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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内,戴着紫金冠,穿着杏黄色朝服的太子一步出御书房,一个内侍就上前低声道:“于大人,已经到了东宫。”

太子的眼睛一亮,随即挥挥手让内侍退下去。回望着御书房,太子的脸上划过一丝阴郁,父皇的命,恐怕再延长也延长不了多久,不知道苏州那边,是否已经得手?

回了东宫,太子还没有坐稳,就悄悄使了内侍找来了于大人。

于大人一进去,就看到太子支着额头闭目养神。他一听到于大人的脚步声,立即醒转过来道:“来了。”

于大人立即跪下行礼,太子说了一声:“免礼。”然后话锋一转,“蒋宁那边,可是有消息过来?”

于大人望了望太子的脸色,斟酌道:“前些日子,蒋宁随着周海出海,因为立了功劳,颇得周海的信任。可惜的是,周海还是不肯将册子给蒋宁,蒋宁至今还滞留在漕帮,不敢轻举妄动。”

太子听了这话,脸色立即灰暗下来,这个册子极为重要,若不能及时拿到,他想要控制百官,想要扳倒李丞相,只怕有点困难。

太子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喧哗,太子的嘴唇一抿,就对于大人道:“你从暗道里走吧。”

于大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立即转过屏风,往内室走去。太子一个人就坐在锦榻上,再次支着额头闭目养神。

没有一会儿,一阵香风扑了进来,太子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睁开眼眸,却露出了笑意道:“你怎么来了?”

李良娣一见到太子,立即步上前撒娇道:“太子殿下,门外的那些守卫,实在是太可恨了,你把他们拖下去,砍头算了。”

太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这个女人,动不动就要人脑袋搬家,怎么可以母仪天下?凭什么母仪天下?

不过,他还是扬着一脸温柔的笑意,用滴的出水的声音诱哄道:“他们都是听命于我,你要是把他们砍了,以后,谁还敢听我话,不就全部听你的话做事了吗?那我这个太子,岂不是成了空架子?”

李良娣听了这话,也明白自己的要求有点无理取闹,她抓住太子的袖子,撒娇道:“太子殿下,你的吩咐谁敢不听啊?妾身是太子的人,全听太子的吩咐,其他人要是敢忤逆太子,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妾身绝不会放过这些以下犯上的人。”

太子听了这话,满意的笑着,然后捏了捏李良娣的嫩脸道:“今个儿,你怎么有空过来?”

李良娣才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冲着底下的宫女道:“还不把我煲的汤水呈上来。”

太子听了这话,脸色顿时绷紧了,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不就是虎鞭汤,就是鹿血汤。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有女子邀宠献媚的时候献上这些东西。

汤水一摆到案上,太子就挥着手让宫女退下去,那宫女也是有眼色的,立即退到一边去,而李良娣伸出芊芊玉指,正要帮太子舀汤的时候,听到太子一声令下:“都下去吧。”

李良娣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太子果然是明白她的心思,这次,她虽然痛失了太子妃的宝座,可不也得来了太子的怜惜么?自从她进了东宫,太子基本都待在她屋子里,就连几个侍妾也冷落了许久。

太子从李良娣的手里夺过了白瓷碗,大手一伸,将她揽进怀里道:“怎么?我昨晚还不够勇猛么?”

太子的话,火辣辣的,顿时让李良娣羞红了脸庞,她娇滴滴道:“殿下,你就爱捉弄妾身。”

太子嘴角勾着一抹笑,心底却泛起一股苦涩,这个女人,他要讨好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李氏灭亡之后才能动她么?

眼前,他就想把这个女人撕坏,好发泄他对李氏满肚子的怨恨。可一想到背后的李氏,太子也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怨恨。

太子的眼眸轻轻扫过李良娣玲珑有致的娇躯,她今日穿着是一件绛紫色刻丝绣石榴短纱衫,下身是一条石榴红的戏婴图罗裙。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太子不动声色的将手掌从她的娇躯慢慢往胸前移去,李良娣粗喘一声,然后媚眼如丝道:“太子,还是先喝汤吧。”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冷厉,李良娣却瞧不到,她正要起身再去舀汤,却不防被太子一推,就跌入了锦榻上,她正要开口说话,太子一下子就堵上她的嘴。

李良娣闭上美眸,享受着太子的亲吻,太子很快就将她的衫子,她的罗裙解下来,光裸的她躺在锦榻上,感觉全身一片阴凉。

正要开口唤太子进内室,太子一把揽过她,揪着她的头发,痛得她不由蜷缩起来,嘴里喃喃道:“殿下轻点。”

