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小吃街的商家们陆陆续续的收摊了。
章鱼小丸子老板，在和隔壁摊位的老板算完账之后，拿着钱，推着自己的小摊车子，往家走去。
这个点儿，街道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连路过的车辆都很少，他独身一人，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区。
拉开卷帘门，里面是一处由车库改装成的小房间。
简单地清洗了一下上面的用具，老板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穿上了一身蓝色马甲。
马甲的背后印着几个大字，xx送奶工。
.....
清晨，一夜没睡的林木木打开了门。
和兢兢业业的送奶小哥打了个照面。
二人对视一眼，静默了半刻。
最后还是林木木先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你不是摆夜市的吗？怎么又来兼职送奶了？”
“缺钱。”送奶小哥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夜市难道不赚钱吗？”林木木疑惑，她看对方生意挺好的呀，一晚上赚的应该不少吧。
“不够。”依旧是冷冰冰的两个字。
听到这个回答，林木木反思了一下自己。
大概是因为自家的信徒太能干了，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感受过缺钱的感觉了，有些忘了，一只刚刚迈入社会的异魔是需要不少的金钱来安顿自己的。
这么想着，她侧开了身子，对着对方招招手道，“进来吃个早饭不？我请。”
对方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挂钟，点了点头，“尽快，七点半我要去上班。”
他看出来对方的早饭还没准备。
林木木挑眉，以极其钦佩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了对方一圈并真诚地发问道，“你这是欠债了？”
不然何必一天打三份工，看这个时间安排，几乎是无缝衔接，虽然异魔不用睡觉，但莫名看着，还是有点可怜的感觉。
“买了房。”
“那就难怪了。”林木木表示理解。
送奶小哥放下了背在身上的箱子，换鞋，进了客厅。
一进客厅，便看到了茶几上趴着的三只。
他点了点头，在沙发的角落里坐下。
重明上下打量着对方。
当康上下打量着对方。
玄武上下打量着对方。
三只同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欢，你也苏醒了，什么时候来的南城？”当康哼哧一下跳到了对方的怀里。
欢抱着当康，抚摸着对方的小肥肉，一边说道，“五天前。”
“那你之前都是在哪儿？”
“白鸟市。”
“那怎么忽然就来了南城市啊?”
“相柳炸了我的房子。”欢的语气平淡。
“啊...啊这个，房子这种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可以再买或者再建的嘛。”
“之前的房子贷款还没还清。”
“那你好惨，你没找相柳麻烦的吗？”
“找了，”欢的语气顿了一顿，“没打过，还被它赶出了白鸟市。”
当康开始同情这位多年未曾谋面的兄弟了。
与是它从自己的芥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金块递给了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是我在人间多年攒下来的，你拿去还房贷吧。”
“那你呢？”
“没事，旱魃这儿包吃包住，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