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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说的那个“小兰”,她是谁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小兰”是谁的我有气无力地选择了直接问墨语烟竹。

“阿训你这都不记得了吗?”墨语烟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就是不久前阿训找来和我一起骈走训练的那个孩子啊!”墨语烟竹指手画脚地描述道。

被墨语烟竹提醒到这个份上,我终于想到了什么。

“啊,你是说香雪兰吗?”我不确定地问道。

“对啊对啊,就是香雪兰。”见我猜出了正确答案,墨语烟竹高兴地拍了拍手。

“不是,咱就说你就不能好好叫她的名字吗?这搞得我都不知道你说谁了。”我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墨语烟竹并没有听到我的嘟囔。

“等我比完赛就可以去给小兰加油打气去了,不知道小兰她有没有空给我打气呢?”墨语烟竹开始自顾自幻想起日后的比赛了。

我则是考虑到一些更实际的东西。

“不过既然墨说了香雪兰要参加小仓少年锦标的话,那岂不是坂上这家伙也要跟着去?”

思来想去,我决定给坂上元司打个电话。

“喂,啥事儿?”电话一接通,坂上元司爽朗的声音便顺着电话线传入我耳朵。

“你家香雪兰是不是报名了小仓少年锦标?”简单的寒暄过后,我便单刀直入。

“你的消息挺灵通嘛。”坂上元司也没有否定我的提问。

既然没有否定,那也就是默认了。

“你打算啥时候出发?”我也不卖关子,索性直接问道。

“大概还有一两天就走,毕竟要让香雪兰提前熟悉一下比赛场地嘛。”坂上元司答道。

“话说你问这么详细干什么啊?”坂上元司好奇地问道。

“不瞒你说,我家墨这两天也要去小仓参加比赛。”我沉吟片刻,将情况告诉了坂上元司。

“哦?墨语烟竹也要参加比赛?几号比赛?是未胜利战吧?多少距离的?”听说墨语烟竹也要参加小仓的比赛,坂上元司连珠炮般地向我扔出了一大串问题。

“停停停,慢慢来。”我止住了坂上元司的提问。

“墨参加的比赛,是1700米的。”

听了我的回答,电话那头的坂上元司明显愣了一下。

“1700米,我怎么好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距离的比赛啊?”坂上元司不解地问道。

也不怪坂上元司好奇。毕竟专精草地的她对泥地的比赛完全是一窍不通。

“1700米,跑的是泥地,这下你明白了吧。”我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坂上元司平静地道。

但很快,坂上元司的平静便被惊叫给打破。

“泥地?你没搞错吧?才跑了一场草地你就打算把你家马娘直接扔泥地里去?”

“别那么大反应啊。”见坂上元司一惊一乍的,我困惑地揉了揉被吵得有些生疼的耳朵。

“我让墨去跑泥地,你总不会以为我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之下做的决定吧?。”

听了我的解释,电话那头的坂上元司沉默了片刻。

跟我当了三年死党的他自然比谁都清楚我的脾气。

一向深思熟虑的我,从来不喜欢打没把握的仗。

坂上元司也知道,从中国大陆跑来中央特雷森留学的墨语烟竹,多多少少也带着点泥地的适应性。

就算我让墨语烟竹去跑泥地,也不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既然选择了泥地,那你为啥不选择东京或者札幌,墨语烟竹刚跑过的1800米你不选,反而要选择更短的1700米呢?”坂上元司疑惑道。

“天气预报看了吗?”我笑着问道。

“看了啊,小仓地区持续性降水…”坂上元司下意识地回答道。

话还没有说完,坂上元司便明白了我的话外之音。

“你该不会是…”坂上元司惊道。

“没错,就和你猜得一模一样。”我点了点头。

小仓地区将会在近些日子连续性降水,这势必会使赛场的路面状况不断恶化。

最差的结果,就是把赛道变成泡着沙子的泥水地。

“你家墨语烟竹还真是个另类呢,别的马娘都不喜欢跑重马场或者软地,就你家马娘跟别人完全相反。”电话那头的坂上元司无奈地苦笑道。

“不过泥地重马场,你家马娘真的应付得过来吗?”

“嗨,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要比赛的香雪兰能不能跑重马场更实在吧。”我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

“所以你打电话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吗?”东拉西扯地闲聊了半天,我们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面。

“我觉得,既然咱们都顺路的话,能不能拼一下呢?”我趁机抛出了我的提议。

“拼一下?就为了多个伴吗?”坂上元司不解。

“不是。”我否定了坂上元司的猜想。

“那就是想再让香雪兰陪你家墨语烟竹进行训练?”

“这也算一个理由吧,虽然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坂上元司追问道。

“咱们拼一下的话,住宿费和车钱咱们就可以少掏一点了。”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出了我的真正想法。

“省钱啊?”坂上元司反应了过来。

毕竟如果组团的话,车费与住宿费就有额外的折扣。

七算八算下来,这也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巨款。

虽说我知道坂上元司出生在不缺钱的训练员世家,但因为一次性带了太多新生马娘,导致他的零用钱大部分都装进了马娘的胃里。

我之所以向坂上元司提出这个提议,就是在赌,赌坂上元司的钱包和我的钱包一样捉襟见肘。

事实上,坂上元司正和我想的一样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工资和奖金还没有到手的这段日子里,还没有像那些有资历的老训练员那样干出成绩的新入职训练员们,都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

能省一分钱是一分钱。把节俭当做一种美德的我,此刻也是找上了行程一致的坂上元司。

只要他答应和我拼团,平均下来,我们每个人都能节省大约15%的费用。

没有哪个喝西北风的新人训练员能够拒绝这么大的优惠。

在短暂的权衡之后,坂上元司爽快地答应了我的提议。

我把香雪兰将会与我们同行同住的消息告诉墨语烟竹时,她兴奋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