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些什么？最好都告诉我，哪怕是自己的猜想，分析也行，这很重要。”
白书圣回过神，继续追问道。
“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大人，您想啊，未来之事，谁又敢说呢，即便是湮灭，它也要考虑因果法则的吞噬，所以，这一点我真的没有骗您，不过，您若是就想知道一切，我觉得可以去芸芸大陆一趟，至少哪里应该有您想要的一切。”
蚩尤面色一沉，孤注一掷，将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又是芸芸大陆吗？莫非我得到原初之石，就能明白一切，改变一切，是吗？”
白书圣淡淡一语，宛如自言自语一般，确认着。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根据我的了解，方法应该不止原初之石一种，在那里，还有一个种族，它们名为千星族，可占过去未来，不管您想要知道什么，它们都会告诉您的，当然，期间所需答案不同，代价也不一定。”
蚩尤诚实的回答着，一丝一毫也不敢隐瞒。
“千星族？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这个种族？”
白书圣一脸狐疑，诧异的询问着，至于后半段的代价，他似乎跟没听到一般。
“这个，我也只是从湮灭口中了解的，据说这个种族，生来便会与星辰产生联系，而通过这种联系，它们轻易就能做出占卜，知晓过去与未来。
当然，还有种说法，不过这个说法更加类似神话………”
蚩尤淡淡解释着，可话到最后还是卖起关子。
“神话？具体说说，我还真挺好奇的。”
白书圣的声音继续回荡在空间内，可语气之中明显多出一丝期待。
“是这样，传说它们每诞生一名族人，天上都会多出一颗繁星，力量越强，繁星就会越亮，反之，也是如此。
而当这个种族使用占卜之术时，天上那颗属于它的繁星便会闪烁。
这个种族正是通过那闪烁的频率，来读取星语，从而知晓一切。”
蚩尤不厌其烦的解释着，似乎生怕白书圣不满意一般，丝毫没有隐瞒。
“吼吼？如此奇怪的种族，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是不是它们死亡，对应的星辰也会陨落呢？”
白书圣兴趣满满，一字一句追问着。
“对，是有这种说法，不过还有一种更加邪乎的说法。
据说，那芸芸大陆的天空是假的。”
“假的？”
“对，就是假的，传说千星族曾经得到过原初之石，并向其许愿，这才有了那片虚假星空，而整片星空的存在，其实就是一个法阵，它们的生命，包括力量，全部与那法阵息息相关。”
蚩尤继续解释着，可话却越说越邪乎。
虚假星空，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得到天道的点头，没有它的承认，恐怕任何人都无法做到。
试想一下，最强位面的天道，恐怕没有谁能感动它的主权，但最终它还是选择了顺从一块石头的意愿，可见那东西究竟有多强。
当然，这一切也都有可能是假的，毕竟占卜这种东西，与神秘色彩挂钩才是正常，不然一切都会让人觉得可疑。
“大人，我说的已经够多了，您可以放过我了吗？”
蚩尤见对方沉默好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急什么，你这么听话，我自然会放过你，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白书圣从思绪中拉回，语气不悦的回怼起来。
“大人，您是想问去芸芸大陆的方法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能告诉您。
毕竟这是我唯一的保命底牌，若是轻易打出，我的性命将会变得一丝不挂。
当然，我也没办法不告诉你，所以，不如这样好了，您跑腿，我带路，我们合作如何？”
蚩尤一脸惆怅，它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听闻那么多，白书圣必然得前去，如此，它会被问路，再正常不过，但终究人心难测，该留一手时，它也不可能傻乎乎什么都说。
“呵呵呵，你还挺聪明啊，利用一路上的鞍前马后，令我放松对你的戒备，最后得到苟活的机会，你这算盘打的挺响啊。”
白书圣语气怀疑，似乎话语之间都跟着多出一丝玩味。
“嘿嘿，大人，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人族讲究一个投名状，而您虽然不是人族，但既然是这副模样，必定也与人族有很多共同之处，所以，我这就是一场豪赌。”
蚩尤憨憨一笑，态度也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似乎它这么做，白书圣就一定会答应一般。
“呵，你还真有意思，不过很遗憾，你的算盘打错地方了。
我想问的根本不是这个，话说我去不去都是两说呢，你为何觉得我一定会去？”
白书圣嗤笑一声，语气也跟着变得冰冷三分。
先前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自从蚩尤急于表现后，他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仿佛在被人引导一般，而且还是两种极端的引导。
一种就是湮灭，它似乎很想让自己死去，恨不得现在就死，可惜，最终被它侥幸一次。
第二种便是蚩尤，它似乎很想让自己前往芸芸大陆，至于在具体的事，就无从知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魔，实在有些南辕北辙的意味。
说的直白一点，横竖都是个圈套，而白书圣面前就只有条件路，怎么都会掉进其中一条。
“这…！难道大人不想知道一切真想吗？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知道存在吗？不想知道心中的那个她，对自己究竟如何吗？……”
蚩尤一愣，转而露出一副无比惊讶的表情，质问着。
“你为何会知道那么多？”
白书圣语气突然加重，大声反问道。
“呃，这个…！都，都是听湮灭偶然间提起的。”
蚩尤明显一阵掩饰，就连说话都有些变得断断续续。
“真的是这样？”
白书圣一脸古怪，再次确认起来。
“真的真的，我发誓，绝对不会欺骗大人的。”
蚩尤连连点头，可仅剩的四分之一鬼脸上却满是阴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