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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高墙内的一处黑漆漆的角落里。

一道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看到马三爷死后留下来的遗孀和一对子女相继倒在血泊中,原本那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这时,寂寥的星空下,一轮孤月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洒下来的月华恰好让藏在夜色里的张重阳露出了真身。

他抬头与那孤月对视了一眼,对方像是害羞一样,竟又躲进了浓雾之中。

嘭!

房间里突如其来的打斗声吸引了张重阳的注意力。

“打吧,打吧,爷爷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张重阳今晚的目的是为斩草除根,虽然人不是他杀的,但显然目的已经达到了。

至于马家财产——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张重阳心里暗忖着,没兴趣和这些人去争。

哪怕现在听到他们在里面打起来了,他也没有想要当一只‘黄雀’的想法。

因为他清楚,出手就意味着麻烦。

他现在又很讨厌麻烦。

当然了,更关键的是,马三爷留下来的遗产,还不值得他这个怕麻烦的人去冒险。

他倒是想留下来看会儿热闹,但怕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该撤了。

在大成疾纵步下,张重阳的身影如同一道矫健的狸猫,轻轻在围墙上一点,整个身子便跃出了马家院子。

刚出马家,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朝某个方向瞥了一眼,见对方似乎没有恶意,他也不做久留,径直离去。

张重阳刚走,适才他惊鸿一瞥的方向,一张丑陋的脸走了出来。

萧三娘望着张重阳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这么谨慎……越老越怕死吗?”

在她看来,要么张重阳今晚就不会出现,但他既然来了,却又没出手,却是出乎了萧三娘的意料之外。

而她之所以也来凑热闹,既非为了马三爷的遗产,也不是想要黑吃黑。

她的目的是想亲眼观摩张重阳出手,最好能当着她的面,再使用一次剑意。

可惜,张重阳没有遂了她的愿……

“咳咳~”

张重阳来到袁衣家里接走兔子,婉拒了她想让自己留宿的请求。

刚出门,没注意到胸前的伤口因为止血符的时效一过,又开始流血起来。

好在他身上带了不少止血符,旋即又掏出一张敷了上去。

撑到家,一路有惊无险,长夜只剩下三分之一,张重阳毫无睡意。

他脱去身上的衣袍,这才有空去检查伤口。

伤是剑伤,虽然深了些,但也就两公分长,看上去不算狰狞,比起地球的剖腹产和阑尾炎手术来讲,这个伤口已经小了很多。

也许因为他是修士,加上炼体的效果,现在没打麻药伤口也不是很痛。

但就算如此,这么一道口子,想要恢复起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张重阳现在有些犹豫,犹豫要不要用线把伤口给缝起来。

不然止血符时效一过,可能又会流血。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来自己家里没有备针线。

他只能撕扯内衣的布料,当成纱布在自己胸前缠了三转。

‘根据前身的经验,我这伤口应该只要半个月就能结痂……甚至更短。’

张重阳想到他现在可是炼脏期的武者,新生代谢比他刚穿越之初快了不知多少倍,自然恢复也会更快,要的时间就更短。

‘乐观估计,一个星期左右应该就能恢复了。’

这时,困意才逐渐袭来,张重阳睡之前,没忘记给伤口再使了一张止血符。

这一觉他睡到了第三天下午。

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

他没有穿越,成功混到大学毕业,经历过找工作的迷茫……

虽然父母早就不在了,但回家还是免不了被七大姑八大姨催婚,磕磕绊绊熬到三十岁,期间谈过几任女朋友,但时间都不长。

而立之年,幡然醒悟,认识到自己已经不年轻了,匆匆忙忙找了一个不爱但合适的女人结婚,婚后第二年生了一个女儿,第四年有了一个儿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越发枯燥。

终于,儿子高中毕业这一年,他与妻子都提出了离婚,女儿判给他,儿子判给前妻。

离婚后,他感觉套在自己身上二十年的枷锁终于被打开了,他得到了自由,他要找朋友出来喝酒,他要大醉一场。

他真的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倒在地上的时候,他这一生五十多年的记忆像是电影画面一样,在他眼前快速播放了一遍。

他仿佛意识到自己即将要死了,酒也醒了,耳边传来了救护车由远及近的声音。

他想开口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他想睁开眼睛,发现也做不到。

他看到‘自己’被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抬上了救护车,伴随着‘呜哩呜哩’的声音从他的视线里远去,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死了!

这时,

梦也醒了。

张重阳嗖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当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的时候,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假如没有这次穿越,梦里的记忆,就是我前世的人生剧本吗?’

张重阳感到‘他’很可怜,不,是很可悲。

还好,这只是一个梦。

旋即,他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将杂念抛诸脑后,于是低头看了眼伤口。

伤口没出血,还是洁白的纱布就是最好的证明。

并且他也感觉不到痛了,倒是有些痒痒的。

他清楚伤口正在愈合。

“咕噜噜~”

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张重阳掐指一算,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睡了将近两天时间。

难怪他能做这么长的一个梦。

起床,他没有去穿那件破了好几个洞的法袍,而是拿了一件保暖的长袍穿在身上。

刚打开门,一脚踏出,差点踩到他家的这只兔子。

“唧唧~”

兔子夹着尾巴从地上爬起来,迅速与他的脚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

然后,转身,抬头,‘幽怨’的看着张重阳。

呃……

张重阳没有道歉,谁叫这只兔子睡在哪不好,偏偏要睡到他的门口呢?

而且他现在很饿,也没精力搭理这只兔子。

等等……

这只兔子怎么看起来好像又瘦了一圈?

哈?

他想起来了,兔子陪着他饿了两天。

难怪了。

这下,张重阳的眼睛里倒是闪过一抹愧疚。

“别瞪了,我这两天不也什么东西没吃么。”

“等着,我先解决一下内需,稍后马上就给你做饭。”

“唧唧~”

“嘿,你个只知道吃的家伙还有意见?”

“唧唧~”

“待会儿多给你吃几块肉行了吧?”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