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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的宁锦安扶着车窗,大气也不敢出。

高速驾驶的马车开始颠簸,颠的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看着窗外有路人惊呼着避开马车,有的脾气暴躁的还要骂上两句,所幸目前还没撞上什么人。

很快,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陌生,是他从未来过的地方。

入目所及都是一颗颗树木,看样子是一片树林。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宁锦安又随着惯性往前一冲,这一下比刚刚那一下力大,他扶着马车窗的手臂承受了这惯性,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他咬紧了下唇才让自己没叫出声。

等马车彻底稳下来,他才试探着出声:“冷月....”

然而外面传出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让他瞬间闭了嘴。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个人被扔到了到了地上发出的闷响,他手抖了抖,没再出声。

好在冷月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主君,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刚刚杀了车夫,心急宁锦安的情况。

刚刚他差点在马车停下的一刻飞出去,全靠匕首插进马车里才稳住了身形。

宁锦安心下大松一口气,缓缓将散发刺痛感的手腕收在胸前,缓了缓,才轻声道:“我...没事。”

冷月听见他声音似乎有些不对,走近了马车要进来查看。

然而他刚走近两步,就听见一声锐利的破空声。

他头皮一麻,下意识转身格挡,堪堪挡开一支利箭。

“主君,不要下马车。”眼见着越来越多利箭袭来,情急之下,他也只来的及嘱咐这一句。

马车内的宁锦安听出冷月声音不对,想要问他些什么,然而没等他开口,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刀剑碰撞的金属尖鸣。

不用问,也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了。

他捂着手腕坐了回去,一时间竟也没感觉多害怕,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他想的竟然是,妻主要是知道他出了今天这事,以后肯定会把他看的更严了。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自己一个人出来玩了。

他要是像冷月那样会武功就好了。

那他就出去跟那些人拼命,要是赢了还能出去跟人吹个牛。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妻主。

要是他死了妻主会再娶吧?那样京城的大家公子们又要高兴了,说不定逢年过节还要给他上柱香,谢谢他把位子腾出来....

外面“嘣”的一声巨响,猛然将宁锦安的思绪拉回来。

似乎有箭射到了马车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宁锦安心头一颤,有点庆幸制作马车那人没有偷工减料,救了他一条小命。

外面的打斗声仿佛更激烈了。

宁锦安静静的等着,直到外面的声音归于沉寂。

他默不作声的打开了马车地板上的一个暗格,用自己没受伤的手腕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握在手里。

他之前同宋浔到处游玩,将这马车里的一切都摸了个透,发现这把匕首的时候宋浔说是以备不时之需,他没当真,平日里坐在这辆马车上时还拿它削水果。

这里还有一把长刀,可惜对他来说太重了。

这把匕首用起来比刀方便,即便对方人多他打不过,还能给自己一刀,保住清白。

有人向马车走了过来,他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

宁锦安握着匕首的手腕微抖,整个人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外面的脚步上。

“阿锦?”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马车内的宁锦安愣了一下,浑身瞬间失去力气,手里的匕首也随之掉落。

马车外的宋浔听不见人应声,顿时有些焦急,她刚刚明明盯着没人靠近这边,难不成她真疏忽了什么?

明明心里是有底的,可还是有些慌,撩开马车帘子踏了进去。

入目是一身白衣的宁锦安倚靠在马车上,他的头低着,见她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她一阵心悸,又喊了一句:“阿锦?”

宁锦安这才抬头,一张白皙的小脸上眼尾泛红,双眼里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落下来 。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脆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宋浔心口一阵紧缩,再也顾不上别的,将他抱到怀里,摸索着检查他身上:“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哪里疼?”

“阿锦,你说句话,你告诉我你哪里难受?”

宁锦安被她一阵摸索,眼泪直接掉下来,砸到宋浔手背上,像是落在了她的心口,烫的她一颤。

宁锦安回抱住她,将头埋进她肩窝里,小声的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妻主了。”

宋浔知道他吓到了,将他抱的更紧些:“不怕,没事的,有妻主在呢。”

宋浔抱着宁锦安,又小声哄了会,宁锦安才有些缓过来,他小心的将自己已经疼到有些麻木的右手腕举到宋浔眼前,有些委屈的道:“刚刚撞到了,好疼。”

宁锦安细白的手腕上已经浮现出触目惊心的淤血,看起来撞得不轻。

宋浔刚缓过一口气的心又提起来,她撩开马车帘子,喊住在外面清点人数的冷雨:“这些事交给别人,现在马上回府!”

冷雨看着宋浔冰冷的眼神心头一跳,连忙应声:“是。”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她家主子这么动气了......

宋浔放下马车帘,捧起宁锦安受伤的手腕,小心的落下一吻。

宁锦安是个有三分疼都能演成十分的性子,更何况这次他是真的疼。

他往宋浔怀里靠去,小声的抱怨:“疼死了,那个车夫把马车驾的飞快,他停的时候我就扶了一下那个马车窗,就这样了。”

宋浔抱揽着他,一点一点的轻吻他的唇,眼里透出浓浓的心疼,半响才轻轻道:“这次是我的疏忽,害我们阿锦受苦了。”

荣王府给她们二人驾驶马车的是一位老车夫,他妻主死了,女儿也死了,当初还是荣王府帮他出钱埋葬的女儿,可以说无牵无挂,是最不可能背叛荣王府的一批人,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也能被买通。

可惜他被冷月一刀解决了,不然她必然要问问他缘由。

宁锦安听到宋浔自责,又不高兴了,他扬了扬头,在宋浔唇边落下一吻:“才不是,妻主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