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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长公主离开京城的那日寿昌伯的密信到了。

林初阳正在为找不到铁峰太子的行踪发愁。

如今别说是铁峰太子了,就是达尔罕的人都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明州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之前那些为了一点儿消息到处乱串的商人也不见了踪迹。

这种平静让林初阳和刘月都觉得很不安的,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天林初阳正盯着屋中巨大的沙盘脸色很是有些不好看,屋子里的几个人有的在地图前比划着,有的在快速的翻找着什么。

这些日子他们几乎将明州外的数百里之内的每一寸土地都给翻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点儿线索的。

这些人撤的太快了,让他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就连严羽明都很是莫名其妙。

他为了能为父亲报仇这几年净在明州附近转悠了,知道的东西也不少。

可是等到林初阳从蓝州回来之后再去这些地方,只剩下了一地的狼藉。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儿收获的,那些粮草还是来不及运走的。

有的地方被一把火给烧了,他们赶到的时候有些晚了。

有些粮草藏得几乎无人知晓,他们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找出来的。

就这样辗转了几趟之后总算是能将之前丢失的粮草找回了大半。

至于还有一半估计就已经进入了北人的地盘。

如果不是桑木太子好大喜功,准备用这些来要挟铁峰估计早就已经全部送走了。

只不过若是还找不到北人的主力,继续拖下去的话,很快就会有别的问题出现了。

刘月撑着头已经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了。

反正映雪记得自己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这个样子了,这会儿去拎了食盒进来还是这个样子。

身后的秦蓁倒是不知道的,她这些日子因为之前受留点儿刺激,回来之后为了更好的保护王妃想要回去好好练功夫的。

刘月当然是不肯的,但见她坚持,也明白她极有可能是受了刺激。

干脆就将她给了黎钢,告诉他让她好好锻炼锻炼,她的功夫已经很好了,唯一欠缺的就是实战。

黎钢跟她的长辈其实也是认识的,明白这个女孩子的天赋极高,但凡有什么直接就派了人和她一起去了。

这才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她的眼神就比之前坚毅多了。

“小姐,小姐,吃午饭了,你都发了一上午的呆了。”

这话在这儿也就映雪敢随便说了。

“哦,小蓁回来了,怎么样?”

刘月笑着看向秦蓁问道,直接忽视了映雪的话。

其实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半个月了,林初阳忙的不可开交,她看不过就主动的帮解下了京里的事情,现在却突然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

当初接这部分事务的时候是有私心的,她想要知道长乐侯府的动向,知道林初阳在京中的眼线会定时汇报京中世族的动向。

可现在定北侯的事情终于有结果了,跟没有结果也没什么两样的。

早知道还不如当初直接将定北侯的事情给闹大,让皇帝直接处决了信阳长公主。

免得让她去了封地,离开了皇帝的监视会变的更加疯狂。

也不知道陛下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的,人虽然被赶出去了,可是她原有的权利却没有收回来。

而镇南侯,这个人她曾经听林初阳说起过,这个人对凌王的感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感念没有凌王就不会有今天的镇南候,另一方面他却又纵容裕兴公主嚣张跋扈。

特别是当年在追杀凌王旧人的时候裕兴公主可是最主要的人。

刘月有时候很想知道裕兴公主究竟知不知道她现在有的一切其实全都是镇南侯给的。

否则的话就凭她多次想搞跟信阳长公主别苗头,早就会被信阳长公主所不容的。

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舒服日子,不过她们在对凌王一事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恩,王妃英明,我之前总是觉得很多地方使不上力的,明明看准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儿的。”

秦蓁笑眯眯的从食盒中将碗碟摆出来,一边说道。

“祁山哥哥的功夫还不如我了可每次总是我遇到的危险多一些。”

“你祁山哥哥是不是经常外出的?”

净了手,接过映雪递过来的汤碗先喝了一口,刘月笑着问道。

“恩,祁山哥哥从六岁开始就跟着祁叔叔外出了。”

秦蓁很聪明,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她想明白很多事了。

第一天出去的时候就遇上了小股北人,她仗着自己功夫好一马当先的冲出去,结果这些人早就有了埋伏。

他们人数虽然不多,可是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性子,打起来很是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要不是黎钢不放心带着人跟在她的身后,她可能真的就要被人直接给俘了,即便是及时被救了下来也还是受了伤。

好在她躲闪及时,那伤并没有太重的,不过留疤是肯定的。

映雪还去看过,回来就跟刘月哭诉让她赶紧回来的。

“那天你映雪姐姐回来,可是狠狠的哭了一场,死活都 要我让你回来的。”

刘月揭映雪的底,映雪的脸红红的,给刘月挟了一筷子笋丝道:“才没有了,这个是今儿才送来的,说是这一季过了就只能等明年了。”

“多谢映雪姐姐了,等闲下来了我就教你。”

秦蓁笑着说道。

映雪一听就来了兴致,她可是琢磨好久了,只是之前刘月到处跑的,身边不能缺了人,飞羽那性子她可是不敢去的。

说着拉着秦蓁就在旁边请教起来,见刘月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也就简单的指导了一下映雪。

屋子里正热闹着就看见木香急冲冲的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

刘月的神色顿时就变了,映雪和秦蓁也都停了下来。

接过信来,刘月起身到书桌旁边先是检查了一下那信上的火漆完好之后才用小刀轻轻的拆开。

等看完信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不是太坏的消息。

然后带着秦蓁就往林初阳所在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细细的琢磨着,这件事究竟跟明州有没有关系的。

