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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蕊闻言抬眸怪异地冲着花月吟笑了一下:“没有,娘娘金贵,奴婢不过是贱命一条,怎敢威胁娘娘?”

花月吟被她的神色吓得有些腿软,不禁后退了两步,直挺挺地撞到那宫墙上,青蕊伸手想要上前扶她,却被推开了:“你又如何知晓我没尽心?若不是为了救他我也不必三更半夜还站在这儿吹冷风。”

“可对食毕竟是触犯了律例,你以为是我三两句话就能劝得皇上更改了主意的吗?”

“你也老大不小,等这件事风波平息过后我定替你寻个宫外的好人家,你与他那些前尘往事便烂在自己肚子里,往后好好过日子。”

说完这些,花月吟仍觉虚乏得厉害,半倚宫墙看向青蕊,等待她回话。

可那青蕊如今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任旁人如何劝也听不进去。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央求道:“奴婢知晓娘娘不易,可不论事成与否,但求娘娘再试一试,好吗?”

花月吟端看她如今架势,知若不遂了她的愿她必定不肯罢休,念在她伺候自己日子也久了,又尽心尽力,哀叹一声道:“好,那我便再去试一试。”

青蕊闻言喜出望外,沉沉地磕了三个响头,搀扶着花月吟两人一道折返嘉德宫,却远远地见宫门口有七八个太监抬着两个麻袋正往西门而去。

花月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晚了,还是晚了。”

下一刻,她下意识地侧过头去看青蕊。

只见青蕊目光呆滞,待反应过来后一边跌跌撞撞往前,一边道:“我要去看他最后一面,我要送他一程。”

花月吟眼疾手快将她拦下,扇了她一耳光,恨铁不成钢:“为了个男人你至于吗?”

……

艳阳高照,秋高气爽。

福宝和顺条从御膳房领了早膳归来,一进朝云宫便看见叶岚在廊下喂鹦鹉吃食,于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姑姑,小主还没醒吗?”

叶岚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小主近来身子重了愈发贪睡,早膳取回来了?放到小厨房让嬷嬷们热着吧!”

“哎呀!我得告诉你一件天大的事儿。”

“什么事?”见福宝急得抓耳挠腮,叶岚收敛了笑容认真问。

“昨夜皇上赐死了两个对食的宫女太监,而且那宫女还是齐嫔娘娘宫里的,据说是齐嫔娘娘先发现的此事,将她叫进屋内问话,那宫女如同魔怔一般说了好多忤逆不敬之话,气得齐嫔娘娘都小产了。”

“啊?”叶岚连鹦鹉食罐都差点拿不稳,沉思片刻,将手中东西塞给福宝,洗净了手往殿内走去。

“小主,小主。”叶岚轻轻拍了拍沈凝酥肩膀,温柔唤醒。

“怎么了?几时了?”她声音迷迷糊糊。

“都巳时了,小主快快请起吧!”

“才巳时,没事儿,让我再眯一会儿。”

叶岚犹豫半晌,将帷幔收拢勾住:“昨夜齐嫔娘娘那儿生了些事,小主不过去看看吗?”

听到齐嫔二字,沈凝酥瞬间睡意全无。

如今她肚子大了,艰难起身:“什么事?”

叶岚急忙去搀扶她:“小主听之前可得做好准备。”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沈凝酥沉住气:“我知道了,是什么事儿?你说吧!”

“昨夜齐嫔娘娘小产了。”

出乎意料的沈凝酥此刻头脑十分冷静,因为在叶岚未道明真相前她已将所有不好的事儿全猜想了一遍。

“我现在就要去找齐姐姐。”

“小主还未盥洗梳妆。”

“都这个时候了,梳妆不梳妆又有何重要。”

待沈凝酥到时,听竹馆寂静无声。

院中洒扫的小丫鬟见清来者默默行了屈膝礼。

“你家娘娘呢?”

“回小主,娘娘在寝殿,方小主正陪着她说话。”

“嗯。”她也急忙往里走。

齐韵见她来,先是笑了一下:“我就知纸包不住火,你迟早是会来的。”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昨夜不差人来告诉我?”沈凝酥忍不住担心责备。

“告诉你俩又有什么用,深更半夜的也不好折腾你们,孩子注定是没了的。”

“好歹有我和方妹妹陪在你身边你也安心些。”

“你两的心意我知晓,我原也是担心你肚子里这个,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我来的路上听福宝大概说了一遍,那犯事的小宫女是谁?真被赐死了?”

“是个叫巧玉的,她先前便总爱往外头跑,宫人们也提醒过我几次,也怪我疏忽了一直放任着她,后来再查为时已晚。”

“死了也便死了,等姐姐过些日子大好,请志远大法师来你宫中做做法事,也心安些。我与方妹妹这几日再去修德寺替你上香祈福。”

方嫣也连连点头叫好。

齐韵闻言噗嗤一笑:“真真多谢了两位妹妹这番用心。”

闻言,沈凝酥将手搭在齐韵手背上,声音温和:“我是真真心疼你,这阵子风波太多。”

齐韵却只是摇摇头,反过来安慰眼前这两人:“没事,都会过去的。”

她眸光由温和转为高深莫测,一想到昨夜心中猜疑之事,便气愤难忍。

“对了,我觉着皇上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昨夜事发突然,他匆匆忙忙从璃昭仪那儿赶来,肌肤泛红身子滚烫,似是情欲未了。”

沈凝酥一听不乐意了,骂道:“真真是个不知轻重的,愈发让人厌恶。”

不想方嫣却附和着点点头:“有一次他从璃昭仪那儿过来我宫里,我也发现他异样得很,似乎不知餍足,一夜足足折腾了我许多次。”

“所以我怀疑……”齐韵话未说完,余下二人已领悟。

“谋害龙体,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她怎敢?”

“她世上便只有花穗是唯一至亲,未必不敢。”沈凝酥蹙着眉,冷静分析道:“说不定上次钱府设宴,她与那小太监在巷子私会,取的便是那药。”

“那……这可如何是好?到皇上那儿去告发她去?”

“咱们无凭无据,光用嘴说皇上未必会相信,还需得人赃俱获的好。”

“人赃俱获?”

“嗯。”沈凝酥望向余下二人,满脸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