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等暗黑兽靠近，那三根爪子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暗黑兽。
“出来，有本事给我出来，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出来啊。”
暗黑兽狂怒，似乎就差将对方碎尸万段了。
“行了，如果我没猜错，对方应该就是这些怨念的聚合体，它们想出现，只需要凝聚就好，若是想消失，也只需要一瞬间。”
白书圣终于有了眉目，直接开口打断暗黑兽的嘶吼。
有了这个炮灰也不错，最起码刚才还摸不着头脑的事，一下子就找到了原因。
通过湮灭之瞳观察，那爪子的确不是凭空出现，而是附近怨念一瞬间的聚合，接着就出现了那三根爪子。
随即它便会发动攻击，完事则会悄无声息的消散，一套过程，极其之快，一般人真的很难捕捉，好在有暗黑兽在，它这才看清楚。
“什么？就是这些怨气？”
暗黑兽一脸诧异，当场如同找到杀父仇人一般，立马放大身躯，接着张开一张漆黑的大嘴，疯狂吞噬起周边怨气。
“没用的，就算你能够抵抗怨气，也无法全部将它们吞噬，我刚才看过了，那些怨气不过是很小一部分汇聚的力量，若是聚合多了，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保证。”
白书圣及时提醒，这才让暗黑兽慢慢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如果这里随意一点怨气就能化形，而且还那般强大，那它这么个吞噬法岂不是等于作死？
一想到这，暗黑兽立马怂了，它赶忙停下，赶忙恢复成小胖墩的模样。
“哎，你真是…！”
白书圣叹息一声，一副眉头也跟着蹙成川字。
按理说怨气都需要大量汇聚才能产生妖魔鬼怪，如今这般稀薄的怨气就可以汇聚，还能发出那般快速又犀利的攻击，这件事怎么看也不太对。
“那怎么办？这家伙，明显是在挑衅我，这口气，我可忍不下去。”
暗黑兽一脸怒容，内心中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哎…！怪不得你能被我随意刺激到，这急性格，早晚得吃亏。
白书圣暗叹一声，内心也不禁开始吐槽起来。
“行了，你先做好防护吧，估计对方也跟你杠上了，至于怎么处理还需要研究一下。
世界树，你怎么看？”
白书圣无奈安抚一句暗黑兽，接着又将目光对准世界树。
“这个…！我也看不准，按理说怨气都是通过数量产生质量的，但保不准也有个别特殊体，还有就是，这里出现过第三方。
比如，鬼面男子。
至今为止，他所掌握的东西，我根本无法理解，各种蛊虫玩的令人震惊。
我想，他想要是改变这里，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世界树简单思索一瞬，最终还是一五一十的将内心的一切说了个通透。
“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这里的一切与蛊虫有关？”
白书圣一愣，瞪大双眼确认道。
“只是猜测，不准确的。”
世界树连连摇头，似乎生怕会被白书圣惦记上一般。
现在的它可精着呢，哪怕确定的事，也不可能给出肯定，早知道这货那就是个无底洞，一旦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它准是背锅侠。
反之，就算自己说对了，那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奖励。
二者对比，该怎么做，根本不用思考。
“呃，你还真是想法奇特，不过也多亏你的思想，我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早些年在一本古籍中见过，据说有一种先天蛊，它们通过吞噬怨气而活，擅长幻化，成长到一定程度会变得非常强大，速度极快。
我再想，我们现在看到的怨气，会不会是一种蛊虫？”
白书圣一阵恍然，同时内心深处被尘封的记忆也跟着打开。
世界树不说，他根本想不起来这段记忆，毕竟他看的书很多，杂七杂八的，基本也都随着时间还了回去，如今还能记得这个，无非是自己没见过，觉得稀奇而已。
“噫，这么说来，这些看到的，并非怨气，而是蛊虫？”
世界树一脸惊奇，似乎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当场便仔细观察起来。
薄沙如雾，斑斑点点，仔细感受，其中全是怨气的味道，这怎么看也不像蛊虫。
“只是一种猜测，不然为何一点点怨气就能化物？若是如此，那世间可就乱套了。”
白书圣也不太敢肯定，但那是唯一的解释。
正如之前所述，若果随意一点怨气就能化物，那世间将会满是污秽。
显然，世间并非满是怨气，这也说明一点点怨气，根本不可能化形，除非特别庞大的怨气汇聚，它才能成功成妖。
至于妖的强弱，则完全看怨气的数量。
怨气越浓，妖物就会越发强大，这一点他在清楚不过。
但眼前的事实早已经打破了原有的规则，归根结底，唯有那本古书所述才是正解。
“也是，那大人，您说了半天，我们该怎么办呢？”
世界树十分配合的点点头，接着又将问题抛给白书圣。
管它是怨气还是蛊虫的，总之它可不能等待对方先开口，不然主意就得它出，锅也得它背。
“呵呵呵，现在是我问你，怎么放过来了？”
白书圣轻笑一声，侧头微微往前边一闪。
唰…！
三条爪痕再次划过，当场差点将世界树一分为二，还好它聪明，及时调转方位。
“大人，您有点过分了吧？”
世界树一脸不满，至今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还在心头划过。
“我怎么了？”
白书圣故作一脸懵逼的模样，侧头询问道。
“哼。你故意用最小的幅度躲开，还将箱笼一角暴露，那不就是想让我撞上去吗？简直过分。”
世界树一脸不悦，果断将一切挑明。
“怎么会，我只是光顾着思考，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也只能做出最低程度的闪避，不好意思了，下次一定注意。”
白书圣一脸真诚的解释着，可嘴角那一抹笑容还是暴露了其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