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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将蒋宁一行人淋成落汤鸡。不过,他们这群人还是马不停蹄的往海边赶去,必须要赶在军队到来之前,开着船只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越接近岸边,蒋宁的心跳的越厉害,这次的逃脱,似乎进行的太顺利,顺利到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很快地,他的不安成为了现实,当他看到前面的那群士兵,心里头袭上一抹绝望,难道自己真的要葬身异乡吗?

雨雾朦胧之中,他似乎看到死神的召唤。

不,他不能死,妹妹等着他回去,宁远侯府等着他洗刷冤屈,还有那个人,那双眼睛,他舍不得,舍不得放手,舍不得丢下。

挥舞着剑,蒋宁带头冲上去,既然避开不了杀戮,那就将杀戮进行到底,他要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的亲人,为自己劈开一条血路。

“哥——”白巧凄厉喊了一声,然后就猛然睁开眼睛,是梦,是一场噩梦。白巧拍了拍胸口,安慰道:“没事,哥哥一定没事的。”

可一回想刚才梦中的情形,她心底又觉得一片惶恐,那场景实在是太真实了,仿佛喷在自己身上的,就是哥哥的鲜血,她甚至觉得,自己似乎闻到那股味道,还有,那血是滚烫滚烫的,就像从胸口里喷出来一样。

“别想了,求你别想了。”白巧晃动着脑子,努力赶走梦里见到的那幕景象。一片雨幕之中,到处都是刀剑在碰撞,然后她眼睁睁看着一把利刃刺透了哥哥的身体,那利刃拔出来的一瞬间,如泉涌的鲜血喷出来,撒了她全身都是鲜血。

白巧越是不去想,那幕景象越发清晰,最后,她实在是睡不着,就披着衣衫步出自己的院子。见院子里静悄悄的,她的心更乱了,于是信步乱转。

等她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隐约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她暗道,该不会有野猫在这里吧,可再仔细听听,又觉得不大像,她的心里有点乱,要不要过去看看?

白巧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往回走,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子的娇笑声传了过来,“爷,轻点啊。”声音软绵绵的,像是撒娇似的。

白巧停住了步伐,怎么回事?深更半夜的,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胡作非为。白巧实在耐不住自个儿的好奇心,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借着旁边的假山,慢慢往上爬,然后就着假山的缝隙往下望。

凉亭里,纱幔翻飞,却掩不住里头的春色。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正躺在石桌上,姿势十分羞人。白巧看了一眼,急忙移开视线,可心底还是有一丝好奇,于是又抬头瞅了几眼。

月光照在亭子里,映出那张美丽的脸庞,此刻,美丽的脸庞闪着红云,如朝霞一样灿烂。白巧仔细一瞧,顿时慌了神,原来那女子此刻正和一个男子亲密地搂抱在一起。

白巧听到那女子飘忽的声音不断传来,她不禁有点害怕,抓住假山的石块,可心里却涌上一抹奇怪的感觉。

她忍不住又望过去,就发现那一对男女在敦伦。借着月光,她总算看清楚那男子身下的某物,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颤抖,那个女子怎么受得了?可没有一会儿,那个男子就趴在女子身上不动了,那个女子痴痴笑道:“爷,若是有了孩子,那可是爷的第一个孩子呢。”

谁知道,那个男子一听,立即用手狠狠掐住女子的脖子,冷声喝道:“你若是敢不喝避子汤,我杀了你。”

女子在石桌上挣扎着,甩着一头青丝,用凄楚的目光苦苦哀求着那个男人,喉咙里也不断发出声音,虽然断断续续的,却听得出是哀求的意思。那个男子到最后还是松开手,冷冷道:“你滚吧。”

那个女子一见他松开了手,立即去捡凉亭里的衣衫。借着月光,白巧这次总算看清楚了,这不是钱子贤少爷身边的一个丫鬟吗?叫什么?巧月,对,巧月。

再细瞧那男子,不就是钱子贤吗?天啦,他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行这种事情?白巧不敢相信,倒退一步,不小心踩空了脚,碰到了一个石块,那石块骨碌碌的滚动起来,惊动了凉亭里的人。

钱子贤正穿着衣衫,穿到一半就听到有石块滚动的声音,于是他机警喝道:“是谁在那边?”

白巧尽量猫低自己的腰,藏在假山的石缝里,屏着呼吸,等着时间过去。

钱子贤环顾四周,见没有人影,暗暗责怪自己多疑,这个时辰,哪里有人啊?分明是风吹动石块的声音,也或许是野猫跑过去弄出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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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秦云依喃喃重复道,怎么又病了,明明身子已经大好,在这个节骨眼,偏偏又病倒了。于是她对着黄莺道:“可派人请了大夫没有?这小病最是不能拖,拖久了,容易酿成大病。”

黄莺目光闪烁,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倒是红袖道:“白巧姐姐说,她的身子不要紧,再吃几幅药就是了,不让我们请大夫。”

白巧姐姐?秦云依细细琢磨这几个字,什么时候,红袖倒是和白巧好上了?于是她将目光再转到黄莺身上,发现黄莺的脸色有点晦暗。

“既然病了,还是瞧瞧大夫比较好。”秦云依试探地问了一句,“去,拿我的对牌去,跟门房的人说,让他们出去寻个大夫回来。”

黄莺站着一旁不动,反倒是红袖道:“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秦云依朱唇一动,对着黄莺道:“你去请大夫吧。”

红袖的手紧紧绞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偷瞧了秦云依一眼,见她神色自若,红袖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大着胆子道:“小姐,白巧病了这么久,她的差使,是不是该找个人接替?黄莺姐姐一个人领着两个人的差使,始终是不妥当。”

秦云依望了红袖一眼,见她一副乖巧的摸样,心里不禁泛起一抹嘲讽,前世,自己真真瞎了眼睛,居然会认为这样的奴才是值得信任。“黄莺和白巧的情分自是不同。这些旁枝末节,她们自个儿掂量着办,难道我做主子的,还要时时出面干预不成么?”

红袖不甘心,为什么白巧黄莺都能领到那些好差使,独独自己总是落到后面,况且,白巧病了这么久,早该退位让贤的。

不过,这些藏在心底的话,她自然不会蠢到说出来,她对秦云依道:“奴婢瞧着白巧姐姐的身子骨不大好,病好了,只怕还要将养一些日子,小姐的身边离不得人,黄莺一个人做着两个人的事情,只怕会顾不过来,照奴婢的意思,还是得重新安排一些差使妥当。将白巧姐姐的差使,一一分下去,每个人都领了一点,黄莺姐姐的负担也轻了许多。”

好个盘算,将差使化整为零,然后再借机一样一样的拢在自己手里,等白巧病好,总不能和她抢着差使做吧?红袖的心眼,若是放在其他事情上,兴许就是一件好事,偏偏她的心眼,全部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面去。

“白巧的病真有这么严重吗?”秦云依担忧道,“你刚才不是说,她的病不大要紧?”红袖的眼神顿时游移不定,秦云依垂眸,这个贱丫头,居然跟她斗起心机来着。看来,若不是好好看牢她,日后指不定又捅出什么篓子。

“奴婢是说,白巧姐姐对奴婢这么说的。奴婢人笨嘴蠢,哪里敢编瞎话骗主子呢。不过是瞧着白巧姐姐脸色不大好,心疼她,才多嘴说了几句。”红袖急忙辩解道,“奴婢对白巧姐姐,是一片好心,小姐切莫告诉白巧姐姐,免得她心思重,记挂在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