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凌的本体有多强？
杨凡猜测，至少都是真仙级别！
它只是盯着杨凡看了片刻，就点头道：“你的刀意和剑意都快通玄了，还凑合吧。但想继续走下去，不能只想着通玄。”
虚凌背着手，侃侃而谈。
用它的话说，想得道不能往前看，需要一直不停地回头看、向下看。
你只有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脚下又确切踩在哪里，这才能走得稳走得远。
至于将来？
不用多想。
时间一直在流逝，只要你不死，将来终究会到来。
你也不用费心去寻觅什么道韵、大道。
该是你的，只要你走得够稳，就绝对跑不掉。
大道不讲究人情世故，也不讲究先来后到，同样不讲究力量至上。
大道需要的是老实人，需要的是脚踏实地。
大道是真真切切的东西，也只有付出了真真切切的努力才能获得。
大道实际就在你的身上。
你的付出有水分，就算掌控了大道也拿不稳。
虚凌的声音不太动听，有种让人耳朵发痒的沙哑。
它的相貌也一般，鼻子塌、额头还有颗大黑痣。
但当它讲起大道，却是说不出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杨凡盯着它的脸，莫名就觉得这人越看越顺眼。
他也说不好自己是不是真听进去了，但却绝对受到了虚凌语气、声调、语意的影响。
心态迅速变得稳定、沉凝，整个人都沉淀下来。
虚凌讲了一通，微笑：“说得有些信马由缰。其实不该和你们这些外人说这么多的。”
杨凡恭敬一礼：“受教了。”
虚凌淡笑道：“当然不能只教你这么几句，太敷衍了。你使出刀气剑气，向我劈刺。”
杨凡微愣，然后也没客气。
右手抬起，手指连点。食指发射刀气，中指发射剑气，疾刺虚凌的胸口。
虚凌动也未动，身上自动弹出一股刀气和一股剑气。
二者的刀气互相对劈，剑气互相对刺，竟拼杀成了一团。
虚凌微笑：“继续！”
杨凡再抬手放出一缕刀气一缕剑气，虚凌身上又弹出刀气剑气相迎。
双方你放我挡，转眼间面前已经有五百多道刀气、五百多道剑气拼杀得热热闹闹。
互不相让的刀气剑气聚拢变成了个大球，好像上千条泥鳅在钻来钻去一样。
“你自己研究吧。”
虚凌将身一纵，又回到了河岸的虚玄身边。
杨凡则死死盯着眼前的刀气剑气大球，彻底沉迷了进去。
这颗球，特别特别不简单！
虚凌在指点后辈上的功力非常了得。
杨凡每发出一道剑气刀气，它就针对杨凡攻击中需要改进的地方回以一道剑气刀气。
两相印证，大球已变成了记载杨凡过去、现在、未来的宝库。
而且，这还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宝库。
每盯着大球看片刻，杨凡的刀意和剑意都会有所提升。
只是十几个呼吸后，他的刀意和剑意已同时突破了九段，并且还在大步向玄境迈进！
进入玄境后，就可以尝试去领悟刀剑两道相关的道韵了。
但按照虚玄的说法，道韵并不用主动去追逐，强求不易，还不一定完全适合你。
最适合你的道韵，就在你自己的体内藏着呢。
它藏在你一步一个脚印中，藏在你抛洒的每一滴汗水中，早已经打上了你的烙印，变成了你的形状！
时间缓缓流逝着，不知不觉间眼前刀气、剑气交错的大球已经在互相拼杀中消耗一空了。
而杨凡的刀意和剑意，也成长到了九段圆满层次。
在观看刀气剑气拼杀时，他一直在反思自身，回顾曾经走过的路。
在垃圾堆里杀邪鼠，在长兴镇突飞猛进，在樱花大岛绝死一战，直到现在一人发动对星纹灰蛇的反击。
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蠢蠢欲动，又似有什么念头想要喷涌而出。
他的雪月刀在嗡嗡轻颤，黄河剑传来阵阵低鸣。
两件灵兵似在提醒他——你的心中已有道韵，找到它吧！
杨凡仔细感应着灵兵的呼唤，确实发现了一丝道韵的痕迹。
这很难得，只要抓住这根线头，刀剑两道进入玄境后就不用漫无目的试探、尝试、搜寻了。
所以他在刀剑两道的未来之路已无需费心。当真正捕捉到那丝道韵时，两道会被道韵主动拉入玄境！
当他睁开眼睛时，《仙律雅韵》、《顺风隐》、《暴风掌》和《疾风击》都已圆满。
同时不停参悟本源石，之前斩杀的黄风豹、风狼、风鸦又给了他新的领悟，生命大道已然达到了二段中期水准。
另一边清瓷等人终于干掉了所有邪恶，大步来到了青风关和蓝色关卡中间的休息区。
至于小穆还在风炮中挣扎着，不过距离休息区也不远了。
水星月兴奋道：“杨都护，东西给你！”
说完她将手伸进黑色球体中。这只手又从小穆那边的黑色球体中钻了出来。
“不对！不是这边！”
水星月缩回手改成另一条通道，这次纤手果然从杨凡旁边的黑色球体中钻了出来，手中还攥着一枚空间戒指。
杨凡笑着接过，就见空间戒指里有三具邪恶的尸体。
他们其实也不知道杨凡为啥总要收尸，也没问，总之帮着干活儿就是了。
空间之灵借着空间戒指的掩护将三具尸体拖进分解空间，心疼道：“可惜别的尸体都因为灵机破灭太久化掉了。”
杨凡：“没关系，最后死亡的怪物都比较强。真正的好东西都在它们体内藏着呢。”
空间之灵：“有道理。”
其中一只邪兽来自上界，又称“九不像”。它有着鹿角和犀角、马脸三眼、颈生羽、腿如豹、爪如鸡、身体如蛇、尾如猪。
很怪！
拿到它的本源石后杨凡念意感应，生命大道都有些懵了。懵过之后，竟然直接向前窜了一大截，达到了二段后期水准。
等将这东西研究明白了，他的生命大道都有达到三段的希望。
可惜的是生命大道很少有人能够领悟，专属于生命一道的武学太过稀有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问题，没有武学完全可以自创。以他现在的积累，创造出生命一道的凡级武学难度并不太大。
另外一只邪魇看着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子，没想到竟然分解出了一滴透明如水的东西。
杨凡：“这是什么东西？”
空间之灵：“嗯……可以理解为精神一道的特殊血脉！不过纯度太低太稀有了，显得非常脆弱，不适合直接吸收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