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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燃着浓浓的熏香,宁锦安被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屋里的年糕听见动静,又用力哼唧了几下。

宁锦安精神一振:“年糕?”

“嗷呜...呜呜...”

宁锦安迈步进去,一眼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小白狗。

它被一条麻绳栓着,一见到宁锦安就不顾一切的往他这边冲,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宁锦安两步上去要抱起它,谁知刚一碰到它,它就发出一阵惨叫。

宁锦安吓了一跳。

“公子....”宁锦安从它身后追过来,见状连忙道:“公子别碰,估计是伤到腿了。”

宁锦安是京城里长大的官家公子,自然不懂这些,但云舟小时候是从乡下长大的,年糕这种状态他一看便知。

宁锦安闻言颇为心疼,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年糕却还瘸着腿要往他身边凑,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宁锦安。

云舟靠近它,小心的将它抱起来。

“公子,给它请个兽医看看吧。”

怀里的小狗一身白毛沾上了灰,看起来脏脏的,看人的眼神也带了点惶恐,除了左爪不知道还伤到了哪里。

宁锦安应下,转身就看见倾颜垂着头站在门外。

他心头火起:“我的狗被你藏在内室,你却说你没看见!”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倾颜面露诧异:“这只小白狗就是哥哥丢的那只?”

宁锦安:“......”

倾颜倒是半点不慌:“那我真是没想到,毕竟我救下它的时候它就脏成这样,我还以为是哪跑来的野狗。”

野狗?这里是宋府又不是大街上,哪里来的野狗,即便他是这样认为的,他都找上门来了,是不是他的狗,让他认一认不就行了?

这种说辞,傻子才会信!

宁锦安被他气的说不出话,他没再顺着倾颜的话追问他在哪把年糕救下的,而是默不作声的带着云舟和年糕出了含香阁,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从白氏那回来的唐氏见他风风火火的样子,皱了下眉:“这又是怎么了?”

宁锦安没回他话,径直进了内室。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现在不想理任何人。

年糕被云舟放到软榻上,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高兴,小心翼翼的舔他的手指。

府内有常驻的兽医,很快就被传唤过来了,她对塌上的小白狗这摸摸那看看,又时不时偷瞄两眼宁锦安紧绷的神色,倍感压力。

“主君。”那兽医也是习惯和达官贵人打交道了,倒也不怯场:“这只小宠 ....左前腿有些骨折,需要药物外敷加固定...另外受了点内伤,还需要静养几天。”

宁锦安这才回神,他看了兽医一眼,又垂下眼去:“那就....麻烦你了。”

“不敢,这是小人的份内之事。”

唐氏在一边听了个七七八八:“这是怎么弄的?好端端的腿怎么还折了?”

兽医沉默了一下,还是如实答道:“根据内伤来看,应该是外物击打所致。”

屋内一阵寂静,唐氏看着自家儿子冷下来的脸,有些愠怒:“哪个不长眼的下人,连主子养的宠物都不认识。”

云舟和兽医闻言连忙低头,宁锦安却忽然站了起来。

“云舟。”他深吸一口气:“我是正君,他即便嫁进来,也是个侍君对吧?”

“公子,这是当然的。”云舟不明所以。

那个倾颜,不过是个被当做礼物送来的侍君罢了,如何跟自家公子比?

“既然如此,我要罚他。”

云舟脑子卡壳了一下:“啊?”

宋府别院的下人这一整晚,先是帮着宁锦安找狗,后是大闹含香阁。

含香阁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撒泼打滚,颠倒黑白,几乎惊动了一整个宋府,连兰侍君都遣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最发愁的是府内的侍卫长和暗中隐匿的暗卫。

今日的事实在是出乎她们的意料,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帮宁锦安罚倾颜。

帮吧,宋浔的命令只是叫她们保护好宁锦安,她们这么做属于逾矩,万一宋浔真跟这位倾颜看对眼,她们就是自己给自己惹麻烦,不帮吧,以宋浔对宁锦安的宠爱程度,若宁锦安今日受了委屈,指不定她们也要受牵连。

左右为难。

同样头疼的还有白氏。

天色暗了下来,倾颜跪在含香阁门口,背却挺的笔直。

宁锦安坐在一边,腿上搭着云舟拿来的绒毯,看都不看他。

“安儿.....”白氏叹了口气:“让他亲自给你道歉,然后再把他送回去,这事就算了,好不好?”

“......”宁锦安垂了垂眼睫,没说话。

那边的倾颜跪了半天,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看的周围人都有些同情。

他干脆跪伏了下去:“主君,你若要罚我,我别无怨言,但是....但是你得容我解释一二。”

“您那小宠,是我从我的一个下人手下救下来的,它兴许是迷了路,误伤了那下人,所以才挨了打,我是真不知道...它是您养的,不然我一定第一时间给您送回去.....”

“少装可怜!”宁锦安听见他这一番话忍无可忍:“刚才大家来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氏和其他人来之前,倾颜只是冷脸看着家仆们闹,仗着他带来的几个人年轻力壮躲在他们身后不出来,甚至还纵容那些人出言侮辱自己,如今别人一来,态度立马大变。

说来说去反倒把他说成了恶人。

倾颜像是被吓到,跪伏着不动。

他本就长了一张清秀端正的脸,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邪气,而如今虽然已是初春,但还是寒冬的天气,倾颜跪在冰冷的地上,不住的哆嗦。

宁锦安娇生惯养,此时搭着绒毯坐在院子里,富贵逼人,神态骄纵,旁人若是看了这一幕,或许还真觉得宁锦安在欺负人。

倾颜沉寂了一下,有些虚弱的道:“既然如此,那便任由主君责罚便是。”

宁锦安也不客气:“这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别怪我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