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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也劝不了华美丽,连乔将小五交给了她:“华姐姐,不要害怕,小五会保护你的。”

“嗯,谢谢你。”

华美丽目送众人出门,拿着二麻子给她的解药,走向了地上的马大娘。

有些事情,该算算账了。

~~~~~~~~~

曹富贵带着一行人走向钱姥姥的家。

路上简单的商量了一下说辞。

陶峰他们是迷路的旅人,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曹富贵家里太小,所以让他带着去找最好最大的房子。

曹富贵那边就对钱姥姥说一行人男的就两,女的孩子这么多,弄过来直接卖了想要赚一笔。

这村子里的秘密曹富贵也不清楚,只有那些活的久的长者才知道为什么村子外人都进不来。但是村子里除了长寿和不能进出以外,与普通村子并没有什么区别,没有人有特殊能力,曹富贵在村子生活了几十年,也没发现什么灵异事件。

既然如此,计划也不需要多严谨,只要是人,二麻子一个人就能处理。

不是人的,陶峰偷瞄一眼田甜,估计这位也能处理。

“嘎,嘎,嘎……”

快到地方的时候,鸦玖突然叫了几声。自从鸦玖跟着李力以后,它很少说话,也很少叫。

这会不止叫了,还小范围扑腾着翅膀,像是想飞却又不敢飞。

“不怕,没事。”李力安抚的摸了摸鸦玖的翅膀,神色不明的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开口说道:“鸦玖,你去那边树下藏着吧。不用和我们进去。”

鸦玖歪着头:“嘎?”

李力像是听懂了,摸着鸦玖可爱的圆脑袋,轻轻笑道:“没事,你去一边盯着。我们可能会被分开,你看着点。”

“嘎,好。”鸦玖点点头飞向了树枝。

另一边,李曼和田甜也冷冷的看着这栋房子。

李曼:真他妈的恶心,掺毒的苹果加上鲱鱼罐头。他妈的,自从进来这地方,每一分钟都在挑战嗅觉的下线——“呕”

田甜:好香,好想吃。可是不能吃,真讨厌,还不如看不见,要不全都杀掉吧。看不见也就不想吃了。不行,杀掉了不吃也是浪费。好烦,到底杀不杀呢?

李曼已经难受到了暴走状态,那一身冷气,连木十三都快受不住了。悄悄的在李曼耳旁说道:“眼睛变色了,你收敛点。”

机械冰冷的目光滑过木十三:“我也想,但是我难受,我不开心,还不允许我生气吗?”

木十三被李曼的眼神吓了一跳:“行,行,您生气。啊,生气。”

哄了好一会李曼这才气不顺的把脑袋埋在木十三的肩膀里。草木的清香虽然没有外面的气味浓,好歹还能好受一点。

曹富贵感受着因为李曼生气而变得凝重的空气,以及空气凝结带来的窒息感。心惊胆战的看着身边的两个大佬,没想到这还有一个更厉害的。

这一群到底是什么人?

曹富贵有种,终于要结束的感觉。

这么多年了,祖祖辈辈干的这么件缺德事,就要结束了啊。

这样活的好吗?也好,不愁吃不愁喝,大灾大难从来没有遇到过。

活的不好吗?也不好,再多钱花不出去,不能出村,没有娱乐,有些人一辈子就在这方圆之地那也没去过。

正常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早都忘记了。

这个地方,困住了别人,也困住了自己。

毁掉了也挺好,去坐牢,或者是被审判,死在刑场,也算看过不一样的天。

这一刻心念通达的曹富贵,终于放下了自己一辈子的怯懦。

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走进了钱姥姥,福寿村的领头羊,也就是他的三婶家。

推开门,屋子的奢华惊到所有人。

在场的都是有家低的,李力田甜差点也有后天的培养。

大家各有各的学识范围。就他们所认识的,这屋子里全部都是精品。

像连乔,他一眼就看到了正中的堂屋里面主座上的白虎皮。虽然离的远,没上手,但是他就感觉那是张真的,完整的,制作的精美,没有一丝残缺的珍品。

