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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重阳能躲过鬼隐门掘地三尺的追踪,自然靠的不是运气。

而是一副棺椁,一副刻满了神秘符文的铜棺。

这副铜棺来自于王秀的遗产中。

三天前,张重阳摸完尸,担心一些战利品会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一边逃,一边用神识一一探查;

保险起见,凡是存在精神印记的,他要么将之抹除,要么将之丢弃。

轮到一副铜棺时,他发现自己的神识居然无法窥探。

于是张重阳将之取了出来,发现上面散布着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说是铜棺,其实材质非常坚硬,应该是一种稀有金属。

整体透露着一种厚重的岁月感,张重阳仅看了一眼就否定了这是王秀自备的棺椁。

正是因为它的不凡,张重阳不仅不舍得扔掉,反倒是联想到这副棺椁可以隔绝神识,心头一动。

他寻到一处很深的寒潭,潜入其中,揭开棺椁盖见里面没有女尸什么的,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就躺了进去。

谁曾想,他刚躺进去,棺椁盖就自己合上,张重阳似乎是真的太累了,除了眼睛里露出一闪而过的警惕以外,他没有任何的动作。

但他能感觉到棺椁在动。

一会儿过后,棺椁停了下来。

之前张重阳在外面无法用神识窥探这副棺椁里面,但是此时他在里面却可以窥探外面。

他十分意外的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在寒潭深处,像是置身于一片荒芜、黑暗、寂静的虚空之中。

没有危险袭来,下一秒,张重阳的眼皮耷拉,彻底陷入了昏睡。

……

半个月后,飓风城外两百里处有一个寒潭。

这处寒潭并不起眼,鬼隐门的高手多次路过,均未发现任何异常。

但是此时,在这寒潭底部,静静的立着一副铜棺。

一群寒水鱼好奇的凑过来,忽的被什么动静吓得落荒而逃。

原来是棺椁盖被一只手推开发出来的,紧接着,就见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从这副铜棺里坐了起来。

他眼神略显茫然,接着自问道:“我是谁?”

接着,他像是在努力的寻找答案。

很快,男子发现自己并没有失忆,他只是好像睡得太久太久,久到连自己的姓名都忘记了。

好在这些记忆并没有丢失,他开始一点一滴的找了回来:灯红酒绿的城市,车水马龙的街道,枯燥无味的读书声……一转眼,青天换日,老柏树,一袭红衣,三娘,十年之约,学生,妖兽,筑基,战斗,险死还生的战斗。

男子回忆到这,低头看向胸口,只见记忆中凹陷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并且他还能感受到胸膛里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张重阳!”

如果这份记忆是他的,那毫无疑问,他就是张重阳。

可,是他的记忆吗?

他明明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几百年,几千年,又像是几万年。

他掐指算了算时间,又才过去半个月。

“怎么会?”

下一刻,男子像是有所猜测,嗖的一声离开铜棺。

但他没有远去,而是回头死死的盯着这副他刚刚躺过的棺椁。

他盯了许久,眼神里越发忌惮,最终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邪乎!”

男子还是选择相信那份记忆就是他的,他就是张重阳,距离他上次受伤,也只过去了半个月,而不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几万年。

那么也就说明,真正有问题的其实是这副棺椁。

‘要是我多在里面躺几天,是不是就真的忘记自己是谁了?’

不过张重阳不可否认,这口棺椁救了他一命,甚至还把他的伤给养好了。

‘罢了,既然你这么神秘,那就留待以后再研究吧,也不知道那个叫王秀的老东西是在哪得到的你。’

虽说张重阳对这口棺椁抱有忌惮,甚至担心它带着不详,但是要他扔了自然也舍不得。

重新收入王秀……不,现在是他张重阳的须弥芥子中。

然后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处寒潭。

如今,鬼隐门对张重阳的搜查已经放松了太多。

但毕竟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没有安全感。

所以张重阳当前的任务就是想要赶紧离开鬼隐门的势力范围。

以前,张重阳不喜欢坐传送阵,是他口袋里没钱。

而今,他已经是个暴发户,但依然选择跋山涉水,不是因为他节俭,也不是他想当苦行僧,主要是担心乘坐传送阵会被认出来。

两日后,张重阳平安无事的进入了青云门的地界,不敢说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至少紧绷的神经可以松一松了。

途径一个叫做威远城的小镇,他打扮成游方道士的模样进城,看见一家面馆,准备吃口热食。

“小二,给道爷上两碗阳春面。”

“好嘞客观,您先坐着。”

张重阳扫视了一圈店里,发现此时面馆里吃面的人还不少,自顾自寻了一个空桌坐下。

刚坐下就听见隔壁桌的几个年轻人正在讨论最近风头正盛的邪剑仙。

“唉,可恨邪剑仙诛杀鬼隐门的四大筑基时我未能亲眼旁观,实乃朱某人生一大憾事也。”

“憾事?好好活着不好吗?如果你当时真要是在现场,只怕也被那邪剑仙一剑给斩了。”

“未必,如果你是个美女的话,或许邪剑仙会考虑放你一马,毕竟我听说当时鬼隐门还有一个女筑基修士也在现场,而且就数她实力最弱,但是最终却只有她从邪剑仙的手里活了下来。”

“咦?我在浮香城那边,他们都说这个邪剑仙是个极其嗜杀的魔头,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反倒成了怜香惜玉的性情中人了。”

“浮香城在鬼隐门的势力范围吧?这位邪剑仙让鬼隐门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他们自然要往其身上泼脏水的啊。”

“你们都在讨论这邪剑仙,话说有谁见过他长什么模样吗?”

“我在浮香城的通缉墙上见过,看起来是挺俊朗的一个中年人。”

“通缉墙?话说鬼隐门这次是动了真火,出动的阵仗也十分庞大,为什么就找不到这个邪剑仙呢?”

“谁知道呢,兴许人家伪装手段高明,亦或者,现在就坐在我们身边也未定。”

一个道士突然开口,听着像是一句玩笑,可是面馆里的众人却纷纷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