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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那地方?”

趴在司六三头顶的虓眼带寒意的问道。

司六三点点:“对,鬼婴给我的地址,就是那里没错。”

他此时蹲在田埂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田地里的收割机,不过若是有人能看见眼珠内的景象就会发现。

在田地不远的一块空地处,那里有一处小庙,土地庙!

土地庙破败不堪,显然早已无人供奉,寂静荒凉得很。

与田地里收割机的轰隆声比起来,就显得很是不起眼。

看着田地里“哒哒哒”的收割机,再看看机器里、田地外忙碌的人们那脸上的笑容,司六三心里却是莫名的感到心安。

收获的季节啊!

“民以食为天啊!”

突然,司六三头顶上的虓突然感叹一声。

“哟,你这可以啊,还知道民以食为天呢?”

司六三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虓翻了个白眼:“切,知道这话谁说的么?”

司六三想了想了:“应该是出自司马迁的史记·郦生陆贾列传。”

虓不屑道:“我问谁说的?”

司六三一愣:“郦食其说的呗?总不能是司马迁吧?”

虓眼中带着笑意:“是法家管子所言!”

“管子?礼让天下开法家先驱,被称为夏国第一相的管仲?”

虓点点头:“然也!”

“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能知天之天者,斯可矣!这是他的原话。”

“你这都是从哪知道的?”司六三诧异。

“管的着么你!”

司六三无语了,这厮,有用的东西一提他就说忘了,别的东西它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若那家伙是叛逃出地府的阴差,我估计打不过他啊!”

虓撇撇嘴:“你肯定打不过!那家伙即使没有了地府的战力加成,他既然能重创厉鬼巅峰的鬼婴,凭你恶鬼巅峰的修为,就算你身为地府阴差,极为压制这些鬼物,你也没有一丝胜算。”

司六三嘴里叼着这兔尾草掉在了地上,双手握拳,真想一拳砸死这家伙。

说话真他么伤人啊,你就不能委婉点?

“那不去了,还打个屁!”

司六三站起身,就往回走。

“走呗,等几天后,你再来勾那老两口和周林的魂魄,或许连魂魄都没有了。”

司六三停下脚步,咬牙切齿:“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给狗一万个胆子,你看他敢不敢。”

司六三气急:“你出手一次,能死?”

虓的回答很是傲娇。

“你是正职阴差,我又不是!”

司六三深吸一口气,放弃了对虓打同情牌的打算。

这时虓又开口:“子元那老东西给你的底牌,是让你用的,不是让你收藏着玩的。”

司六三冷哼一声,直接忽视虓对自己师父的称呼。

抬起头看着天,司六三喃喃道:“今夜有雨哦!”

虓听后调笑道:“雨?紫色的?”

司六三没在理会他,径直往前走去。

而他身后一个拿着麻袋的老者,皱起眉头看着天空:“有雨?这天看着不像啊!咦,这是哪家的小子啊?”

随后他看着田里,笑笑低声道:“下就下吧,反正也收完了。”

“嗯~还是得告诉那几家的小子,晚上把麦子给盖上,这几家的小崽子没经验,万一要是真下雨可不好了。”

低声说完,他就放下袋子,拿出手机,翻了好半天才打电话打出去了。

已经走远的司六三自然不知道因为他的一句话,几个家里长辈不在家的年轻人被狠狠告诫了一顿。

当然,在夜幕降临之后,已经将收好的麦子盖的严严实实的几个年轻看着星光点点的夜色,可是心里好一阵腹诽。

这哪像是有雨的样子啊,不过看着自己忙碌了半天的成果,他们可不会跟二傻子似的又把麦子给弄出来。

夜深之后,司六三再次出迈步走在田埂之上。

幸亏这里没有监控,否则再结合他白天跟盯梢似的,保不齐就有人怀疑他是来偷麦子的。

终于是走到那片空地上,前面就是土地庙,造型简单,就是一个只露一面的亭子,中间供奉着两尊神像。

土地公与土地婆,不过此时的土地神像虽然没有残破,但也已经脏污不堪,就是香炉都已经没有了。

“他躲在这土地庙里是做什么?吸收香火?”司六三心里着实有些诧异。

虓不屑的声音在司六三脑海里想起:“吸收香火?就这破地方,还有香火么?”

“除非他想重振这土地庙,受人间香火!但没有地府敕封,就算有人间香火供奉,也不过是邪神淫祀。”

虓说着,眼中寒意幽冷。

“放着地府正职阴差不做,做那入不的眼邪神,哼!”

“赶紧布置吧,越想越气,现在就想把他按地上摩擦。”

听着虓咬牙切齿的声音,司六三点点头,到底为何,等拿下那家伙便知道了。

不怕他不开口,地府的手段,他这个前任阴差再知道不过了,想那搜魂的手段,他肯定是不愿尝试的。

司六三收敛心神,抬头看了看天,手中出现一沓符箓。

他以特定的步伐走动,不时在某一个地方停一下,取出一张符箓,手掐法决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符箓燃烧成灰烬。

再以特定的步伐继续走动,再次掐诀口中念咒,然后符箓燃烧。

直至十数次后,一直绷紧的心神的司六三才松了口一气。

“这家伙不会跑了吧?”

司六三诧异的声音在司六三脑海中响起。

“屁,一直盯着你呢!”

“那他就这么看着我在这布阵?这厮这么猖狂呢?”

“未必是他猖狂,极有可能他认为你是在对付其他人。”

虓继续说道:“你现在又不是阴神的状态,以你这具身具修为的肉身遮掩,他不可能看的出来你阴差的身份。”

“那以你这觉悟境的修为,他能看的起你才怪,估计他此时心里想着,‘这小子不错,和人演场戏给我看’。”

“演戏?”

司六三冷哼一声:“恐怕演戏的是他,我才是那个唯一的观众!”

说着,他嘴角含笑:“舞台搭好了,气氛组也已经到位,那么该请这么准备看戏的‘主演’了。”

谁知道,虓却是破坏气氛的好手。

“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