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霆压着那撕心裂肺的痛，逼着自己回应她。
“没错，不然你认为我发疯了追来机场是为了什么？”
“在我和戚染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初暖没什么情绪的在他怀里，冷笑一声，“行，是你逼我的。”
她说完后，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将他推开。
然后一字一句的缓缓吐出，“墨云霆，你听好了，我选戚染，你满意了吧。”
墨云霆早料到她的选择，黑眸冷冷的盯着她看了好半晌。
“动手吧。”
只见墨云霆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的刀，递到她面前。
“初初，拿着这把刀杀了我，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话落，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衬衫扣子上。
一颗。
两颗。
看着墨云霆的动作，初暖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男人居然疯狂到这个地步。
无视她震惊的目光，墨云霆的动作不停，很快便将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
肌理分明，小麦肤色的深邃，瞬间显露在她眼前。
初暖别过眼，没去看他。
“墨云霆，你要干什么？”
初暖不由得卷了舌，紧张得朝后退了几步，眸光飘忽不定。
“你不是已经做好选择了吗？除了我死，否则今天我绝不会放你走。”
嗓音淡漠得没有任何起伏，说出的话却让初暖脸色大变。
她只是为了摆脱他的纠缠顺着他的话而已，没想到他居然当了真。
“初初，只要你拿着刀刺向这里，你就能彻底摆脱我的纠缠。”
墨云霆握着她的手，连带着将刀尖抵向自己胸口。
初暖拍打着他的手，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那张俊美清隽的脸。
“墨云霆，你疯了，你放开我。”
微薄的力道并不足以撼动男人的力量，只见墨云霆眉头紧皱，冷冷看着初暖。
“怎么了，不敢？刚才还义愤填膺的选择戚染，现在是你唯一的机会。”
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自嘲。
“墨云霆，你发什么疯。”
墨云霆看着初暖为难却强装坚定的样子，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墨眸微沉。
他抬手，将手里的刀塞进初暖手里。
初暖身体一颤，握着刀柄的手颤了颤，小脸上的伪装瞬间濒临瓦解。
墨云霆没有理会她，握着她的手将尖锐的刀尖抵在自己胸口。
“这里。”
初暖吓得脸色惨白。
“只要稍微用力，将这刀尖刺进去，我就不会再纠缠你。”
初暖被吓得快哭了，脸色惨白如纸。
“墨云霆，你松手，别闹了好不好。”
初暖这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把自己的话当了真，而且还非得逼着她在两人之间做选择。
“初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选我还是戚染。”
男人眼底满是浓重的狠戾，仿佛酝酿着嗜血的风暴。
手微微用力，就着她的手将刀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下手伤害得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顷刻间，初暖的所有防备全数崩塌，整个人泣不成声。
她想甩开墨云霆的手，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他简直就是疯子，饶是见过喻初景失控了模样，我不会像他这样自残。
哪有人不顾死活的将刀子往自己身上捅的。
疯子，他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墨云霆眸色微沉，略带苍白的脸上犹带着几分病态的美。
“初初，这只是开始，不是说了只要选一个，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话间，又果断的将刀拔了出来。
殷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顺着刀尖滴落在地。
“墨云霆，你停手吧。”
初暖脸色惨白，莹白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初初，答应过你的我怎么可能会失约。”
低沉暗哑的声音中，带着决绝赴死的决心。
“我求求你，我不选了好不好，你想想云墨，他没有了妈妈，不能再没有爸爸啊。”
初暖声泪俱下，手慌脚乱的从包里拿出纸巾，想要给他止血。
任凭她怎么捂着，殷红的鲜血流个不停，染红她的双手。
“怎么办，墨云霆，我止不住，它一直流。”
墨云霆染着血色的眸子微微拧起，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初初，别怕，不会有事的。”
初暖闻言，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突然间炸开，断断续续的，在记忆中醒来。
她脸色惨白的看着墨云霆，视线模糊，喉间泛起一抹腥甜，整个人无意识的向后倒去。
彻底晕厥前，她看到了墨云霆焦急的眼神，一遍一遍的呼喊自己，殷红的血液滴在自己脸上。
“初初，别怕。”
这一幕好像曾经出现在她梦里，那样真实，就像现在一样。
“初初。”
门外传来戚染的声音，似乎想要闯进来，却被人拦了下来，只能朝着里面呼唤她的名字。
墨云霆皱了下眉头，将初暖罩在自己的大衣底下，打横抱起，抬脚走了出去。
“墨云霆？你怎么在这里，初初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戚染控制不住的想要上前，越泽早已先他一步挡在墨云霆面前。
“墨云霆，这么逼迫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闻言，墨云霆将怀里的初暖搂紧了些，力道大得牵动伤口，步子踉跄了一下。
越泽眼尖的发现了他的不对劲，“boss，你没事吧。”
“墨云霆，我警告你，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放弃初初，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
戚染不停的叫嚣着，俊脸上的神色阴鸷得想要将他吞没。
墨云霆置若罔闻，紧紧抱着她，直接越过戚染。
“墨云霆，你别忘了，五年前你们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是我把她从阎王爷手里救回来的，还有云墨，只要我不松口，你和初初就永远也不可能。”
墨云霆高大挺拔的身子，因为戚染的话再次僵硬在原地。
他缓缓转过身，狭长的黑眸冷冷的凝着他。
“戚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是喻初景，愚蠢到将赌注押在你身上。”
“还有，你应该还记得有个叫司南的男人，毕竟他于你而言是不同的。”
说完，墨云霆没在看他，抱着初暖转身就走。
戚染愣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彻底从他视线里消失，他的心骤然空了一块。
这么多年，他千算万算，始终把司南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