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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依淡淡一笑,道:“刚回来。”

“刚回来?!”蒋宁狐疑望向她身后:“妹妹,还有娘呢?”

提到这两个人,秦云依的脸色就微微一变。蒋宁瞧见妻子的脸色不大好,就急忙扶着秦云依往东间走去。

进了东间,蒋宁放下了圆光罩底下的幔帐,搂着妻子的细腰道:“怎么了?是不是刘府的人给你使脸色?”

秦云依摸了摸丈夫的脸颊道:“你可得先答应我,不许生气。”

听到秦云依这么一说,蒋宁的脸色沉了下来,能让温婉的妻子生气,可见刘府必定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你但说无妨。”

秦云依有点担心蒋宁的反应,就把那件事,大略说了一次,饶是如此,蒋宁的脸色依然阴沉得十分可怕。

摸了摸丈夫的脸颊,秦云依依偎在丈夫的怀里道:“我本来也想大闹一场,可想到妹妹的名声,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蒋宁知道,秦云依今日做的已经够多了,他恼恨的是是刘府如此无耻。“若是我,今日就把那个臭小子给剁了。”

秦云依暗暗发笑,若是刘府的人知道了,只怕以后对蒋宁也是敬而远之的。

“好了,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事情,听着就让人家害怕。”秦云依安抚蒋宁,不想蒋宁出手伤了刘玉书,“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且瞧着吧,刘府,很快就有麻烦了。”

蒋宁知道妻子的心思,就是希望自己不要风头太盛了,惹来御史的弹劾。揉了揉妻子的青丝,蒋宁低语道:“今日,我想了你一整日了。”

秦云依的面色一红,她自然晓得丈夫的意思。抓住他的手臂,秦云依撒娇道:“人家还没有吃东西。”

蒋宁闻言,低头咬了妻子小巧的耳垂一下,然后在她耳边蛊惑道:“先喂饱我,然后我再喂饱你。”

其实,秦云依并不饿,只是不想这么早就和丈夫缠绵,惹人笑话。捶了捶蒋宁的肩头,她不依道:“不要,我累了。”

若是平日里,蒋宁自然会依从秦云依的意思,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蒋宁显得有点迫不及待。

顾不上妻子的拒绝,他将妻子的细腰揽在怀里,一个弯腰抱起,将妻子搁在紫檀木雕和合二仙的圆桌上。

秦云依挣扎着要起身,蒋宁健壮的身子就压了上去。

秦云依暗暗叹息一下,自己丈夫的性子,她还是了解一点,此刻,若是硬拧着他的意思,只怕有一段时间,他都不会理睬自己。

想到自己和蒋宁的关系若是疏远了,岂不是给那些别有心思的人一个空子?

她才没有那么傻,平白无故给别人一个钻空隙的机会。想到此处,秦云依就伸手搂住丈夫的脖子,闭上眼睛,享受他落下的雨点般的细吻。

一盏茶功夫之后,东间就传来了羞人的声音。端着冰镇乌梅汤的黄莺尴尬立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动静,脸红的跟彩霞一样。

反复思量了一下,黄莺端着冰镇乌梅汤退到了明间。

秦云依和蒋宁缠绵过后,见到丈夫沉沉睡去,就帮丈夫盖好棉被,就步出了东间。

黄莺听到秦云依的脚步声,立即跑到东进间伺候。秦云依先是吩咐黄莺烧一桶热水,沐浴了一番,然后才喝冰镇乌梅汤。

等喝完了冰镇乌梅汤。见黄莺垂首站在一边,秦云依这才徐徐问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黄莺不敢隐瞒,将事情大略说了一下。秦云依听了事情的经过,勃然大怒,将黑漆螺钿炕几上的茶碗都扫落在地,喝斥道:“我才离了一日功夫,这个贱蹄子,竟敢谋算侯爷!”

想到丈夫要喝冰镇乌梅汤的原因,秦云依又是心痛,又是怨恨。

心痛丈夫被人下了药,忍受非人的折磨,若不是靠着强烈的意志力,只怕早就撑不住自己回来。怨恨的是红杏这样的丫鬟,为了爬上主子的床,无所不用其极。

“那药呢?”秦云依的声音极为冰冷,自从重生之后,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守好自己的丈夫。却不曾想,还是有人时刻惦记自己的丈夫,还使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

“那药是混在香炉里头。等发现的时候,侯爷让人扔了出去。”黄莺忐忑不安,侯爷被算计,她们这些贴身丫鬟难辞其咎。

“混账!”秦云依站起身,跺一跺脚道:“你怎生如此糊涂?侯爷气的糊涂,难道你一点主见也没有?还有那个红杏贱婢,其心可诛,居然会想出如此阴毒的招数来谋害我的夫君,实在是太可恨了。”

气恼过后,秦云依就对黄莺道:“赶紧去请一个大夫回来,不要惊动了太夫人,侯爷的身子,还是要看看大夫才行。”

吩咐完了黄莺,秦云依回到了东间内室,看在丈夫熟睡的脸庞,想起黄莺说,他今日喝了将近五碗的酸梅汤来降火。

想到这里,秦云依的眼泪落下来,嘴里道:“傻瓜,怎么不早说?”眼泪滴在蒋宁的手臂上,惊醒了蒋宁。

“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蒋宁见到妻子的眼泪,心底就不舍。

“是你欺负我,是你。”秦云依扑到他怀里,哭着道。

蒋宁想到刚才的那场缠绵,以为秦云依不乐意了,现在正发泄脾气,就柔声道:“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秦云依闻言,哭得越发厉害了。蒋宁一惊,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孟浪的事情,惹恼了妻子?