李曼则是看向堂屋,天井的装饰及家具。全是上好的木头,手工非常好,大师之作。

二麻子看摆件,花盆,花瓶,小装饰,全是有些年份的古董。

就连墙和地底的青砖,都不是一般的青砖。

陶峰咽咽口水:“这家人真有钱。”

曹富贵冷冷一笑:“钱姥姥,可能干了,儿孙又孝顺,这房子的修建废了老大的功夫,好久才建好。”

说罢便高声的喊道:“二哥二嫂,家里来客人了。有个外面的小兄弟想借住休息下。”

不一会一个富态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笑眯眯的看着还有一些慈祥:“小六啊,怎么突然带人过来了。”

曹富贵:“我那地又破又小,这些城里来的大人物在我家待不惯。我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么,就带着来这了。二哥,人家可都是有钱人,得拿最好的吃喝招待啊。”

男子乐呵呵的看了看进来的一众男女,女的漂亮孩子白嫩,应该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小六这些年闹了不少的事,如今终于想明白了。

“小六带来的人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贵客好,你们可以叫我曹二。坐着先休息会,吃饭了吗?我去叫我老婆做点饭菜。农家饭,没什么好东西,勉强能入口,贵客不要嫌弃。”

陶峰很自然的接上:“哎呦,曹二哥说什么呢,这时候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伸手指了指难受的李曼:“孩子中暑了,这会难受的不行,我说找个地方弄点吃的,凉快一下。这不正巧就找到了你们这,富贵哥很热情招待我们,但,那地方实在是什么都没有,我们皮糙肉厚就不说什么了,孩子不能受苦不是。

二哥,你看你们有没有凉茶,给孩子弄点。喝上点舒服点。”

曹二一点也没怀疑:“有,有,你们先坐。一会都喝上点,最近这天气,的确热。”转过头冲着厢房喊到:“春英,拿点凉茶过来给客人。”

左侧厢房远远传来一句:“好。”

陶峰打量着正堂的装修,摸摸屁股下的木头,好东西啊。刚还说这无本买卖的钱都去哪了,这不就看见了。

陶峰掩去眼中的锋芒,不动声色的继续扯皮:“二哥啊,你们这边凉快。外面热死了,到了这就好多了,你们这可真是宝地。听富贵哥说你们这里人都长寿,有什么秘方吗?家中长辈过寿,也想孝敬孝敬。”

“呵呵,没什么,就地方好,长辈没什么烦心事,自然寿命就长,没什么秘方。”

不一会春英就提着一壶凉茶出来,招呼大家喝茶。

连壶带杯,一整套的瓷器,二麻子将手中的杯子仔细端详了一下,清朝官窑的。

茶水送进嘴里尝了尝,加过药的,配方还挺好的,速度快,不怎么伤人,几百年坏事做下来,这中邪门歪道的东西倒是研究的挺好。

不过,比他的差远了。

二麻子不经意的点点头,暗示这茶水可以随便喝,他之前给的药可以解。

喝下茶水不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二麻子率先晕倒。

其他人得到信号,也跟着睡过去。

二麻子的药还挺神奇的。不是那种完全没反应的昏迷,而是半睡半醒的状态。说昏过去吧,还能听清对方在说什么。说没昏过去吧,身体的状态就像是昏过去了,从外表看不出一丝清醒的痕迹。

曹二看着倒了一地的羊,满意的对曹富贵说道:“小六,想通了。这才对嘛,什么钱不是赚啊。一群羊而已,这次货还挺不错的。看着挺健康的,尤其这几个男孩,细皮嫩肉的,看着也机灵。一会喂点药,在养一养就能卖了。”

曹富贵从天井中看向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的回了一句:“二哥,这就是命。”

“呵,我们福寿村的人,就有这个好命。”

曹富贵回头看向他:“好命吗?”

