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
不是说没人吗?
“吓死……”
于绵绵惊魂未定。
“嘘。”
李远叨把她抵在墙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有人吗?”男生过来,敲了敲隔板。
“有。”李远叨应道。
“是兄弟吧。”
那个男生笑道,
“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女生进来了。”
“嗯。”
看了看于绵绵,嘴角带笑,
“我长头发。”
于绵绵锤了锤他的胸膛。
结果发现,他上半身没穿衣服。
“我去,长头发。”
门外的男生没有离开的意愿,
“你高几的啊,能留长头发。”
“高二。”
李远叨捏住于绵绵的拳头,攥在手里把玩,随口应道。
“唉,高二就是好啊。”
男生赞叹道,
“比我们高一强多了,我们这届高一管的比你们还严。”
“希望我高二也能自由一下。”
于绵绵借着更衣室昏暗的灯光看李远叨裸着的上半身。
她上次跟他视频虽然就已经看了个大概,但模模糊糊,绝没有现在清楚。
上次这么清楚的看到他的腹肌,还是去他家参加他生日会。
她眼神炽热,探出没被控制的那只手,轻轻地戳了一下他薄薄的腹肌。
李远叨闷哼一声,抓着她拳头的手紧了紧。
她笑起来,用口型问,
“怎么啦?”
“咋了兄弟。”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询问道。
“没事。”
李远叨闭了闭眼睛,脸凑到于绵绵的颈子旁,
“你还不走?”
“嘿嘿。”
门外的人大抵是个自来熟,乐呵道,
“我等等你吧。”
“兄弟,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换完啊。”
“我还想看看长头发男生什么样子嘞。”
于绵绵:……
什么都想看只会害了你!
李远叨张口,在她脖子上虚虚地咬了一口。
“……”
于绵绵不敢出声音,便斜愣着瞪了他一眼。
李远叨得意地笑,提声道,
“我听说高一高二今晚有领导来视察。”
“真的假的?”
门外的明显慌了,
“消息保真吗?”
“真的,我是学生会的。”
李远叨后撤一步,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
“说不定现在老师都来了。”
他一本正经地胡扯道,拿起卫衣套头穿上。
于绵绵还靠在墙上,看着他的动作,若有所思。
“卧槽,那我先走了啊。”
男生急迫地告别,
“下次再去高二看你!”
脚步声响起,慢慢地走远。
李远叨的卫衣已经穿好,他好整以暇地站起,全然没了刚刚男狐狸精的狐媚样子。
于绵绵想好了要整他。
她出手,双手钻进他的卫衣,握在他的腰上。
啧啧,好细的腰。
她的手触到他腰的瞬间,李远叨感觉浑身如同过电了一般。
她的手还在向上,不重不轻地搓着他腰间的肌肤。
“哥哥。”
于绵绵出声,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媚,
“叫我回来干嘛?”
“给我脖子留印子?”
她笑了笑,向他展示他留下的牙印。
哥哥。
她叫他哥哥。
在李远叨的印象中,于绵绵好像不是第一次叫他哥哥。
“抱一会。”
他说道,
“好不好?”
“好啊”
于绵绵如今被这男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她的嘴角翘起来,
“好吧。”
“我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
“哟。”
季晨曦翻了翻练习册,戏谑道,
“回来了?”
“去哪了?”
她半眯着眼睛,凑近于绵绵,
“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于绵绵弹了弹衣服,低闻,
“没什么味道啊。”
季晨曦伸出手指,摇了摇,
“不不不,一股不属于你的味道。”
于绵绵心虚,推了推她,
“没有吧,不是我的味道。”
“哎。”
季晨曦靠得更近,
“你锁骨上什么东西?”
于绵绵警铃大作,抻了抻校服领子,不甚自然地应答,
“不知……”
朱之文和陆景搂着肩膀过来,
“听说了吗,理科班今天也是总决赛。”
于绵绵当然知道,她不能再清楚了。
“不知道啊。”
季晨曦的注意力被转移,
“哪个班冠军啊?”
“二十班。”
朱之文松了陆景的膀子,手撑在桌子边,低着头跟季晨曦搭话。
陆景站在一旁,手揣在外套兜里,定定地盯着于绵绵看。
于绵绵:?
二十赢了?
“是二十班吗?”
季晨曦疑问道,
“你确定,是二十班?”
“是啊。”
朱之文应道,
“我确定。”
他指了指陆景,
“他们队长就是二十班的,他刚给他发微信,自己说的。”
季晨曦手肘抵了抵于绵绵的身子,
“是二十班哎。”
于绵绵悄咪咪从桌洞里摸出手机,打算问问李远叨。
“咳咳。”
朱之文直起身,想起今晚的主线任务,
“这还有一人呢。”
陆景委托他缓解俩人的关系。
于绵绵莫名其妙地抬起眼皮,懒懒地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陆景,没说话。
“于姐。”
朱之文讨嫌地笑,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于绵绵把手机塞到课本里夹住,奇怪地问,
“他给你什么好处啊。”
“好兄弟,说这些。”
朱之文乐呵呵地应道。
“笨死了。”
季晨曦嫌弃道,
“你别说话了。”
朱之文:?
陆景抄着手走近,嘴角勾起,
“点我呢?”
“你来干嘛?”
陆景抱着臂问他,
“约莫两个小时之前我已经对你说的话做出回应了,你要……”
“对不起。”
陆景把手从兜里抽出来,突然道歉。
于绵绵傻了,不懂这什么路子。
“我不该逼你。”
陆景蹲下,仰着头看她,
“我错了。”
于绵绵往后退了退,以保持安全距离。
她侧头跟季晨曦交换了个眼神季晨曦表示不懂,又威胁地看向朱之文,朱之文摊手,表示这是陆景自己的临场发挥,他也不知情。
陆景好像没看到上半层的暗流涌动,
“你别不理我。”
于绵绵瘆得不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什么、什么意思?”
陆景眼睑低垂,
“我还想和你做朋友。”
“别不理我。”
于绵绵真的受够了此男的“怀柔政策”,
“行行行,你先站起来,行吧。”
陆景不情愿地站起,“所以你……”
“做朋友,做朋友。”
于绵绵忙不迭地点头,
“不过,你得保证不再那样了。”
“我保证,我以后不再那样了。”
陆景伸出三根手指,放在头侧。
陆景嘴上保证着,心里却不这么想。
以后,我们会有以后的。
于绵绵,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