之前他们以为没有关系,可是后来发现这些人是将整个大梁的半壁江山都给算计了进去。

要不是林初阳见机的快,她又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他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最终水淹蓝州的计划失败了,完美的计划就此破了个口子。

而原本被蒋家把持的蓝州总算是又能回到正轨了。

玉安夫人是奸细的事情在他们走之前张玉成就据本上奏了,他们回到明州的时候刚好得到结果。

结果根本就是可想而知的,陛下震怒,要诛杀玉安夫人九族,至于蒋家,本就是假的,也只能作罢。

而陛下一怒宫里就很麻烦了,据说宫中有不少的宫女太监受到了牵连,大多都是跟玉安夫人平日里交好,有过书信往来的。

这一查裕兴公主又在其中,愤怒的皇帝当场就想废了她的,只是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让皇帝又打消了念头。

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的,镇南侯的爵位收回不说就连原本是属于裕兴公主的封地食邑也被收回了一大半。

就连公主府都被要求将其中后花园的一部分归还于民,这样活生生的打脸让裕兴公主这段日子很是不好过的。

刘月倒是极高兴的,这位公主从未想过自己身为公主的职责,反而成天的兴风作浪。

京中不少的贵女仅仅因为惹了她不高兴就被折腾疯了。

至于镇南侯他会有这样的下场也是自己作的,但凡他想着约束一下裕兴公主的行为也不至于会墙倒众人推的。

就算是因为那是公主他不敢管,想想简直就是笑话了,裕兴公主什么时候能调动军方的人了。

这或许才是皇帝最愤怒的地方,别的他都能忍,唯独这个是他的底限。

刘月嘲讽的一笑,所谓的底限也是要看人的。

毕竟信阳长公主到现在手中都是有五千人的护卫,她的封地还有一万人的兵马供她调遣。

表面上说是为了保护公主,实际上了不过就是皇帝的偏心罢了。

午饭时间已过,林初阳的书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刘月知道这份安静其实也维持不了多久的。

“你来了。”

屋中只有林初阳一人,桌上放着的茶水已经空了,刘月笑着让秦蓁去重新泡壶茶来。

等她走了刘月才将怀中的信拿出去给他。

“张夫人说他们在那个庄园后的山里找到了一座鸽屋,规模很大。”

林初阳一愣,鸽子在这个时候意味着什么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赶忙将信拆开迅速的看完。

“就是说慕家其实就是南越在我大梁消息的中转站,这种事情张玉成都没有发现,他这个州郡到底是怎么当的?”

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杯丁玲哐当的落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刘月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这件事确实是很严重的。

想了想说道:“其实蓝州因为地理条件特殊从某个意义上来说都已经不在北疆的范围内了,可是大家却还是习惯性的将它划分到了北疆,甚至就连朝中也是这么认为的。”

林初阳本想着怎么办的听到刘月的这话很是不解。

“这跟鸽子有什么关系?”

“看起来是没有吧,”刘月俏皮的笑了笑道:“可是鸽子是用来干什么的不用我说了吧。”

见林初阳点头她才继续说道:“在这之前是不是连你都没有将蓝州给放在心上的,而南边在防着南越的时候却又是将蓝州给划在北边的,岂不就是大家都不管了。”

指着地图上蓝州所在的位置,林初阳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是如此的,再想想来这之前就没有人关注过这个地方。

“因为大家都不怎么管,所以消息只要到了这里就安全了。”

刘月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才想明白的。

安于夫人为什么要放弃京城的繁华到这么一个偏远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那位慕小姐看起来也很是可疑……

这一切的一切综合起来之后就只有一个结论了。

那里是非常的适合情报人员的生存与壮大的。

至于林初阳所说的张玉成渎职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冤枉了。

蓝州原本的人口本就不多的,是后来有不少人发现那里是难得的一个平静的地方才不断的有人迁过去,这些人的来历原本是有记录的。

但是据张夫人说现在府衙是重建过两次的,也就是说这个府衙从建成之后就被烧了两次。

而最后的一次就是张玉成来之前。

这个就更加的有意思了,为什么府衙会在他来之前起了大火,还是那种将整个府衙给夷为平地的大火。

再加上玉安夫人的从中作梗张玉成的这个州郡当的那是相当的憋屈了。

据说在齐悦他们来之前就连府衙的衙役都是要听蒋家的命令。

“她只是一个有诰命的女人怎么能左右政务的?”

“王爷,真的不能吗?那王叔……”

剩下的话刘月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无疑于是重新撕开他正在愈合的伤口,还是血淋淋的那种。

果然林初阳的脸色相当的难看了,就在刘月等着他发火的时候却听到他颇为嘴硬的道:“那这也不是他渎职的理由。”

“当然不是了,不过你知道这个鸽屋被建在什么地方吗?”

刘月笑着道,年轻人啊总是冲动害羞的,不过他还算是好的,不至于像其他人那样为了一丁点儿的小事就会恼羞成怒的。

自己的运气还算是好的,就怕会碰上那种无能却又自大的人。

林初阳又看了一遍手里的信,发现信上并没有提及的,有些疑惑的看着刘月。

“我离开的时候跟张夫人约定过有消息的话她一定会提前告诉我的,这几日她都是有信来的。”

刘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后从沙盘上拿起一根木棍指着一个地方笑着道:“在这里,都已经出了蓝州到了岷州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