曹二走到正位的虎皮座上坐下,舒服的长叹一口气:“这还不好。你看看这房子,这杯子。城里人算个什么,他们一辈子都挣不回我们家一套桌椅的钱。

小六,别闹了,看看村子里有想要的没有,没有就从母羊里给你挑一个。挑个好的,留个后,你总得有个传宗接代的种吧。”

曹富贵裂开嘴大笑道:“二哥,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别担心,很快就好了。”

曹二也没当回事,只当他想开了:“那就行,也十多年了,那只羊被客人看上了,开价太高,怪二哥,二哥没忍住就卖了。

卖的时候二哥真的不知道她怀了你的种,知道肯定不动你的东西。想通了就好,母羊多的是,你在挑一个喜欢的。二哥这回肯定给你留着,谁也不给碰。

你看看躺着的这个,喜欢不。长的,啧,长的不行。太瘦,不好生,二哥那还有好的,回头给你挑一个。”

曹富贵摇摇头没在继续这个问题:“二哥,他们怎么处理。”

曹二闭目养神,悠闲的说道:“公羊卖去煤窑,母羊和小羊先留下。养一段时间再卖掉。”

曹富贵奇怪:“还有卖到煤窑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几年,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管,自然是不知道。新买卖,外面现在情况好了,多的是黑煤窑需要壮劳力。公羊也方便,不用养,凑够个数人家就直接拉走了。”

“那之前乱闯进来的,都卖了?”

“没呢,加上这两也差不多够了,过两天一起卖掉。小六,既然回来了就跟着二哥一起管管家里的买卖。这两年这生意,可别提多好做了。太累了,你二哥我都累瘦了。”

曹富贵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三婶怎么样。”

“你愿意叫三婶了?说了多少回了,人是我卖的,你非得和我妈过不去,跟着外面人叫了多久的钱姥姥。记恨了这么多年,终于想开了?

还就老样子。你也知道我妈以前身体就不好,操劳了半辈子,现在就是享清福呢。”

“我去看看三婶。”

“别去了,没什么好看的,还是老样子。一会你跟着大勇他们把羊送到圈里。顺便去看看,有喜欢的没有。全紧着你先挑。”

“……嗯,谢谢哥。”

“一家子兄弟,谢什么,你想通了就行。”

曹富贵跟着大勇到了隔壁。

这一排的房子,都是钱姥姥赚钱后新盖的,专门养羊的地方。

钱姥姥不愿意把羊养在自家,嫌脏。

就把周边的邻居全搬走专门养羊。

这些羊还不在一处放,小羊有小羊的去处,母羊有母羊的去处。公羊少,暂时和小羊挤挤。

曹富贵跟着大勇去了关母羊的地方,零零散散的二三十人。有些药喂够了,已经神志不清说什么就干什么。有些才来不久,药还不够,属于半疯的状态。新来的都在另一边,药还没喂呢,先饿上几天。

最好的货都是不喂这些药的,只是饿着。这些母羊最贵,客人会自己选,要不要喂药,要喂什么药。

这些药都是钱姥姥配出来的古方。新华国成立以后,有了秩序,生意不像原来那样好做。逃出去报警的太多。钱姥姥就弄出了这些药,站稳了福寿村一把手的位置。

主要就三种,一种影响记忆,吃的多了,人就全忘了,就像婴儿一样,不影响智商,教东西还是能学会的。

一种是软骨的药,吃了以后全身没劲,这辈子也跑不远,干不了重活,还不影响生孩子。

最后一种就是常用的迷药,安全,副作用小,不会像过去一样动不动就药傻了。尤其小羊,傻了可卖不上价。

自从有了这药,多少卖家哪怕少赚一点,都要来福寿村转一圈。一个没有记忆的羊,可比随便卖的那种方便太多了。首先一个听话,不怕警察,就足够吸引所有干这行的来福寿村交易。

人多了,市场就活了,不用千里迢迢的把人换地方卖,只要来了这,随时可以和人交换。转手就少了大部分路上的行程。南卖北,北卖南,一年在福寿村只是转手交易的都有大几千人。

曹富贵对于这些羊并不感兴趣,他在二十来岁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喂过药,一张白纸的姑娘。

他是真的很喜欢。亲手教她写字,教她唱歌。他想过要娶她做媳妇,都想好了日后孩子叫什么名。

结果,那姑娘被他三婶卖掉了。

一个新来的客人点名就要那个姑娘,出了大价钱。那客人虽然不混这一行,但是他在黑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这次来见识见识,挑上了这么个姑娘,钱姥姥实在拒绝不了,也没想的拒绝,顺水推舟就送人了。

他本以为说出姑娘不干净了,怀孕了,那个大人物会不要她了。

结果那位一碗药下去,打掉了孩子,最后还是带走了那姑娘。

没了老婆孩子的曹富贵,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几年,被派去守大门,遇上了前来救人的陶峰等人。

也的确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