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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房间内的谈话,尹峥轻轻拉住元英的手,示意她不要过去。

砰!砰!砰!

力道之大用敲门来形容已经十分文雅,也许用砸门来表示似乎更加恰当,房间的木门嘎吱作响,颤抖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别敲了。”尹峥盯着门外开口,巨大的力道已经把本来关好的木门敲出了缝隙,他已经依稀能看见砸门露出的锦衣。

转身轻轻擦去李薇眼角的泪痕,尹峥轻轻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紫色的麒麟花纹,还有顾真面无表情的脸。

“少主!少主啊,我说不让进,他们偏偏要强闯啊,少主!”两人都没说话,一声哀嚎从旁边传来。

静园的管家苏慎正被两个锦衣卫压着,左右挣扎。

“放开他!”尹峥厉声开口。

两个锦衣卫看向顾真,锦衣卫千户点点头,苏慎被推了一把,哎哟一声,踉踉跄跄的躲到尹峥身后。

“顾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尹峥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强压怒火:“你知道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我的府邸!我是新川的六少主!你们如此强闯,是要造反不成!?”

“六少主张嘴闭嘴就是造反二字,比我这个当锦衣卫都顺嘴多了,看来造反这两个字~六少主真是没少琢磨。”顾真双眼微眯。

“你!”尹峥的手指快怼到顾真的鼻子尖了。

“好了。”元英从房间里走出,女人盯着顾真语气毫不客气:“顾大人来府上不会是专程来斗嘴的吧,锦衣卫如此强闯,有没有主上的敕令。”

“敕令嘛,没有。”顾真活动了一下稍微有些僵硬的脸。

“没有就是无端擅闯!”元英向前迈出一步:“等尹峥禀明主上,不仅是你,连你背后的锦衣侯也一样受到牵连!”

“好一副伶牙俐齿,坊间都传六夫人是众位少主夫人之中最聪明、强势的,规矩多,架子也大,把六少主打理的井井有条,今日得见所言不虚。”顾真打量了一眼元英。

“废话少说,到底来干什么?”元英柳眉倒竖。

“不干什么。”顾真阴狠的目光透过两人向房间内看去:“这么多年还没人从诏狱走出去过,本官好奇~就想进来看看。”

“六少主闭门思过,静园封锁,没有主上敕令任何人不得出入。”金川郡主语气不善。

“哦~封锁哦。”顾真的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声音在封锁上稍稍停顿:“有人前两天去了诏狱哦,我记性不好,谁来着?”

“这件事六少主自会向主上说明,轮不到锦衣卫操心,既然顾大人没有主上敕令,现在!”元英一指大门:“劳烦各位大人!滚出去!”

“别生气嘛。”顾真笑笑,带着手下的锦衣卫退回到大门外。

摆摆手,两个校尉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个摇椅,顾真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一晃一晃。

“顾大人这是何意?”元英和尹峥一路跟着锦衣卫们来到门口。

“你不是要敕令嘛,本官在这里等着,等着敕令到。”顾真靠在了椅背,闭上了眼睛。

尹峥与元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深深的担忧。

………………

“老九啊,老九啊,老九~”新川宫的御书房内,两鬓斑白的新川主喃喃自语。

老人面前放着一个红色的折子,他拿起又放下,打开合上,再打开……紧接着深深的皱紧了眉头。

大红色的折子上绣着锦鲤,这是锦衣卫的特有标志,是尹月早上送来的,折子上文字不多,只是把审讯的问题和郝葭的对答,完完整整的写下来,如此而已。

又一次把折子放下,新川主单手扶额,额头上青筋跳动,身子不自觉的一抖一抖。

魏公公急忙拿出一颗药丸递到新川主面前喂他服下,好一会儿,老人才缓过来。

“请主上息怒,保重身体要紧呐。”

“这个老九,郝葭是他二嫂啊,他竟敢……还陷害自己的二哥。”新川主紧握着拳头:“真是……家丑!”

“主上息怒,不过如此一来,长乐郡主也是尹家血脉,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魏公公帮着新川主顺着气:“是不是先封锁消息。”

“封锁,如何封锁的住啊,尹家的笑话,天下都等着看呢。”老川主长叹一声,缓缓站起身:“老二呢?”

“刑事司。”魏公公轻轻禅服着自己的主上:“自从二少主出了事,这几日川夫人日日来殿外求情,已是病了,如今……您看是不是……”

“孤知道了,一连要失去两个儿子对她的打击不小,你去拿些补品,随孤去看看吧。”新川主揉了揉眉心,向川夫人的寝宫走去。

………………

“主上这是臣妾熬的莲子羹,清热解火,请主上品尝。”川夫人的寝宫里,面色苍白的川夫人把精致的玉碗递给新川主。

新川主皱着眉头接过,屋里已是点了熏香,但还是有浓重的药味儿遮掩不住。

“老二的事,有眉目了。”尝了一口莲子羹,新川主沉声开口。

“他是被冤枉的对不对!”川夫人猛然抬头。

“是郝葭和老九勾结,陷害的老二,但假币一事,毕竟是老二一手造成,要说冤枉也不尽然。”新川主摇摇头:“孤会让刑事司酌情轻判,少主身份不在,离开新川,日后就做个富家翁吧。”

川夫人沉默不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新川主也深深的叹了口气,两人心里都清楚,只要不再是少主,流放犯与富家翁,在尹嵩心里以无多少差别。

“臣妾替儿子,多谢主上了。”川夫人跪了下来,额头砸在地上。

“你放心,郝葭勾引老九,陷害老二,这件事孤会给你个交代。”新川主扶起自己的夫人,语气冰凉。

“听说郝葭那个贱人,在诏狱里受了酷刑,手臂被打碎,甚至连脸蛋都被抽花了。”川夫人咬着牙:“真是活该!应该把她抓回来,千刀万剐!”

“落在尹月手里,就算是个铁人也扛不住,更何况……”新川主说着突然停下:“你久居深宫,郝葭在诏狱的情况,你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你刚刚说抓回来,难道郝葭从诏狱跑了?”

“是主上下了口谕让六少主把郝葭从诏狱里带走的啊,至于郝葭的情况,她被从诏狱带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的啊。”

咔啦!

玉器破碎声响起,鲜血顺着老人的指尖滴下,名贵的苍川贡毯上映出点点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