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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了车队,刘月本是不想跟着的,奈何林初阳一副娇弱的模样她只能扶着他慢慢的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齐鸣看了看周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林初阳没有阻止,只是默然的看着。

三个头之后再抬起头来时,刘月在暗中裂了裂嘴,这里可到处都是石子的,这三个十足十的头可是不轻的,就是不知道他想要求的是什么。

随着他的述说,刘月是惊的好几次想要插话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听他说完。

“所以他们其实是冲着你来的?”

沉默了半柱香的时间,刘月都有些忍不住了想要提醒他的时候终于听到他开口了。

“是,只是属下已经保不住他们了。”

“为什么?”

这回是刘月问的了,她实在是憋不住了,林初阳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说话的。

听到是清丽的女声,原本低着头回话的齐鸣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听到阻止声也明白这本就是王爷想要知道的。

“前些时候属下得罪了萧公子。”

这件事情他本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毕竟对萧家不是什么好事的,他并不傻,否则的话也不会被圣旨亲封为左将军的。

原本他也是想要好好地跟这些人相处的,三万大军其实已经足够了。

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些世家子弟压根儿就没有将明州的事情给放在心上的,反而是一路上游山玩水的,就是不提往北疆来的事。

他急啊。他早就已经接到北疆这边相熟之人的消息了,也知道那日明州还是有剩下的人,并不是真的全城被屠,可没有人主持大局,迟早还是会出事的。

多次跟侯爷请求侯爷都是不允许,由着那帮世家子弟玩乐,最后是他实在是看不过了,找了机会收拾了萧家那小公子一番之后定北侯才开始加快速度的。

如今他想着反正这锅都已经背了,确实这事儿本也是自己安排的,也不去想有人能给自己做主了,只要有人能帮着安顿好那些人就行了。

“你怎么得罪他了?”刘月有些不依不饶了,她才不想再做冤大头了。

“那个女人是你杀的?”

林初阳的声音幽幽传来将刘月给吓了一跳,她转头瞪了他一眼,才想起来他说的女人是谁,有些讶异,这手段有些高了。

齐鸣刚想承认,抬头晃眼间看见刘月的神色顿时苦笑道:“这个属下还是没有这本事的,落霞山的事真的不是属下做的,属下只是将萧公子那位从京里带来的红颜给赶走了而已,并没有杀她的。”

“呃,他还自己带了人?”

这回轮到刘月吃惊了,这个人也太过分了点儿吧。

“好了,你去将人带过来吧,我有些事还要问问。”

刘月只能是无奈的看着他小声道:“都没问清楚就管啊?”

“你不是已经问了吗?他也是王叔的人。”

最后一句声音已经很小了,几乎是凑近了刘月的耳朵说的,她更加震惊了。

这个人完全就不是他之前知道的模样啊,他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而且毕竟是皇族子弟,是懂的为自己打算的。

还未等她感叹完就听见有脚步声过来了,转头就看见一个布衣长衫的人已经跪在了地上。

那人的衣物已经有些破旧了,却也是洗的干干净净的,他行的礼让刘月都有些自惭形秽了,正暗中想着这人是谁,怎么自己好像从未见过的,难道说自己认识的那些人全都死了。

“草民李霄云见过王爷。”

李霄云,姓李,又这么个模样,再仔细看了看,低头的时候微微有些熟悉。

在明州自己认识的姓李的人家只有爹爹的好友一位姓李的商人,听娘亲说他是因为受伤了被爹爹救了,然后在明州养了大半年的伤,伤好后就娶了照顾自己的那位姑娘为妻。

他在老家也本也是有妻儿的,只是这样的事情倒也平常,反正这里的妻室也不会跟他回去,他是行脚的商人,大半的时间其实都是在路上的,那个李家小哥也是在路上生的。

可他叫什么来着自己怎么会想不起来了,自己还抱过他了,出嫁的时候他才两岁不到吧,这个李霄云现在的年纪应该不超过三十吧。

见刘月的模样林初阳有些不满,跪着人感受到了被一道目光紧紧的盯着有些不敢抬头,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使劲一捏。

刘月吃痛回头看见他的眼神知道自己刚才很是失礼了,有些惊慌,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一笑低下了头。

李霄云言简意赅的描述了他们这段时日东躲西藏才能勉强活下来的经历,让原本神思飘了老远的刘月都有些感叹了,能活下来这么些人应该也是他们的极限了吧。

“有一批人比我们先到赣州,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侯爷的。”

最后那李霄云说了这么一句话,刘月和林初阳相视一眼,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听到过只字片语的。

看到刘月微微摇头,林初阳的眼中闪过杀意,刘月细细的想了一下,随后招手将在一边的映雪叫了过来,走出几步低声的问了起来。

在此期间他们两人一直都是跪着的,林初阳也没有叫人起身,这样的事情兹事体大,当然不会仅仅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他们自己也是知道的。

刘月转身走了过来,扶起他,眼神晦暗莫名,齐鸣带着人再次行礼后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的有些远了,刘月才轻声道:“映雪昨晚跟我提起过一件事,说是在驿馆的时候她见那个香胰子的味道很好,就去问了问院里的小丫鬟,那小丫鬟却告诉她说这家已经不卖了,一个月前他因为私通外敌被下了大狱,没两天就死了,那家铺子也就被封了。”

林初阳转头看向她,见她眉头紧皱伸手轻轻的熨了熨,安慰道:“别担心我会查清楚的。”

“之前我也没有上心,或者那位州郡夫人知道什么也说不定呢。”

刘月还是没有放松的,这件事看起来很不起眼,可是她知道一旦被捅开了就是惊天的事情。

这么多人究竟都去了哪儿?

