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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队人马正连夜赶着路。

“将军,您此番到了西北,那可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西北军中您最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不听您的吩咐,那就是死路一条!”

“那阿图卡斯族就是小族一个,屁都不是,到时候您再立几个军功,左相大人一高兴,封您个爵位都不是什么难事......”

一女子坐在马车里,灰布麻衣,相貌憨厚,脸上却满是谄媚的神态,让人看一眼就觉得难受。她此时正喋喋不休的说些讨好的话,若换个正常人在这,只恨不得让她马上闭嘴。

可她对面的女子却听的津津有味。

那女子戴着个金簪子,头发绾的又高又紧,勒的两只眼睛都微微上挑,嘴唇薄的显得有些刻薄,正闭目养神。

忽然,马车猛的停下。

“怎么回事?”女人睁眼,不耐烦的问道。

“回将军,前面从山上滚下了几块大石头,挡了路,不得不停下搬开。”一侍卫回禀。

“那就快搬开,别妨碍了本将军上任。”陆然喝骂到。

被这么一耽搁,好心情也没了,再看对面那侍女也觉得厌烦,若不是看她会说话,她的身份哪里配坐马车。

“给本将军滚下去。”

被她这么一骂,那侍女连忙慌慌张张的下了马车。

陆然重新闭上了眼。

没过几分钟,门帘忽然一动,陆然以为是刚刚赶下去的侍女去而复返,张嘴就骂道:“贱奴,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你敢....”

待到看清来人,她瞳孔猛的一缩。

“大胆!你是何.....”

没等她说完,就被闯进来的蒙面人瞬间捂住口鼻,她猛蹬双腿,剧烈挣扎,来人一狠心,狠狠扭断了她的脖子。

“咔嚓”一声,陆然眼睛大睁,死不瞑目。

不远处的侍卫长听到了声音,赶来查看,连忙赶来查看,:“将军,可是出什么事了?”

“滚,本将军能出什么事?还不赶紧滚去把石头搬开。”

马车帘子一撩,赫然出现一张和陆然一模一样的脸,连说话的声音语气都分毫不差。

侍卫长半信半疑,她刚刚明明听到了人体撞击木板的声音.....可她又看了看马车边的侍卫,全部神色如常。

她摇了摇头,只觉自己多疑,如果真的有什么声音,周围的侍卫不可能听不到,于是转身,继续指挥人去搬石头了。

却不知周围的侍卫,早就被换了人......

此时,京城。

“那大王女一边境小族之女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连忙下令撤退,带着余下的几百人慌不择路的往回跑,一个个宛如那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只见镇远将军马上拉弓,“嗖”的一声,诸位猜怎么着,相隔千里直取那大王女首级.......”茶馆里说出人讲到精彩处啪的一拍醒目,满堂喝彩。

“听说那镇远将军可是荣王的嫡女,今年才二十岁,家里祖上是帮开国皇帝打天下的,我们大晏唯一一个异姓王,难怪那么厉害。”

“此番若是没有这荣王世女,我们大晏百姓就要遭殃了,说不定现在那些蛮人都打进京城了。”

“可不是,我可听说了,朝廷之前派去的几个将军,一个个都怂的要命,被那游牧民族打的那叫一个惨,连失三座城池!”

“千里之外直取敌首啊,不仅把我们大晏的城池夺了回来,还退敌千里,这不是战神是什么?”

“我可听说镇远将军马上就要回京城了,到时候可是要回宫给皇帝述职受赏,太女亲自去迎,我们说不定还能看上一眼。”

“真的假的,你从哪听来的?”

.......

说书人已然开始了下一段的故事,可茶馆里的人显然还沉浸在将军一招制敌的段子里,兴奋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宁锦安和他的贴身小侍云舟正在茶馆二楼的一临窗处兴致勃勃的听着说书人的故事。

宁锦安今年十八,高挺的鼻梁,大而灵动的双眸,白皙的皮肤,笑起来时明亮的像天上的星星,是个明艳派的美人。

“云舟,这荣王世女这么厉害,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是高是矮,胖还是瘦,她能一箭射那么远,不会是个粗壮的胖子吧....”

“公子!这样的话您可千万别再说了,被人听见了给主君知道,他又要说您了,而且都传言说世女英姿飒爽,好看的紧呢。”

“真的?那这个人岂不是才貌双全咯,真想见见....”

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声冷笑。

一白衣男子正坐在他们不远处往这边看,一副清冷孤高的样子,眼角眉梢都透着不屑。

宁锦安只瞟了一眼就来了气,这人每天一袭白衣,什么首饰也不带,装出一副谁也看不起,什么也不再在乎的清高模样,实际上争风吃醋,整日和家里的嫡兄较劲,在外也拉帮结派,俗得不能再俗。

可偏偏有人就吃他这一套!

“郑若竹,你笑什么?”

“我笑你一个吏部侍郎的嫡子,却整日言行粗鄙,说话连脑子都不过,活该宁大人厌弃你。”

“你!”

“你如今对这荣王世女如此感兴趣,难不成是想嫁给她?不过你自己也不看看你的样子,人家身份尊贵,又立了功,哪能看上你?”郑若竹嗤笑。

“空有一副长相,才情礼仪一窍不通,整日招猫逗狗,整个京城怕是没有女子能瞧上你。”

宁锦安有些生气,这个人明明和自己无仇无怨的,却整日针对自己,无非就是和自己那个庶弟关系好罢了,跟着他一起挤兑他,可这叫什么事,两个庶子,却天天随意欺辱自己一个嫡子。

两人间的气氛越来越紧绷,云舟暗道不好,赶忙拉住自家公子,嘴上一个劲劝慰着,哄着骗着要人回家。

自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直率又天真,这放在平常家里不是什么坏事,可放在大家大族里就麻烦了。

宁锦安的母亲宁新远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可宁家却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就因为宁锦安偶尔的大实话,被家中那些族兄族弟们嘲笑,说他小家子气。

让本就不喜爱这个嫡子的宁新远更加厌弃于他。

本来,不得母亲喜爱,又被诸多规矩束缚的嫡子难养成宁锦安这种天真任性的性子。却偏偏赶上宁锦安父亲强势溺爱,宁锦安又天性乐观,才保持了这如孩子般天真随心的性格。

宁锦安的父亲唐氏是江南一富商之子,嫁给宁新远完全是各取所需,所以在宁新远另娶了几门侧室和侍君后,感情更加冷淡,这么多年只有宁锦安一个孩子,成了唐氏唯一的生活寄托,愈加宠爱。

云舟好不容易才劝着自家公子回府,宁锦安却生了一路的闷气。

“公子,等过两天那镇远将军回京,我们也去看看吧。”云舟眼睛一转,道。

果然,宁锦安立刻就来了兴趣,气也忘了生了。

“好,那我们到时候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