捧起秦云依梨花带雨的脸庞,蒋宁不安问道:“是不是弄痛你了?”

秦云依闻言,眼泪收住了,可脸颊上却不由自主涌上了一抹红晕,刚才,被他压在那里的时候,感受着他的热情,她也体验到与往日不一样的感觉。

此刻,听到丈夫询问,就不由自主想起了那火热的纠缠。摇了摇头,秦云依大胆将嘴巴凑到蒋宁的耳朵里道:“没有,我很喜欢。”

“真的?!”蒋宁在外头闯荡,也听过不少人说起房中术。

他私底下也不是没有接触过这类东西,不过,每次他想玩新花样的时候,看到妻子端庄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就是猥亵了妻子。

“那下次,我们再换一种,你说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啊?”秦云依锤了丈夫的肩头一下,“你倒是跟我说说看,那个红杏,到底怎么算计了你去?”

提到红杏,原本还在高兴中的蒋宁一下子沉了脸,他冷声道:“若不是顾忌你的名声,我早就把这个丫头打死算数。”

秦云依闻言,就明白了红杏这次真的把蒋宁惹怒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着黄莺几个说的不清不楚的,半日功夫,也没有弄明白,红杏到底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哼,她有脸子做,我都没有脸子说。”蒋宁满脸怒气,“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丫鬟想爬床的,可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见妻子满脸的疑惑,还有一丝浓浓的担忧,蒋宁叹了一口气,才徐徐道:“趁着我午睡的时辰,将藏有媚药的香放进了香炉里头。可最让我气恼的,那个贱婢,居然梳着你的发髻,穿着和你类似的衣衫,躺在我身边。那个时候,若不是我有一丝清明,只怕就中了这个贱婢的诡计。”

难怪蒋宁会如此恼怒,红杏这般作为,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在男人的心底,丫鬟爬床,点媚香,那都是常见的。

可从来没有几个丫鬟,敢梳着主母的发髻,扮成主母的样子勾引主子,因为这样做,分明就是蔑视主母,不把主母放在眼里。

若是蒋宁睡了她,日后,秦云依在宁远侯府的地位就高不起来。

还有一点,秦云依并不知道,在蒋宁的眼里,自己的妻子是独一无二的,一个卑贱如尘的丫鬟,居然敢扮着妻子的模样来亵渎她,分明触到了蒋宁的逆鳞。

大夫很快来了,帮蒋宁诊了脉道:“并没有什么大碍,幸亏及时宣泄出来,不然的话,情况就严重多了。”

秦云依闻言,羞红了脸庞,蒋宁的脸上也涌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大夫看着眼前别扭的一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咳嗽了几声,大夫严肃道:“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多少都有一点毒性,我还是给你们开几副药方子,吃一下比较稳当。”

秦云依闻言,急忙吩咐人准备笔墨。等送走了大夫,秦云依和蒋宁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都有点局促不安。

还是蒋宁先打破了僵局,对秦云依道:“你是我的娘子,和我敦伦,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怕什么丑?”

秦云依闻言,想反驳回去,可看到蒋宁的黑眸里藏着的一丝笑意,她就明白了,蒋宁这是逗着自己玩呢。

“我怕丑,难道你就不怕吗?我看,刚才你的脸比我的......”还没有说完,就被蒋宁一拉,落进了他的怀里。

蒋宁啄了一下妻子的额头,道:“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秦云依听了这话,身子软软的。

她也不拒绝丈夫的亲近,自从发生这件事之后,她突然间觉得,若是丈夫有心求欢的时候,真的不能拒绝。

一旦拒绝次数多了,他的心里也生了别扭,指不定就把目光移到其他女子身上。当然,也不能让他沉沦此道,免得坏了身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碧纱窗照了进来,秦云依眯着眼睛,想起了昨夜的放纵,不由羞红了脸颊。

秦云依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心底焦急,离开侯府一日,只怕府里头挤压了不少事情等着自己处理。

蒋宁现在休沐,自然是能睡多久,就睡多久。自己却是不同的。要操持家务,要给婆婆请安,安抚蒋欣儿,哪一件事,都不能轻慢了去。

将蒋宁的脚移开,秦云依再慢慢退出他的怀抱,谁知,秦云依眼看着就成功了,蒋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

这个时候,秦云依再笨,也知道被丈夫耍了。她狠狠捏了蒋宁的腰部一下,道:“别闹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置一下。”

可蒋宁却食髓知味了,将妻子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怀里,低着声音道:“先服侍我,等我满意了,你再走也不迟。”

“不行!”秦云依斩钉截铁拒绝道,“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蒋宁勾唇一笑,突然用力一顶,秦云依闷哼一声,然后就察觉到蒋宁身上的某个地方,正悄悄发生了变化。

蒋宁含着笑,低着头,唇舌开始在秦云依敏感地方游走。果然,没有一会儿,秦云依再次败下阵来,任由蒋宁带着自己被翻红浪。

等喂饱了蒋宁这只大尾巴狼,秦云依瞧着日头,暗暗叹气,太宠着自己的丈夫,结果,辛苦的还不是自己?

看来,今晚自己得端起河东狮吼的架势,免得又被他灌了迷魂汤,拐到床上去。

秦云依先是见那些管事娘子,将对牌的事情先处置好,然后再接待外头的那些掌柜管事的。

等这些事情都处置妥当了,本想着先给太夫人请安,谁曾想,翠玉踉跄跑了进来,对秦云依道:“夫人,不好了,红杏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