李霄云带来的人并不多,很快就被安置了下来,只是他们本也是在途中的,这样以来看起来人就很多了,林初阳觉得这不是个事儿,有这些人跟着很容易成为靶子,就准备将人送到后方去。

怎奈还未开口齐鸣就说话了,“王爷,属下只求不要将他们送往赣州。”

“为什么?”

结果刘月递过来的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后才道。

“虽然属下还不知道那些人在赣州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消失了,但是这件事我想跟州郡大人肯定脱不了关系的,所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声音不大,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太大的起伏,却让齐鸣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话说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现在他已经顾不得了。

一郡的主官啊,若是此事不实他丢了命事小,他的全家老小都是要跟着流放的。

跪地磕了个头,“王爷,属下是孤儿,当年是被林将军捡到在明州长大的,没有父母亲人,所以他们就是我的父母亲人。”

刘月手一抖差点儿就将手里的茶壶给扔了出去,好在从身后伸过一只手帮着她稳住了。

转头笑着点点头,是飞羽,她当晚带着那三个人回来了,刘月主动的避开了,这件事她不能再掺和了,否则自己的行为会被人怀疑的。

此时听到他的身世突然间想起来爹爹确实是收养过不少的孤儿,北疆的日子艰难,最开始的那几年就连他们都是不好过的,就更加不用说当地的百姓了,至于那些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就更难了。

力量也是有限的,最多也只能是遇到了就帮帮,若是她猜的没错这个齐鸣说的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后来战事虽然也常有,可规模已经很小了,完全影响不到民生了,她爹也就不再过问这些事了。

没想到当年爹爹的随意之举还能被人给记着,她很是有些感叹,不由的侧耳细听那边传过来的话语。

“好,本王明白了,就是说你怀疑这件事是他在其中做了手脚。”

“属下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你是从三品的左将军,跟他平级,那本王问你,你既然想要救他们为什么没有向朝廷上奏本,朝中直到此时都是还不知道此事的?”

“王爷又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写过奏本的?”

“你说什么?”

林初阳难得的大惊失色,他差点儿就要跳了起来,早就知道北疆的情况不好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不好成这样。

“什么人?”

“王爷,小心!”

就在屋中的几个人都被这话给惊住了心思各异的时候屋外的轻微响动终于是惊动了飞羽,她的一声爆喝将走神的几人全都给唤了回来,她也同时扑了出去。

刘月抬头就看见一道寒光直射林初阳的脑门,电光火石之间她连想都来不及想直接就扑了上去,齐鸣起身挥手却也只是将那箭给打偏了些,刘月扑倒林初阳也不过就是瞬间,林初阳反手将她一抱两人一起滚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那箭尖擦着刘月的胳膊就钉在了木桌上。

还未等三人回转身来,从左右两侧又飞来两只箭,右侧卫齐出现将那箭直接握在了手中,随手捡起林初阳的茶杯掷过去将左边飞来的箭头给打飞了。

“没事吧?”

林初阳抱着刘月心惊胆战,刚才她扑过来的时候眼看那箭头就要过来了他吓得心都要停止了跳动,这会儿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没事的。”刘月摇摇头,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这么勇敢的,当下不免有些佩服起自己来。

“还说没事。”

林初阳不放心四处看了看,就看见她胳膊上的血迹了,有些恼怒的道。

卫齐心里哀叹了一声,今晚来的这些人肯定是要倒霉了。

“没事,就是破了点儿皮。”

飞羽施施然的进来了,“少主,剩了一个活口,其余的都死了。”

齐鸣在心里默算了一下,这才多长时间啊,这些刺客就全灭了,想当初自己还想对他下手了,这么一想额上就全是汗水了。

“不用留活口了,这几个就是探探路,没什么大用。”

这回换成卫齐出去了,飞羽从他的手中接过刘月来,两人很快离开了这里,刘月胳膊上的伤虽然只是皮外伤也是要上药的。

“走吧,我们出去看看,是谁这么大手笔,我刚来就要送这么大的礼。”

林初阳的脸色恢复了正常,让齐鸣有一丝的恍然,仿佛刚才那个暴怒的男人完全不存在似的。

他本能的掀开了帘子跟在了他的身后出来,帐篷外面的空地上躺着三具尸首,一个人正颇有兴致的一个个的掀起来看看。

“你怎么在这儿,王妃受伤了……”

“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事,”安心毫不在意的道,掀开其中一张白布指着那具尸体的左腰:“这个符号我在京里的时候见过。”

听到刘月受伤了,正在临时厨房帮忙的映雪忙不迭的冲了过来,就看见飞羽正在给裸露着肩头的刘月擦药。

见她来了飞羽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常年的舞刀弄枪受伤本是常事,只是当她看到露出雪白肩头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也不知道自己这布满了茧子的手会不会一下子就将她给弄疼了,小心翼翼的抹了半天总算是能有人接手了。

刘月本来正奇怪那么一点儿的小伤怎么就能抹这么久的,正想开口的时候就听见映雪哭着进来了。

等到她看见自己肩上的伤口时又是一阵伤心。

“好了,这也没什么大事,你赶紧的,别磨蹭了。”

“恩恩,”映雪一边抹泪一边将药给她抹上,一边嘴巴还不停,“小姐,这个会不会留疤啊,我记得京城里有那种什么生肌膏的,能一点儿疤痕都看不见了……”

“没事,就这么一点儿用不着的。”

“小姐,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