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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妍娘听了,又气又怕。她若是真回了钱府,日后怎么在人前抬头做人。

家里的妾室,平日里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再出这样的事情,只怕越发被人轻贱了去。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些小娼妇占了便宜。

偷瞧丈夫一眼,见丈夫的脸色依然铁青。她在心中暗自思量,眼下丈夫正火冒三丈,和他对着干,显然不明智。

于是,她如倒竹筒子的豆子一样,一五一十说清楚。

末了,她特地露出一副悔恨交加的神情道:“我是一时糊涂,才会跟着嫂子瞎起哄。可这件事,原就怨不得我啊,若不是如梦死活想要嫁到侯府,大嫂怎么可能被我几句话打动了?”

何值对钱如梦早就看不顺眼,闻言冷笑:“就她那样,还想争宠?进了侯府,只怕骨头都不剩了。”

一个人蠢笨如猪也就罢了,偏偏还爱显摆,也忒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钱妍娘闻言,噤了声,不止是何值,就是钱妍娘自己也觉得钱如梦进侯府争宠也是瞎子点蜡烛,白费蜡。

之所以会怂恿钱二太太和那个钱如梦,还不就是想着给秦云依添堵,顺便刹一刹钱氏的威风。不过,添堵不成,她自己反倒被秦云依吓破了胆子。

秦云依眼里露出的那股杀气,足够让钱妍娘三天三夜都睡不好觉。

当然,钱妍娘决计想不到秦云依本就是厉鬼,她对钱二太太和钱妍娘起了杀心,自然不会掩饰眼里的杀机。

若是钱妍娘知晓了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吓傻了?当然,这样的事情,岂是钱妍娘能猜到的。给她一百个脑子,她也想不到这上头去。

“爹爹,眼下不是讨论如梦表妹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怎么让云依表姐息怒才是要紧。”

翔哥儿碰过壁,知道了行走官场,靠着那几本书,根本行不通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加深在朝中的分量,否则的话,任凭你本事再好,事情做得再漂亮,也抵不过人家的一张嘴。

何值沉吟了一下,捻着胡须道:“如今也只能靠联姻这方法,自古以来,联姻就是联结两姓之好,翔哥儿,只怕要委屈你了。”

翔哥儿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对他来说,娶妻子,就是为了给自己增添助力。至于妻子是谁,都不是要紧的。

若实在不喜欢,再纳几个喜欢的妾室就好了,何须担心?

“爹,儿子听你的安排。”

钱妍娘听到联姻二字,耳朵早竖起来。其实,她心里也很矛盾的,既想儿子娶个强而有力的妻室,又担心那妻室的权势太大,反倒把自己这个婆婆压下去。

既想着夫荣妻贵,也怕丈夫的权势越大,自己在家里越发没有地位了。

于是,钱妍娘只能用自己的小手段,小风波来引起丈夫的注意,可惜,她每次耍的手段不但不高明,还让何值彻底厌恶了她。

本来,何值对钱妍娘有愧疚,当年,钱妍娘跟着他过得是什么日子,何值再清楚不过的。可他想不到的,等富贵到手了,妻子反而越发不省心了。

她若是有钱氏的一半,他又怎么会故意冷落她,专宠妾室。

宠妾室一半是为了色,另一半何尝不是敲打妻子,压妻子的气焰。

如今,他只盼着儿子娶了一个精明干练的,又省心的妻室回来,切莫再和他一样,弄个不着调的,天天在眼前晃动,偏偏还不能休。

“我打听过了,侯府还有一个小姐没有订婚,若是你上门求亲,有九成的戏。”

何值娓娓道来,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翔哥儿的眼里却露出了一丝了然。

只怕这件事,早就在父亲的算计之中了,如今说出来,也不过是假借这件事,逼着母亲点头罢了。

因为据他所知,那个小姐是丫鬟出身的,半路上认蒋太夫人做干娘,才成了侯府的小姐。

果然,钱妍娘听了,就跳脚了:“不行,那个黄莺是个丫鬟,连个良民都不算,怎么配给翔哥儿?我们的翔哥儿要相貌,有相貌,要人才,有人才,如今还有功名在身,怎么可能娶一个卑贱的丫鬟做妻室,说出去,只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现在知道丫鬟卑贱了?你撺掇着如梦做姨娘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

何值冷笑,望向了钱妍娘的眼神多了一丝讥笑。

他算是把钱妍娘看得透透的,若与她利益无关,她巴不得天下大乱。

若是触犯到她利益,她立即就把一套套的大道理搬出来,好像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难道她钱妍娘是玉皇大帝的女儿吗?

钱妍娘听到丈夫讥讽的话,面红耳赤。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丈夫这样反将一军,不过,关系到她下半辈子的事情,她也不含糊。

大声囔囔道:“若是让那贱婢入府,我立即碰死在门口。”

何值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寒意,现在跟他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怎么就不觉得寒碜?

“尽管去,只要你不担心人家参你儿子不孝,你尽管碰死在家门口。我告诉你,等你死了,我立马娶一个美娇娘,你就等着你的儿子,女儿,还有你的孙子叫别人母亲和祖母,你自己一个人躲在坟墓里吃香火去。”

这话,果然命中了钱妍娘的要害,她立即住了嘴,愣愣看着丈夫,像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丈夫的嘴里说出。

翔哥儿暗暗发笑,他知道,父亲根本不是要逼死母亲,而是母亲这种人,你跟她说道理,她胡搅蛮缠的,若是你给她软钉子碰,她反倒乖乖听话,不敢有一丝忤逆。

这种人,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平日里,总是掐尖要强的,真要到了紧要关头,压根就不顶事。

“娘,爹也是为你着想,我若是真娶个名门闺秀回来,岂不是压你压得死死的?何况,以我们的家底,能娶到什么像样的?”

翔哥儿是个精明的人,搀扶着母亲,软言软语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