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是说，这货跟墙壁是一个材料？”
仙王大惊失色，诧异的询问道。
“只是像，未必就是一种材质，而且墙壁之所以坚硬，也是因为有法阵，可它却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感觉不到这也未免太过不符合常理。
所以我在想，这家伙的内部，是不是存在着什么，只不过被那钢铁外壳挡住，所以我们才会什么也感知不到？”
白书圣理性分析着，很快便有了一个最靠谱的猜测。
“呃，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彻底完了？不破坏内部，就无法将它破坏，而这货还偏偏外壳硬的要死，这莫不是要我们在这陪它耗到死？”
仙王一阵扶额，一时间，只觉进退两难。
“不不不，这么耗下去，怕是只有我们被耗死，这东西跟精密，已经远远超越现在任何人的技术，所以我猜，这八成跟那位天才有关。”
白书圣继续分析着，说罢面色也跟着凝重几分。
修仙是一条漫长之路，很多人都会在这条路上停滞，或者说，找到其它的路。
就比如酒仙，或许一开始因为种种原因踏上修仙之路，但很快便感觉到自己的极限，从而放弃了继续前行，整日以酒悟道。
类似这样，还有很多，甚至可以说仙界大半，不，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仙，都是如此。
越强大，就越接近极限，越能感觉到无力。
而那百分之一的人，则不会有这种烦恼。
他们是幸运儿，也是被上天选中之人，会得到无数机缘，奇遇，最终一路问鼎飞升。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奇葩的出现，也就是之前白书圣口中提到的天才。
他名为李断仙，本名谁都不曾知晓，但光从现在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的决心，明明有飞升的实力，也拥有飞升的气运，可偏偏甘愿放弃一切，整日研究自律法阵。
眼前这铁疙瘩，必然跟他有关，只是没想到，这种人居然也会投敌，看来鬼面男子必然没少下血本。
“什么？你是说，他是那个放弃成仙，一心选择钻研自律法阵的李断仙制造？”
仙王大惊失色，目光之中也不由多出无尽震撼。
没记错的话，当初李断仙曾说过，自己要研究出可以超越修仙者的自律法阵。
而他异想天开的地方就在于此，以法阵代替人脑，以法阵代替心脏，自主循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
可现如今，这铁疙瘩摆在面前，不管动作，还是力量，包括对敌手段，已经完全不输给一个十六七的孩童，最重要的是，刚才交手，他能明显感觉出来，这家伙拥有着智慧。
如此一来，可能也就只有一个，他真的研究出来了，而且很成功。
“差不多吧，哈哈哈，还真是棘手，这家伙，毫无破绽。”
白书圣点点头，转而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一字一句的回答着。
“呵，还真是讽刺，早就觉得他不简单，却没有加以重视，他会投敌，也不足为奇。”
仙王终于平静下来，轻笑一声，话语之中也满是对自己的嘲讽。
“哈哈哈，仙王大人，这就是当初被你们嘲笑，被你们定义成疯子，被你们看不起的我，制造出来的最佳作品，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很震撼呢？
哈哈哈，别着急，这只是开始，我还能更加努力，让这孩子变得更加强大，在不久的未来，自律法阵，将会替代一切。”
突然，城墙之上一道身影出现，不断发出嘲笑，不断发出讥讽，对于自己的欲望，丝毫不加以掩饰。
循声看去，此人瘦骨嶙峋，身着脏乱，一脸狰狞，双眼暴突，眼白几乎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满是红血丝，略显恐怖。
他正是李断仙，亲手斩断仙路，一心只为自律法阵而活之人。
“别做梦了，你觉得那可能吗？别说自律，任何人都无法主宰一切。
法则是公平的，天道也是公平的，当一个强大到可以斩杀一切的剑刃诞生，相对的，一定也会有一柄剑鞘陪伴。
它，便是剑刃最好的约束，也是一生的宿敌，而你所追求的，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白书圣丝毫不慌，果断腾空而起与李断仙对质起来。
“闭嘴，闭嘴，你又懂什么，你无法理解，那只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弱小便是原罪，只有强者，才配拥有一切。”
李断仙瞳孔微微一缩，整个人瞬间处于暴走边缘。
“呵，别让我笑了好吗？你以为这样姐姐就能回来吗？你以为有自律作为基础，曾经那个拿命守护你的家人，就可以被替代吗？别做梦了，她已经死了。”
白书圣加重语气，态度，面色，也都跟着变得异常坚定。
“闭嘴，闭嘴，闭嘴，啊啊啊啊啊…！
白书圣，我本以为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最好伙伴，也很期待与你的见面。
可现在，你在干什么？你眼中的炙热呢？心中的理想呢？为何都消失不见了？
不，不，不，你不是白书圣，你到底是谁？你把白书圣怎么样了？”
李断仙一脸不可置信的嘶吼着，目光也开始变得无比凶狠。
“我就是我，谁都无法替代，只是有些事想不通，现在有些迷茫而已。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的做法，即便最终姐姐能够回来，相信也不会再是曾经的她。
放弃吧，至少这样还不至于让一切不可挽回，你是了解我的，我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毫不犹豫的牺牲一切，包括这条烂命。
但你不行，因为你只活在过去，只想着与姐姐长相厮守。
虽然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可终究，你走过的路，是我早已经走过的。”
白书圣眼神同样变得伤感，整个人的气场也在这一刻发生改变。
“闭嘴，闭嘴，闭嘴，少拿一副前辈的语气教训我，我与你不同，姐姐，一定会复活的，一定。”
李断仙近乎咆哮，整个人也开始变得越发癫狂，似乎这条路，就是唯一的出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