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仙王一脸诧异，确认着。
“正是，事到如今，还有别的办法吗？还是说，你准备一个一个制服，然后帮助他们恢复？这现实吗？”
白书圣给予肯定，顺便还不忘将退路堵死。
或许，那些人中有很多人都是无辜的，无奈的，乃至于被逼迫的，但人心难测，他不是圣父，更加不愿意冒一丁点风险。
拯救人间，那不过是为了当初的约定，帮助地府，也只是为了让仙王复活，顺便帮一把老友，至于仙界，则纯粹个人恩怨，恰巧他与仙王的利益不冲突而已。
所以，他不会讲究任何情面，加上如今老友也都死的死，逃的逃，更加不会让他动任何的恻隐之心。
只要站在眼前的，皆为敌人，杀光即可。
“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你说呢，什么正是？”
十二元老听的一愣一愣的，目光之中也不禁多出一抹好奇。
“这个正是，就是大人要杀光所有敌人。”
小胖墩随口解释一句，立马挣扎着飞向白书圣，一把扑进其怀中，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立场。
“什么？你们……？”
十二元老一脸不可置信，同时看二人的目光顿时变了味道。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还是说，你准备去一个一个分辨，那些是有情可原的？十二元老，我知道你很善良，但，还请不要把善良用错地方，否择就是鸡肋。
你若是无法面对，可以选择离开，一切将由我来承受。”
白书圣态度异常坚定，话语之中满是不可抗力。
“为什么会这样？我印象中，你们不是如此嗜杀之人啊，想一想，总会有办法的。”
十二元老实在不忍看到后续场景，索性也只能选择劝解。
可她自己都感到话语之中毫无说服力，因为，他们的做法是目前最好的。
医仙仁善，最后还是无法拯救所有人，自己落得一个惨死，若是他们选择同一条路，那么结局也会一模一样。
她无法看着最后的希望湮灭，更加无法直视接下来的场面，左右为难，两头纠结，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想医仙那样？还是说要学着红尘仙那样？别天真了，那么做，还不如现在直接自尽来的痛快。”
白书圣眼中顿时恢复流露出一抹失落，对十二元老的态度也发生极速转变。
或许一开始，只是因为她的模样像那位记忆中人，但慢慢接触，白书圣才明白，终究一切都不会再回来。
这次救她，也不过是在自我安慰，可没想到，居然换来一位圣母。
他的决定，不允许有人质疑，也不可以质疑，因为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无法拯救，那就干脆毁灭，这一直是在白书圣心中诞生的黑暗，若不是为了完成祭坛，相信他早已经被黑暗吞噬。
所以，哪怕最后一无所有，哪怕全部努力付之东流，他都要去完成献祭，这也是他心中唯一的光明。
只可惜，自从来到仙界，一颗万年不变的心终究还是产生了动摇，尽管有些疑惑，尽管很多事都充满离奇，但依旧不妨碍这份动摇。
他必须要搞清楚，也必须要弄明白自己的立场，不然接下来，他的路只会被黑暗吞噬。
“可…！”
十二元老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仙王却上前一步道。
“十二元老，你还是走吧，仙界需要你，那些存活的仙也需要你，所以，你不能被侵染，在没有找到新王之时，你就是代理。”
“我？”
十二元老一愣，看着仙王那真挚的眼神，内心顿感一阵纠结。
到现在她才明白，这二人是准备自己去承受一切，指责也好，咒骂也罢，哪怕被整个仙界憎恨，他们都会勇往直前。
只是，恶人由他们去做，自己做这个善人这样真的合适吗？答案显而易见。
“不，我不会走的，谁都风流过，年轻过，只是看得多了，心也变软了。
放心吧，这次，我绝对不会阻拦你们，而且，还会与你们一起杀敌。”
十二元老突然变得坚定起来，那沉寂多年的杀意与冰冷，也开始在眼中绽放。
曾经的她，可是被誉为冰玫瑰的存在，不仅长相绝美，还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最主要的是，杀起人来，那真是眼都不眨一下。
也正因如此，元老之位才有她一席之地。
现如今，人老珠黄，似乎早已经忘记当初，可心中那份余冰，却依然存在。
“你确定？”
白书圣略显诧异，确认道。
曾经她的名号，的确响应整个仙界，只可惜，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也让她彻底改变。
现如今，居然还能看到她心中的那份冰寒，实在不易。
“确定。”
十二元老重重点头，目光之中也满是坚定。
“好啊，那就证明给我看。”
白书圣微微一笑，目光再次看向城门方向。
就在这时，大门再次被打开，随即百名左右的上仙从中走出。
“这……！”
十二元老一愣，目光之中也不禁多出一丝震惊与纠结。
当然，这倒并不是因为她内心不够坚定，而是为首的那名女子，曾经是她的养女，也是为了继承仙王之位的存在。
仙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历代仙王，几乎都是被元老培养出来的。
有时两三人培养一个，有时一人一个，最终能从中脱颖而出的，才配称作仙王。
这个节点，能看到与自己过去朝夕相处，如同孩子一般的存在，实在让她内心有些无法接受。
然而，更加可怕的是，这一切，似乎都被白书圣算计在其中。
今天，要么她将这些人全部杀死，要么她就只能离开。
“呼…！小蝶，为何你会如此？”
十二元老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上前两步，询问起来。
“十二元老？”
名为小蝶的女子一愣，一双美眸之中也跟着多出一抹复杂。
“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十二元老目光锐利，似乎根据她的回答，接下来的选择也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