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楚知知真的被做到昏厥。
闭眼前,她心里默默的吐槽裴艺这是在哪里。
买到的破烂...
丝丝缕缕。
不算衣服的衣服。
栓球。
质量比以往她穿的那些旗袍都要好。
旗袍一经赵阔的手。
必被。
撕成碎片。
而昨晚这件简陋。
的。
“......”
无论赵阔怎么。
打结。
都没有断掉的迹象。
赵阔本来没使太大力气。
奈何楚知知皮肤嫩如蛋皮,等他过了那阵。
之后。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赵阔自认没有不良嗜好。
但不代表令他心动的一些辅助衣物出现后,他也会跃跃欲试。
好在小姑娘比较乖顺的配合。
赵阔何其有幸。
能够遇到愿意和他关起门来,黑灯瞎火,一张睡床,嬉戏玩闹的小姑娘。
两人如此合拍。
叫他怎么不珍惜。
暧昧氛围弥漫。
温度节节攀升的室内。
全然不觉甘泉北风呼啸的冬天已然来临。
-
裴艺今晚没有回她爸妈那里。
这么多年,她爸妈全心全意毫无怨言的陪着她和裴跑跑。
她知道他们老两口背后受到的指指点点。
她知道夜深人影时,老两口会相顾无言,深夜泪流。
他们不是伤感自己的辛苦,而是心疼他们的女儿。
但在她和裴跑跑面前,老两口从未说过什么。
裴跑跑更是懂事的从来不问自己的爸爸是谁。
裴艺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是她自私。
她未婚先育生下了裴跑跑。
更无情剥夺了裴跑跑拥有爸爸,喊爸爸的权利。
但是他们一家人在一起时,从来都是温馨甜蜜,被爱意包容。
但在温馨甜蜜的外表下,裴艺知道,老两口何尝不希望她能拥有真正的幸福。
这么多年,她过的幸福吗?
裴艺不禁闷声自问。
好像有了裴跑跑以后,她的生活变得忙碌和充实。
累的同时快乐更多。
若不是今天在酒会上被那个男人辱骂的一幕,裴艺或许还生活在被自我包围的幸福假象里。
楚知知希望她拥有一个可以依靠有人保护的男人。
希望她有一个圆满的家。
呵?
裴艺站在自家房门口没有开门进去。
她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支烟,打火机齿轮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响起。
烟头还未碰到火光,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指赫然夺走她指尖的香烟。
裴艺身体一顿,慢半拍抬起头,这才看清男人隽秀高冷的面庞。
“你来干什么?”
“要说的话,今天在会场我说的很清楚。”
关耳行望着裴艺那张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表情,心口莫名揪痛。
他只是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裴艺就被那个不长眼的男人欺负。
他恨不得扒了李德彪的皮,恨不得让他永远闭嘴。
一想到裴艺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他赤裸羞辱的场景,关耳行只觉他的心像被尖刀生生的挖掉一块肉。
疼的要死。
在听到裴艺拉着楚知知离开会场时说的那句终止合作的话时。
关耳行彻底慌了。
他好不容易无论床伴亦或是工作终于和她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能因为那个该是的男人就变得功亏一篑。
他默许了赵阔对李德彪的修理。
修理的越狠越好。
只怪他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给我!”裴艺伸出手来想要拿走关耳行手里的烟。
关耳行不着痕迹的躲开,另一只手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心。
两人的手均是不受控制的一顿,随即裴艺想要抽出手来,奈何关耳行紧紧握着。
“关耳行,放开我!”
“你这样缠着我有意思吗?”
“对不起,艺艺。”关耳行声线暗哑,面带愧疚:“让你受委屈了。”
“我知道不止今晚的委屈。”
一句话。
瞬间让裴艺心底泛酸,眼眶骤然紧缩。
半晌,裴艺强忍着心口的酸胀冷漠开口:“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
“你一句委屈,就可以抵消这几年我受到的所有委屈吗?”
关耳行金丝边眼眶下的漆黑双眸浮现一抹深深的自责。
“我知道,我怎么做都抵消不了这几年你受的苦。”
“无论在我妈那,还是在其他无关紧要的女人那。”
“还是这几年你独自一人带孩子,受到的指指点点流言蜚语。”
“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多。”
“给我弥补的机会,好吗?”
关耳行想要栖身上前拥抱肩膀抖动无助的裴艺,下一秒被她侧身躲开。
他身体僵直,语带诚恳:“我知道前几年我做了太多让你误会的事,现在解释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让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从始至终爱的只有你。”
“六年前,你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发了疯的找你。”
“当时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像当年我爸丢弃我一样,一夜之间消失匿迹。”
“我想找到你狠狠的质问你,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舍得?”
关耳行声音压抑发颤,一双深邃的眸晕染着刺目的猩红。
裴艺面无表情依靠着墙壁,任由他把这么多年心中的怨念发泄。
是啊。
能说出口的委屈都不算委屈。
而裴艺发现,面对关耳行惊呼崩溃的低吼,她这一刻的心竟然异常的平静。
这或许就是不爱了吧。
不爱了才会面对他的咄咄逼人近乎心如止水。
不爱了才会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不爱了才会连开口说出压在心头这么多年的委屈和冲动,都没有。
“关耳行,我们结束了。”
裴艺口吻平静,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不想让我们两个之间纠缠不清。”
“说实话,再见面我确实怀揣着或许我们两个还能有一丝复合机会的心。”
“毕竟你是跑跑的亲生父亲。”
“所以过去的那个月,我给过你机会,也给过我自己机会。”
“但是,抱歉。”
裴艺声音犹如一潭死水:“我现在的感觉亦如当年离开时那样。”
“毫无留恋。”
关耳行眼底一片绝望,他声音近乎死寂:“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艺艺?”
裴艺\\u003d这一刻,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半晌,她沉声开口:“你可以去问问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