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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和莫府的上一代,就因为争夺皇商而结仇。如今莫家败落,秦府东山再起,这对秦朗来说,可以说是天大的喜讯。

秦朗听到钱氏的恭喜,笑的越发欢喜。“喜事不止这一桩。你瞧,这是什么?”

钱氏接过那帖子一看,居然是庚帖,就问道:“这是谁的?”

“你猜猜?”秦朗的喜色是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

钱氏的心思一动,道:“魏府?”

“果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秦朗见钱氏一下子就猜到了,就笑着打趣道:“该不会,你未卜先知?”

“妾身若是真有这能耐,头一件事情,就是要算算,咱们的几个哥儿,能不能都中状元。”

钱氏见秦朗难得高兴,也笑着附和几句,“到那个时候,什么诰命,凤冠霞帔,还少得了我那一份么?”

“你啊你。”秦朗将庚帖拿回,道:“若是真成的,倒是美事一桩。这魏府的公子,我也瞧过几眼,人长得俊,斯文,最要紧的是,才高八斗,和姐儿相配,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有趣,可搁到我们府里,倒是岳丈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钱氏见秦朗如此夸奖魏仲文,心里也有底了,这门亲事是十有八九会成的。“不过,这门亲事,要不要问问姐儿的意思?”

“问什么问?”秦朗满不在乎,“这样的好儿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以为魏府是个随便的一个姑娘家就能嫁过去的么?”

“我今天才听人说,原来这魏振啊,是魏国公的第三子。虽然说,承爵的希望不大,可人家是国公府。我们秦家要是和他们成了亲家,日后和宫里头的人也好说话。”

这宫里头的,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若是自己背后没有靠山,就算做的再好,也得不到一句赞。

钱氏有点担忧,却不忍心泼丈夫冷水,何况,她心底也觉得这门亲事是好亲事。以秦家的门第来说,真的是高攀了人家。

不过,这件事始终没有瞒过秦云依,傍晚时分,秦云依就知道这件事了。

一旁报信的黄莺忐忑不安望着秦云依。这件事,事关小姐的终身,怎么小姐听了,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秦云依觑了黄莺一眼,然后慢条斯理道:“你下去吧。”

黄莺愕然,难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少爷么?带着疑问,黄莺退下去了。

秦云依是看着她走出去,脸上始终含着一丝笑意,对她来说,这件事,根本不需要特地跑去告诉蒋宁。

要知道,如果她比他紧张这门亲事,日后就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相反,若是他紧张自己的话,这样大的事情,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自己想要得到他全部的支持,就必须在成亲之前,弄清楚自己在他心底的分量。

她不想再像前世那样,事事都以丈夫为先,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的夫君,到头来,不过是落了横死的下场。

这一世,她要别人迁就自己,而不是自己去迁就别人。

尤其是态度上,她不能给蒋宁一个错觉,那就是自己非他不嫁。如果这样的话,日后自己高嫁过去,遇事就先低了一头,天长日久,他怎会珍惜自己?

前世的经验,已经告诉她,越难得到的,才是越珍贵的。

要不然,她怎会输给了纪嫣然,怎会败在赵小棠手里?

说到底,在钱子贤的眼里,自己不过是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怎么比得上外头的野花香呢?

————————

“这亲事,是你的意思?”章婉如握紧了拳头,她多么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不这个字眼,可惜,魏仲文很快打碎了她的美梦。

“是,是我的意思。”魏仲文见章婉如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知道自己的话,深深伤害了她。

“我喜欢她,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多么讽刺的字眼,章婉如突然发觉,这情爱真真可笑,陪着他一起长大的自己,居然会输在一见钟情这几个字上面。

若是他们从未相识,偶然遇见,魏仲文会不会对自己也一见钟情?难道自己就是输在认识太久了么?

“她有什么好?”章婉如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打破砂锅问到底。

魏仲文皱眉,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若是要他亲口说出,她有什么好处,他真的说不出。

“婉如,有些人,不是因为她好,你才喜欢的,而是因为她就是她,才动心喜欢的。”

那双美眸,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深深印到自己的脑海里。

这样深情的话,从魏仲文嘴里说出,对章婉如来说,是何等的残酷!

