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震惊，或是定下心来，或是忐忑不安，更多的是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楚墨澜这比起一些新晋皇者还要强的修为战力，还能有假不成？
暗刀宗这边，许多弟子和长老震惊地看着他，有不少人，甚至生出了天要亡我之感。
在众人的目光里，楚墨澜坦然承认了。
“是，本皇确实至今还是紫色天赋。”
“但是，本皇的修为，也到达了灵皇境。”
说完这句话后，楚墨澜释放灵力和威压，和音悦针锋相对。
风慕白和夜沐，也都和在场的顶尖强者一样，眯起了眸子。
两人一个是实际战力到达灵皇境，可惜陨落的强者，一个是力压诸天万域的无可置疑的第一人，眼力可以说比其他所有人都好。
是的，就是她那陨落的那一世，其实风慕白的天赋，只是比夜沐弱一点点，比之别人，包括音悦，是强上太多太多。
楚墨澜说的没错，他的修为，是到达了灵皇境，而且远比一般的新晋皇者要强横很多，是灵皇境二星的修为。
而音悦，是灵皇境八星，相隔六个小境界，打败对方，是板上钉钉的事。
却不是，能说一定杀了他。事实上，从灵玄境，也就是第五大境界开始，想杀死修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而灵尊境和灵皇境的修士，很难杀死，除非实力碾压对方。
两人都有些说不上的惋惜感，毕竟曾经亲身感受过那个境界，他们都很清楚，楚墨澜的天资，其实很好很好，只是，可惜了。
没有黑色灵环，没有真正到达灵皇境，终究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在人族顶尖强者并不算多的现在，要再减去一个强者，还是有点可惜的。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虽然自己作恶寥寥无几，但是暗刀宗，作了太多的恶，这哪里是能一笔勾销，把他撇干净的呢？
两人都有些内心复杂，但是不得不按着公理走。
“音悦，你就是想杀死我，也没那么容易，我楚墨澜今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就是死，也是站着，堂堂正正地死。”
音悦的眼神带了一些复杂：“你的天赋，是真不错，只是，可惜，你走歪了。”
“呵呵，走歪了？”楚墨澜冷冷笑起来，“那我为什么会修炼魔道，你们知道吗？”
“你们知道相识的人，你的挚爱，你的师尊，长老，整个宗门的人，先后死在你面前的感觉吗？”
“你知道那种你看着他们，他们的气息一分分地弱下去的感觉吗，知道你想见他们一面，面对的，是早已冰冷的尸体和凝固点血液的感觉吗？”
“而你什么都做不了！”
楚墨澜声音带着巨大的痛意，所有人都被震慑地说不出话来，这么多万年以来，这是楚墨澜，第一次展现出来的除了冷漠外的情绪。
他的桃花眼，甚至泛起红意：“可是当我去追查的时候，线索断了。我不得不隐姓埋名加入魔门，一边韬光养晦，一边暗中调查此事。”
“你们知道结果是什么吗，哈哈哈哈哈。是一个正派的宗门，是你们这群自诩正义的人里的一些人，勾结域外种族的家族，害死了他们。”
“我师姐，我的师尊，我认识的有些老顽童的大长老，其他性格都不一样，但是都是好人的长老，我曾经的宗门里的那些人，甚至是王未，我们，究竟又做错了什么？”
“王未？不会是那个其他星球被你灭门的家族的小少爷吧？”正道宗门有人逻辑在线，不由发问道。
“正是。但是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他的父亲，利用他接近我师姐，但是恨我师姐不肯为他们所用，再加上我的宗门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就联合梵音阁，害死了他们。”
“我没有死，因为我曾经的宗门，掩盖了我和师姐的信息。王未，是被他的父亲和兄长联手害死的，尽管他的天赋比他的兄长高多了，但是因为他善良，他们觉得，他不堪大任，因为他没做到无毒不丈夫。”
“你们知不知道，他为了保护我和师姐，死在我们前面，然后死去的，是我师姐，接着我回到玄华大陆，发现宗门内已是鸡犬不留。”
“我告诉你们，我先是去屠了王家满门，不先对梵音阁动手，就是怕王家听到风声，走漏消息。然后就是梵音阁，一个都别想逃，我承认，到现在，我想起那两次的事，我都觉得很爽，后悔？不存在的。”
正道联盟不少人都沉默了，说实话，换作他们是楚墨澜，只怕手段会更残忍，灭门之前还要残杀的那种。
可是规矩就在这里，不杀了他，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音悦先开口了：“但是你终究是错了。”
“呵呵，错？错在不该杀人吗？既然这玄华大陆并没有王法，那我做这王，有何不可？他们，既然当初没本事杀了我，就该愿赌服输！”
“不是，冤有头债有主。”白轩接话了，“你要杀了他们，我们管不着，但是你的暗刀宗，不该伤害到无辜之人。”
“……”楚墨澜神色变了变，有些意外，不知道是意外什么。
“可是我一个人的能力，不足以杀了他们，只能……我确实觉得对不住他们。”
“但是时间再来一次的话，你还是会这么做是吗？”烈阳教的教皇接话了。
“不”，楚墨澜面露狠意，“我会竭尽全力快速修炼，当年我因为懈怠，修炼速度并没有那么快。”
众人静静听着，这一刻，似乎没有立场之分。
“我会防患于未然，先保护好宗门，对于王家，我会让王未坐上家主之位，让他看清楚他的所谓亲人，都是什么货色。”
“至于梵音阁，都得死，好好去见他们的信仰吧，原谅他们，是他们的信仰的事，我，只是需要负责去送他们上路。”
音悦有些感慨：“你说的是，正道，是有不少蛇蝎心肠的人。”
“但是我们今天，还是要除掉你，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