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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树胡同,我张……咳咳,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突破练气六层之后的第五天,境界彻底巩固下来,于是张重阳化身‘胡汉三’,时隔一个多月,再次来到了柏树胡同。

他没有径直去找刘彪,而是先在胡同里逛了起来。

他要寻找一处正在招租的院子,然后进去布置些许手段,再请刘彪入瓮,一举除掉他。

这,就是张重阳的行动计划。

路过他家院子门口时,张重阳看到,一个月前还挂在院门上的招租牌,如今已经不见了。

这预示着,这栋院子,应该有了它的新主人。

“哎!”

张重阳心里叹了一声,接着抬头看向院子里的那棵几乎被‘脱光了衣服’,站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大柏树,心想:

‘老伙计啊,以后你就不属于我了。’

就在这时,面前的院门嘎吱一声突然打开,张重阳正欲离去,就发现开门的居然是一个熟人。

袁衣?

张重阳大脑嗡了一下。

暗道,这娘们不是搬去跟她男人住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三个月前就搬走了,是回来拜访他的?

“喂?你谁啊?再这样盯着我,小心我男人出来揍你知不知道?”

女子正是袁衣,勾栏出身的她,按理来说应该早就锻炼出了一双洞察男人本心的火眼金睛。

但可惜,这双眼睛还是败给了渣男。

她不仅被骗财骗色,最后更是被扫地出门。

当时袁衣本想一死了之,孰料最后一刻,上天像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要问袁衣为什么会上当受骗?不就是迫切想要一个孩子吗?

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梦想成真’。

袁衣都不知道这是她的宿命,还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

之后,她又和自己的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决定,为了肚子里的生命,她要活下来。

袁衣自然不想带着孩子去找那个渣男,但身无分文的她想要活下去何其艰难也?

她第一个想到了张重阳,但回到柏树胡同,却发现张重阳的院子已经挂上了招租牌。

袁衣没往张重阳搬家的方向上去想,她以为张老头在她搬走的这几个月,已经不在了。

走投无路的她,只能去求在勾栏的姐妹,好在几个真心交好的姐妹并没有因为她的落魄而疏远她。

袁衣获得几个姐妹的接济,选择回到柏树胡同,租下了张重阳原来住的院子。

今天,她出门是打算去坊市把她曾经的一些衣服卖掉,再采购一些针线回来自己做衣服,虽然这个生意赚不到多少钱,但至少能补贴一点是一点吧,毕竟日子还长,总不能一直靠着姐妹们的接济过生活。

嗯,所以,她威胁张重阳……不对,威胁胡汉三的话其实是她在狐假虎威。

张重阳被袁衣当成了坏人,他清楚是自己的原因,也没去思考话里的真假,转头,继续在胡同里寻找着需要招租的院子。

袁衣都已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没想到这个奇怪的男人竟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她继续盯着那一道远去的背影,发现给她几分熟悉的感觉,但即便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是谁。

最终,她也只能将对方和曾经去过勾栏的客人联系上,断然不可能把他和张重阳联系起来。

毕竟,在袁衣的观念里,张老头已经死了。

张重阳其实也察觉身后有一双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但他不敢回头,生怕袁衣这娘们认出他来。

要是再当众把他的名字喊出来,哦豁,那他今天的计划就泡汤了。

好在,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张重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胡同的尽头,找到了一家方便他执行计划的院子。

他见左右无人,便摘掉了门上的招租牌,推门走了进去。

一炷香后,他装作只是租客看完房子的心态走了出来。

‘现在,我该去请刘彪来收租了。’

‘越是这种时候,我越不能有丝毫慌张,沉着,冷静,平常心……’

张重阳给自己做完了一套心理暗示后,又深吸了一口气。

瞬间感觉内心当中那一点忐忑的悸动又被他压了下来。

他来到柏树胡同第九号院子门口,这里就是刘彪的家,不过这条线索倒是不用调查,搜刮原主的记忆中就能找到。

他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敲门,而是摸出一张静心符加持在身上,又掏出一颗敛息丹服了下去。

‘现在只要我自己不露马脚,或者刘彪不用神识检查我的气息,就算靠近他,他多半也认不出来我是谁。’

‘妥了!’

都到了这一步,张重阳也没什么好退缩的。

他走上前,伸出手,敲响了刘彪家的院门。

咚咚咚!

刘彪作为柏树胡同的收租人,家里永远都是有人的。

张重阳敲门过后,不大一会儿,门就开了。

不过开门的并不是刘彪,而是他家的一个婢女。

“这位贵客,请问有事吗?”

婢女年龄不大,约么十二三岁,头上扎着两个小丸子,虽是稚嫩的脸上,却也彰显出了几分未来俏丽的影子。

但张重阳并未从她身上察觉到丝毫的灵力波动,这也是他没把眼前这个女孩往刘彪的女儿身份上去猜的原因。

“我在这柏树胡同相中了一间院子,打听到刘管事是这里的收租人,特来拜访。”

婢女听说了张重阳的来意之后,把他引到前厅,奉上茶水,接着说道:“客人稍等,我这就去禀告我家老爷。”

张重阳走进刘家后,看到亭台楼阁,假山玉石,心想,这他吗哪里是院子,分明是刘府嘛。

‘就是不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每个月要上交多少房租……’

他思绪走神的功夫,一道长相粗狂的汉子从他的视线里渐渐拉近。

见刘彪出现,他连忙站起身来。

“在下刘彪,是这柏树胡同的收租人,不知道友是?”

“在下胡汉三,见过刘管事。”

“原来是胡道友,幸会幸会!我听说胡道友要在柏树胡同租房?可是相中了哪间院子?”

“不满刘管事,我适才在胡同里走了一圈,确实觉得一个院子还不错。”

“是吗?那我这就陪胡道友去看看。”

“如此甚好……”

刘彪也干了好些年的收租人,经验告诉他,既然租客已经有了目标,那就没必要再虚与委蛇,直接带过去确认一下房子,然后收钱就行。

因为这是刘彪日常的工作,张重阳又伪装得特别好,因此他到现在都毫无警惕之心。

甚至出门时,他都没有带上他的那柄一阶中品的法剑。

毕竟,谁又能想到,这是三个月前被他吓跑的百岁老爷子回来对他布下的一场……杀他的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