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这件事，当年还有一只大妖被抓，我追查了很久，只可惜，一点线索没有。
啊…！终于想起来了，大人，您不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与之类似吗？”
鸦羽一阵恍然大悟，赶忙询问道。
“是很像，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那么多。
只是现在，把蛊虫换成了那些恐怖骇人的存在而已，但所做之事，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你看这里，只有少量的战斗痕迹，没有鲜血，气息残留，那唯一可能的解释便是吞噬。
就像我当初对怨龙所为一样。”
白书圣点点头，指着不远处，那不仔细看，几乎都会忽略掉的痕迹，开口道。
“这…！大人，如此说来，那肯定还有剩下的啊？可我怎么没感觉到？”
散财童子一脸懵逼，插话询问道。
按照大人所说，恐怖存在互相吞噬，那剩下的必然会非常强大，可它却察觉不到一丝气息，这实在有些奇怪。
“你察觉不到，是因为你的感知能力太敏感了。”
白书圣微微一笑，淡淡解释着，可其视线却再次锁定远处灰白色山脉。
“这…！大人，您说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难不成感知敏锐都感知不到的东西，反而不敏锐的人能察觉？这也不符合逻辑啊！”
散财童子一脸懵逼，摸着脑袋，有些晕头转向的追问道。
“嗯…！怎么说呢，打个比方，我就站在这里，相信你应该在很远处就可以察觉到，没错吧？”
白书圣思索一瞬，随意举例道。
“是，最起码千米之内都可以察觉。”
散财童子点点头，十分自信的答道。
若是和大人不熟悉，它也不会这般自负，但黏在一起这么久，即便分开再远，它也有信心找到大人。
“看来你很自信啊，那我问你，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白书圣淡淡一笑，反手抓住散财童子小腿，再次将其扯到面前，质问道。
“呃…！这…！大人您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就是能感觉到，而且很轻松。”
散财童子一愣，蹬了蹬腿，琢磨片刻后，也只能向白书圣投去一抹不解的目光。
“那是因为，你只对气息的感觉比较敏锐。
说的直白些，感知，一共分两种，第一，就是通过气息判断。
万物皆有灵，气息亦不同，你的能力就是可以准确捕捉到那些细微的气息，从而快速做出判断。
当然，对酒和危险的气息则更加敏锐，甚至一度可以分辨出危险的程度，或者酒的品类。
但这种感知，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对方如果伪装气息，你便很容易忽略。
而第二种，则为探查。
眼睛也好，耳朵也罢，哪怕灵力，触摸，这些都算探查。
虽然比较直接精确，但距离有限，范围用远也不可能比气息感知大。
我这么解释，你理解了吗？”
白书圣面露一抹认真，一字一句，十分详尽的解释道。
“喔，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对方伪装了气息，所以我感知不到是吧？”
散财童子点点头，吃着手指，若有所思的确认道。
“还不准确，确切来说，是对方伪装了气息，再加上这里特有的环境，所以才会导致你选择性的忽略。
现在，不要去在意气息，瞪大眼，仔细看看，这周围各有不同。”
白书圣喃喃一语，将散财童子扔回箱笼上，吩咐道。
“喔，那我试试。”
散财童子点头，迅速站起身，一手扶着白书圣头顶，将感知降低，四处观察起来。
片刻后，其目光游离一番，瞬间定格在远处灰白色山脉之上，一脸惊奇。
“大，大人，那座山脉好像不太对劲，怎么仿佛活物一般？不，又不太像，哎呀，那里到底怎么回事？”
散财童子蹙起眉头，不断揉着自己胖胖的脸蛋，纠结道。
“你可以算注意到了，不错，就是那里与周围格格不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将一切吞噬的恐怖存在一定在那。”
白书圣点点头，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肯定道。
“我天，怪不得这里这么违和，原来如此。
只是大人，究竟是谁造成的这一切？不会是那名鬼面男子吧？”
散财童子点点头，果断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可转瞬间，它又想到什么，小脸瞬间苍白三分。
“呵…！嗜酒呀，这你可想多了，那人在仙界，又怎么会来此呢，只是确实很奇怪，按照门上得封印来看，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出自如才对。
如此说来，只能证明大人的猜测，出了问题。”
鸦羽嗤笑一语，可说着说着，又不禁都定了白书圣之前的猜测。
“呵…！你是不是忘记一个人，曾从内部出来过？”
白书圣淡淡一笑，一脸古怪的询问道。
“这…！”
鸦羽与散财童子一愣，一瞬间，二者同时想起一道身影。
没错，那正是散财童子的母亲。
说起来也奇怪，凭借她的能力，根本无法逃离才对，可地府深处还是没能阻止她，这也间接说明了很多问题。
“看来你们俩都想起来了，当初我就觉得奇怪，只是琐事迫在眉睫，也没心思去想那么多而已，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有了联系。
深渊一战，包括生死簿出问题，恐怕都是那个幕后之人的手段而已，其目的，就是为了分离我们的视线，好偷偷潜入地府深处，完成这一切布局。”
白书圣再次点头，紧接着，便将内心所有的分析，全盘拖出。
“这…！”
鸦羽与散财童子彻底懵逼，一瞬间，大脑竟完全根本上节奏。
如此手段，如果头脑，它们实在无法想象对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而看破这一切的大人，又是多么可怕。
“大人，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散财童子纠结一瞬，面露正色的询问道。
“什么事啊？还弄得这么郑重。”
白书圣淡淡一语，反问道。
“大人，我想知道，您如果恢复本来的固有能力后，会不会变得不再是您了？”
散财童子眼中泛起一抹坚定，直截了当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