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们兄妹俩已经搭上话聊了起来，陈至睿不太确定地左右看了看，看到最后，发现在场的还有另外一位吃瓜群众周宥川。
虽然这么贸然询问这位太子爷有点不太好，但是陈至睿忍不住，靠近周宥川撞了撞他的肩膀问道：“周总，我刚才好像听见姜制片喊周黎六哥……他俩什么时候认得干兄妹啊？”
周宥川扭头，淡笑道：“不是干兄妹，是亲兄妹。”
陈至睿：？？？
就在他准备再次表演一下震惊的时候，周宥川手指抵在唇前，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陈导，我知道你现在十分地心潮澎湃，但是有时候你知道，人知道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陈至睿被点醒，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说出去的。
周宥川笑笑不说话，只在一旁看他们兄妹俩说话。
姜伊萝并没有和周黎认亲，她只是和他进一步确认了合作细节。
“这部电影预计要拍三个月，你档期可以空出来吗？”
周黎回忆了一下，应该是空不出来的，不过他仍然点点头。
“可以。”大不了就是多付一些违约金，反正他又不缺这些钱。
“具体的合同我会让人发到你经纪人邮箱，确认无误以后我们找一天把合同签了。”
“没问题。”
“签完合同要试一下造型，剧本围读……”
姜伊萝事无巨细地讲，周黎安静耐心地听，等到事情聊完了，一回头，房间里就只剩下周宥川了。
“陈导呢？”
“他去安抚没来得及试戏的演员们了。”
这次来试戏的不仅是新人，也有一些圈内有名气的演员，陈至睿谁都不想得罪，甚至还想结识，索性自己出去和外面的落选者们聊天解释。
周黎的日程也该进行到下一项了，等他走后，周宥川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演员都选定了，也没有继续打分的必要了。
姜伊萝没收拾，她半靠在桌子边，好奇地问：“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我喊周黎六哥。”
周宥川手上动作不停，“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姜伊萝拧起眉头，“你调查我？”
周宥川抬头，“是你前夫告诉我的。他把他知道的一些关键信息全都告诉了我。比如，你不是像他以为的那样，是姜家的私生女。”
“噗嗤。”姜伊萝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看向半空，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霍聿诚啊霍聿诚啊，现在你倒是知道全部了。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
“男主角定了，那女主角呢？”
他们选了一上午，也没有选出真正的小春。
提到这个事，姜伊萝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电影学院那边还有些苗子，我和校方约定好了，直接去现场看看。”
“需要我……”周宥川话还没说完，就被姜伊萝打断了，“你不用去，东奔西跑的太麻烦，也不知道几点才能结束。你今天能来给我捧这个场，我已经很开心了。”
“大忙人，你也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姜伊萝拍了拍他的肩膀，潇洒离开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周宥川叹了口气，眼神是无可奈何。
人家把自己用完就丢掉，按理来说是该生气的。
但是对象是她，他怎么舍得生气呢？
手机响了，周宥川拿起一看，竟是刚才话题的主角：霍聿诚。
他不太想接，但是电话响了几声之后，他还是接通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