她苦苦求饶的声音,却激发了太子心底深藏的怨气。

他就不信,难道李氏的人会因为他在闺房之事粗暴,就能对他怎么样。何况,李良娣就算脸皮再厚,量她也不会把床第上的事情跟自己的父母兄弟说出来。

太子压根没有将宫女的痛苦放在心里。他觉得,这些他憎恨的女子,每多受一分苦,他的心底怨气就会消弭了不少。

太阳从东边升起来,耀眼的金光洒在大殿上,让大殿显得更加富丽堂皇。

他嘴角划过一丝残酷的笑意。

李家,欠了他太多。终有一日,他会一笔一笔要回来。

一个内侍走了进来,低声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太子的眼眸一转,下了床,穿着龙头鞋步出内室,见到是自己的亲信,就问道:“什么事?”

“太子妃殿下在殿外候着。”内侍小心翼翼回答道,“来了半个时辰,始终都不肯让奴才进来禀报,说是怕扰了太子殿下的安寝。奴才见日头升高了,怕会晒坏了太子妃殿下,就进来禀报一声。”

太子一沉吟,就道:“服侍孤更衣。”那内侍立即就唤来了宫女和太监,伺候太子洗漱。等太子穿好了衣衫,走出大殿,就见到站在台阶前的太子妃谢氏。

阳光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柔和的脸庞,此刻看来分外的温暖。太子的心忍不住一软,快步上前道:“以后有什么事情,让下人过来传就行了,不用特地跑一趟。”

太子妃谢氏温柔道:“有些话,妾身不好让人传,就只好过来这一趟。”接着,太子妃低语了几句,太子的眉头微拢,望向谢氏的脸庞越发的和蔼,“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这是他第一次在谢氏面前,自称我,让谢氏有点受宠若惊。

话已经传到了,谢氏也不推辞,带着宫女就退了下去。太子望着天边的云彩,嘴角泛着一丝笑,淡淡的,却有一丝心满意足。

乾甯宫,太子站在龙床前,小心翼翼服侍着自己的父皇喝药,这些药就是延缓他的寿命,皇帝喝了几口,就摆手道:“不喝了,你放下吧。”

太子的眼神一暗,还是听话的将药放到身边的一个内侍端着的描金蟠龙盘里,然后掏出鲛绡帕为父皇抹去嘴角的药汁。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才低语道:“你放心,在你大业未成之时,父皇怎么着,也得撑住这口气。”太子闻言,眼圈一红,低声道:“是孩儿不孝。”若不是自己还不能掌控全局,何须逼着自己的父皇喝药吊住性命,这一日日的痛苦,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是何等的痛苦。

皇帝伸出枯瘦的手,握住儿子的手道:“两父子之间,何须如此。虽说帝王家无情,可你毕竟是朕的亲骨肉。朕怎能忍心你日后...”皇帝的话没有说完,长长叹口气。

太子的双拳紧握着,强忍心中的悲痛,对皇帝道:“父皇,儿臣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这江山,在儿臣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落入他人之手的。”

皇帝浑浊的眼睛有了一丝光亮,他道:“孩子,这话说的漂亮,不如做的漂亮。别的话,朕也不多说了。等朕大行之后,你就趁着登基的时候,大赦天下,宁远侯府的案子,也该翻一翻了。”

太子有点不敢相信的望着皇帝,皇帝微微一笑道:“这臣子,哪个忠心,哪个不忠心,朕心底还是有数的。宁远侯府的案子,朕也是逼不得已才同意的。朕走了之后,你只管翻案,不用忌讳父皇的名声。这名声,始终不如稳固的帝业来的可靠。”

太子还在震惊中,皇帝又说话了,“你还是亲自去一趟苏州,朕总觉得啊,蒋宁这个人,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太子身子一抖,父皇居然是什么都知晓,难道说他之前布下的局,其实早就落在父皇的眼里,那么,那姓李的,是不是也嗅到一点风声?

皇帝握住儿子的手,低声道:“你放心吧,父皇这些年布置的那些人,都是忠心之人,这等秘事,绝不会外泄。趁着父皇还有一口气在,你去苏州,收服蒋宁才是要紧。”

“此人论心机,论谋略,绝不输于他父亲。孩子,你要记住,臣子再怎么忠心,也是有限的,他们只有保证了自己的利益之后,才能为帝王驱策。你不能光想着空手套白狼,要知道,没有利益驱动,那些人是不会为你卖命的。想要他们卖命,你就得拿出你应有的手段来。”

太子屈膝一跪,喊了一声:“父皇――”这一世为人,还是欠下了不少的债,父皇的,太子妃的,他们始终都站在他的背后,支持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