她摇晃着身子道:“我明白了,其实,我不是输给了她,是输给了你。”

她一直以为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可如今她明白了,再深厚的感情,都抵不过一时的兴趣和新鲜。

她再多情,再深情,都抵不过人家的一个笑容。

躲在假山背后的阮沉鱼,望着章婉如颤抖的身影,眼底掠过了一丝阴霾,真想不到,那个秦云依居然那么厉害,可以迷惑得了魏仲文和魏丽娟。

见魏仲文站起身,要扶起章婉如,却被章婉如甩开了。阮沉鱼知道,他们的谈话,到此为止了,自己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不然的话,被人瞧见了,总归不好的。

阮沉鱼提起裙子,轻手轻脚往假山的另一边走去,却在出假山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

阮沉鱼抬头,惊讶道:“是你!”居然是那个秦若儿。

秦若儿今日穿着一件鹅黄色绣白玉兰花的褙子,系着一条月白色的绣蔓草纹细褶裙,黑鸦鸦的青丝梳了一个妇人的圆髻,鬓角插了一支赤金镶宝石蜜蜡的蝴蝶簪。

原本红润的脸庞,此刻有了一丝苍白,乌黑的圆眸,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灵动,短短几个月时间,她似乎老了不少。

秦若儿见阮沉鱼要走,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道:“怎么?不继续看下去?”

说着,她的眼睛望向了魏仲文所在的那个亭子。

阮沉鱼咬牙,这个秦若儿是个阴魂不散的。“有什么好看的?我不过是担心婉如姐姐而已。”

秦若儿才不信这个鬼话,她道:“你若是真担心,就该陪着她一起去的。”

“哎,你真以为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厚的脸皮么?我若是跟着去,准保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哪像你啊,伯父那么大的年纪,你也饥不择食爬上去,还说什么大家闺秀,还真没有见到像你这样不要脸的。”

阮沉鱼见秦若儿纠缠不休,索性拿狠话刺激她,谁让她没事闲着干,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秦若儿听了,气的半死,扬起手,正要朝着阮沉鱼的脸上打下去。

阮沉鱼半路截住她的手腕,道:“你老人家还是悠着点,莫说现在你还不是魏府的贵妾,就算是,也不过是个妾室而已。你真的以为,当了贵妾就不同了么?”

“妾就是妾,怎么和我这个世家出来的嫡女千金相比,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担保你今晚就吃不了兜着走。”

秦若儿恶狠狠盯着眼前嚣张的脸孔,恨不得撕下她脸上得意的笑容。

却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嘴角扬起了一抹诡笑道:“你说的对,妾就是妾,怎能和嫡女千金相比。不过,你身为阮府的嫡女千金又怎么样?还不是要给太子爷暖床,还不是上赶着给人家做妾室?难道你还想着去做正室?”

“哈哈哈,我告诉你,我有可能扶正的机会,可你没有。你以为那太子妃谢氏,会乖乖地把正室宝座给你让出来么?还有那个李良娣,我们府里的魏小姐,哪个不是金枝玉叶?”

“你算什么东西,跟她们比,你不过是一根草罢了,真当自己是人物,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牌面上的人。说起来,笑掉人家的大牙了。”秦若儿的话刚刚说完,阮沉鱼的巴掌就要朝着她的脸拍下去。

秦若儿也学着阮沉鱼,截住她的手腕,道:“我好歹是魏府的姨娘,阮小姐,打狗还要看主人,莫非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么?”

阮沉鱼愤愤不平地放下手臂,这个秦若儿,总有一日,自己定要她好看。

“其实,以你的家世,以你的品貌,完全不输于魏丽娟,为什么你要屈居人下,给人家当滕妾?”

秦若儿的眼里闪过一抹狡诈。“虽然品级差了一级,可这一级的差别,也许你要一辈子的时间来追,未必能追到。”

“按我的意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都是嫔妾,没有理由人家高高在上做良娣,你就俯首顺耳的做个没落的良媛吧。”

太子登基,太子妃封为皇后,良娣就是四妃之一。

良媛就不一定,得到太子的青眼,兴许还能挣上一个妃位,若是得不到太子的喜欢,阮沉鱼的心逐渐沉下去。

她太清楚其中的差距,也许,从良娣升为妃子,只是一步之差,可从良媛升上去,就有好几步的距离。

若是太子登基之后,广纳后宫美人,自己这个良媛又算得了什么?也许连个小小的昭仪也挣不到。

秦若儿贴近了阮沉鱼的耳边,道:“我不是危言耸听,到了宫里头,你当人家是姐妹,人家当你是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沉鱼妹妹,你可得好好思量一番才是。”

“你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阮沉鱼揪紧了帕子,“我们之间情同姐妹,日后入宫,也是互相依靠的。”

秦若儿勾起一抹笑,“嗯,你确定要给人家作嫁衣裳么?如果是这样,那真真是白费了我一番心思。我以为,成大事者都不拘小节,想不到,你阮沉鱼不过是一只软脚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