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大作,秦瑾瞥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瑶瑶宝贝’四个大字跳动着。
他看着这名字就想起酒吧开业那晚,突然气势汹汹冲出来的小女生,应该是苏夏的闺蜜。
他接通了电话,江瑶慌乱的声音传来,“你终于接电话了,夏夏你跑哪里去了?”
秦瑾忙回应,“她喝醉了,我以为她一个人,担心她在那里危险,就把人带出来了,你过来接......”
听到低沉的男生嗓音,结合眼前的监控画面,停滞住的这一幕。
画面里,苏夏拉扯着男人一同往外走,看着亲密无间,更像是恋人关系,江瑶顿时了然于心。
虽然监控画面看不清男生的长相,但这气质痞帅痞帅的,是苏夏喜欢的类型。
江瑶心生一计,作为姐妹不助攻怎么行?!
秦瑾话音未落,江瑶就强行误解,“你是夏夏新男友?”
“我就是刚好遇到她,她就拉着我.......”
他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整,就听见江瑶松了口气,打断他的话。
“早说嘛,吓得我还以为把人弄丢了,在你那边我就放心了,你们忙吧。”
说完非常懂事的将电话挂断了。
苏夏醒来一定会感谢她的完美助攻的。
这么想着,江瑶乐哉哉的离开酒吧。
秦瑾看着已经息屏的手机,一脸茫然,这两个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荒谬。
他深吸气,正打算给江瑶回电话,让她来接人。
无奈没有密码解锁不了,他烦躁的将手机丢在一旁。
今天就不该出门!
要不是他过来找乐子,也不会碰上耍酒疯的苏夏,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拉扯出酒吧。
好在她喝了不少,折腾一会儿就老实睡着了。
不然秦瑾这把骨头真经不起她这样的折腾。
苏家人酒品都这么差吗?真不愧是一个爹生的。
秦瑾瞥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苏夏,拿起自己手机给苏墨去了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几秒就被挂断了。
要是平时,秦瑾一定不会再打第二个了,但今天,不打不行了。
他再次拨了过去,对方就已经关机了。
这......
这咋整啊,他看了眼已经不省人事的苏夏,右手搓了搓后颈,要不,送回苏家?
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干脆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她睡一觉吧,醒了自己回家就完事了。
好主意!
秦瑾将她的安全带系上,想到了好的解决方法心情颇好。
他哼着曲儿将车往最近的星级酒店开去。
到酒店门口,助理远远地瞧见他的车开近,忙不迭的上前。
帮忙扶着喝醉了的苏夏,将房卡递给他手上。
秦瑾接过放在兜里,随后将苏夏拦腰抱起,助理按好电梯,便在大堂等待着。
秦瑾轻车熟路的将人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高跟鞋,被子一盖,开好暖气。
他正准备离开,床上的人嘟囔起来,“水...”
秦瑾抿唇,帮人帮到底。
他拿着房门口的矿泉水走近,本想直接递给她,可仔细想想,就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估计水没喝两口,全都得撒床上。
秦瑾干脆扶着她的背让她坐起来,拧开矿泉水喂给她喝。
可能是真的太渴了,她刚喝两口,就急迫的抓着他的手,借他的力大口大口的喝。
喝够了之后,才推搡开他的手。
秦瑾将水放在一旁,正准备起身离开。
苏夏却猛地扯住他的袖子,“干嘛?你要去哪里?”
她睁开眼,一双好看的狐狸眼,满是迷离,像是委屈的小孩在质问,为什么要将她抛弃。
纵然他驰骋情场多年,也差点被这个眼神吸引沦陷。
但她是苏夏,秦瑾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她有任何想法。
他将她在床上安置好,眼神不敢多看她一眼,有些沙哑的嗓音沉声安抚道,“你先睡会儿好吗?”
可喝醉酒的苏夏却不是好哄骗的,不依不饶的扯着他的袖口,“留下来陪我,我一个人害怕。”
姑奶奶啊,他更害怕在这里啊。
“不行啊,我还有事情要忙,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秦瑾不管不顾的甩开她的手,匆忙走了两步,站在床一米外看了她一眼。
“我不管,你敢走我就生气,不许......”
苏夏闹起脾气来,从床上坐起来,迷离的狐狸眼看着秦瑾,伸手去够他的手臂。
挣扎间,被子从她身上滑落,衬衫有些凌乱,上面两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苏夏解开了。
秦瑾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过去,就看到她白皙的性感锁骨,脸上还浮现着明显的红晕。
这谁能把持得住啊,秦瑾忙转移开视线。
有些心虚的背过身,“你先睡吧,睡醒再说。”
说完也不顾苏夏反应,匆忙往外走去,拧开房门的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出了房门,他靠在走廊墙壁上松了口气。
从兜里掏出烟跟打火机,指尖一直轻颤着,打火机半天才点上。
他深吸一口烟,吐露出烟雾,心情稍稍平静了些。
太危险了。
好在他的理智成功战胜了冲动,他抽完一根烟,才整理了下袖口,坐电梯下楼。
一下大堂就看见助理在沙发上快睡着的模样,他上前拍了下他肩膀,“走吧。”
“秦瑾哥,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出来了呢。”
秦瑾闻言,瞪了他一眼,他哪来的胆子今晚不出来啊。
助理悻悻的闭嘴,两人一同上了车,助理开车,秦瑾则望着窗外的风景失神,怅然若失一般。
......
刚从拍卖会离开的苏墨,驱车回了公司。
陈哲前脚刚将油画放在他办公室里面,后脚苏墨就进去了。
陈哲正细致的擦去木质边框上的灰尘,听见声响,抬头跟苏墨说话。
“苏总,油画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需要帮你挂起来吗?”
苏墨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油画,“不用,你先忙去吧。”
陈哲应承,随后出了办公室带上了门。
陈哲离开许久,苏墨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油画。
漫山的雪,纯白得几乎要融化在他眼前,那束撒在雪山上的阳光,有那么瞬间让他想起,在景家扫墓那晚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