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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斌满脸耻辱地冷哼了声,“要不然呢!”

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他一动,全身的伤都被扯了起来。

这会儿子疼劲上来,疼得他龇牙咧嘴地直哼哼。

“贱种!”

“早知道她现在处处跟我作对,处处破坏我改公司名字,我就该在她刚出生时趁着没人的时候掐死她,从楼上给她扔下来摔死,扔河里淹死!”

顾文斌一边骂,一边恨得咬牙切齿。

此刻的他气得理智没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地全部都抱怨了出来。

贺国强这时抓着重点直白地猜了句:“意思是,你答应倒插门进景家,又当了便宜爹,就是为了拿到景氏集团?”

顾文斌又是一哼,“我一开始是抱着跟她好好过日子去的,只是,结婚以后我才发现真相,她根本不爱我,也不让我亲近,更不让我碰。”

“不让我睡,不看我表现,还让我做便宜爹,这我能忍?!”

“呵!”

“我又不是傻子,钱和人,我必须拿一样!”

在答应景飒进景家之前,顾文斌已经有儿有女有女人。

只是,他眼光高,虽然当时罗梅已经给他生下了一儿一女,但是,他看不上罗梅家开小超市的家底。

最后,顶着倒插门和景宓随母姓的双重压力,他毅然决然地做了景家的上门女婿。

景飒死后,顾文斌故意给自己挣脸面,在景飒刚入土就让罗梅进了门。

以表达自己的不满,打景飒的脸!

也是那个时候,他就被豪门圈踢出局了。

很多人背后对顾文斌评价了句:玩不起,孬种的代名词!

景氏集团的景飒,贺国强是认识的。

甚至,他曾经还爱慕暗恋了景飒一段时间。

奈何,景飒这个人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是个男人都会动心,但是就是人太过高傲,而且眼光又高。

大概同年龄段的人里面,没有一个她看得上眼的。

当年她突然宣布要结婚的喜讯,还在圈里轰动了好久。

而当得知她要结婚的对象是顾文斌这种毫无背景的穷小子时,还有很多人说他们才是真爱。

没想到:是没有一点爱!

贺国强好奇地又问了句,“那景宓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看得上,还原意为他生孩子,甚至守身如玉到死都不让顾文斌碰。

说起这事,顾文斌嘲讽了句,“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

贺国强,“哦?混子?”

顾文斌又动了动身子,又疼得龇牙咧嘴地直哼哼。

“不是混子估计也是什么不光彩的身份。”

“我好多次听她接电话和那个人吵,让那个人不要来京都,也不要来找孩子,更别来找她。”

“还说如果他敢来京都。敢介入她的生活,她就去死!”

说到这里,顾文斌笑了,“好在,她终于死了!”

贺国强这时笑了句,“景飒宁愿让你当孩子的便宜爹,都不愿意接受那男人,说明那男人应该不是穷和身份!”

顾文斌脸一黑,“你......”

虽然是事实,但是,被当着面这么被指出来,顾文斌还是生气。

而贺国强根本就没把他的心情当回事,翻着文件,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

“姓贺的,你什么意思?”

贺国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太直接,误伤了顾文斌。

顾文斌脸黑了黑,猜测另一种可能,“就不能是被那个男人强了,然后意外有了孩子,景飒恨那个男人,所以才不让他来京都找他们?”

贺国强,“也有可能!”

说完,贺国强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拿起文件说起合同的事。

顾文斌只看了一页纸不到,就全身冒冷汗,撑不下去。

他按了急救铃,疼得气喘吁吁,“我忍不了了,给我打止疼药。”

这是他今天要止痛药的第十个急救电话了。

护士耐心也渐渐没了,“顾先生,还是忍忍吧,你这上一瓶止疼药才刚结束没两小时。”

“早上主治医生跟你说过了,这止疼药打多了,有依赖性。”

顾文斌大吼,“我都快疼死了,还管药有没有依赖性!”

他疼得满脸狰狞,火爆脾气又上来。

“妈蛋,最近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贺国强见他这样子根本也谈不了工作,收了文件便走了。

出了病房无语地咒了句,“浪费时间。”

*

贺国强还没出医院就收到额贺心语的电话。

“亲爱的贺先生,请问您下班了吗?”

贺国强长得粗狂,但是也是个女儿奴。

听见贺心语故意撒娇的语气,心里已经软了,但是语气上还佯装生气地回了句。

“什么事,说!”

贺心语甜甜撒娇,“我刚给贺先生做了他最爱的地三鲜,还有素什锦汤,贺先生要不要赏脸回来吃个饭?”

贺国强心里乐开了花,眼角也笑出了褶子,却还假装生气。

“没时间!”

贺心语,“好吧,既然贺先生不回来吃,那我喂大毛了。”

大毛是贺家后院里管家养的土狗。

贺国强这时脸色一黑,“等着,半小时后到。”

贺心语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露出得逞的笑。

知父莫若女。

贺心语把自家的父亲拿捏得死死的。

半个小时后,贺国强回来了。

贺心语又是接公文包,又是接西装,殷勤得很。

贺国强一直冷着脸,没给她好脸色看。

贺心语也是懂男人,懂自己父亲的。

她挽着贺国强的胳膊往餐厅走,“爸,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下次绝对不干蠢事!”

两人在餐厅上坐下,贺心语又是盛饭,又是夹菜,又是盛汤。

贺国强终于脸色好了些。

转脸又看见贺心语手上的创可贴,抓着她的手急忙问:

“手怎么搞的?”

贺心语眼神一闪,立即抽回自己的手,“没事,就是刚刚切土豆的切到手了。”

“小伤,不碍事!”

她才不敢把手给贺国强看呢,因为,她根本就没伤!

什么地三鲜,素什锦汤也不是她做的,她就是去厨房溜达了一圈看中午吃什么饭而已。

贺心语是懂乘胜追击的,又是保证,又是忏悔,又是推卸责任地,把自己的“没脑子”推得一干二净。

“都怪景宓那个小贱人,我是被她气疯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干出那么多蠢事。”

这时,贺国强哼了声,“不过是个父不详的野杂种而已,你跟她比什么!”

“她不配!”

贺心语听完震惊得筷子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