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眬上前一阵打趣，至于那名被挖掉双眼，疯狂惨叫的少年，此刻早已经无人问津。
“你赢了，我一直在克制这双眼睛的嗜血欲望，现在好了，一切都已经迟了。”
白书圣彻底无语，疯狂抱怨起来。
然而，还未等他做什么，接着便一阵恍惚，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白书圣已经来到了一处昏暗的环境之中。
这里周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唯有正前方一束亮光照进，十分微弱。
“这是哪？”
白书圣一脸茫然，实在搞不清现在身处何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如今的状态，似乎与之前见空间之龙的场景十分类似。
哗啦…！
白书圣刚才挪动身躯，接着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一种特殊锁链彻底锁死，根本动弹不了。
“你终于来了。”
突然，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
白书圣四处张望着，可始终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唯有地面升起的层层白雾。
“这里本就是你的精神世界，你又为何会这么问？还有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
声音继续传来，同时脚下雾气也越来越重。
“我的精神世界？”
白书圣一脸茫然，同时内心飞快思索，这道声音很熟，非常熟，几乎与他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说这是他的精神世界，这怎么想也不太对劲。
“直接说吧，你到底想干嘛？还有，这里为何会成为这样？”
白书圣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索性直接选择询问。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吗？”
声音并没有回到白书圣，反而回敬了一个问题。
“那很重要吗？既然你的声音跟我一样，那只能是类似心魔一样的存在，还用考虑吗？”
白书圣随口一答，所说之言根本没过大脑。
心魔不可能诞生两次，之前的心魔已经为了他付出一切，所以这声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心魔。
“呵呵，不用耍这种花样，毫无意义，我并非心魔，而是你。
当然，我乃是过去的你，继承着你被遗忘的全部，包括最后的固有能力。”
声音继续传来，并没有一丝隐瞒，直接交代了全部。
“是吗？也就是说，这里会变成这样，还是因为我自己喽？那么你找我究竟想干嘛？”
白书圣依旧淡然，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惊讶，反而紧蹙的眉头也跟着放松下来。
“你接受了天道之瞳，就没有什么感觉吗？还有，那道门，包括一切，你又准备怎么做？”
声音继续传来，同时白雾凝聚，接着另一个白书圣的身影缓缓浮现。
二者对比，一个束发玉冠，书生气十足，可另一个却披头散发，一脸沧桑，脸上胡子拉碴，似乎刚经历过什么特别大的悲剧，给人一种十分落魄的感觉。
“为何你会是这样？”
白书圣再次蹙起眉头，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自己，他的内心却突然一阵颤抖，似乎某个记忆大门要被打开一般。
“很奇怪吗？那如果你看到这个呢？”
沧桑白书圣随意一挥手，接着一道光幕滑落，无数画面浮现其中。
放眼望去，眼前景象顿时令白书圣瞳孔一缩。
废土至上，山脉倾倒，河水干涸，大地满目疮痍，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这是？”
白书圣一脸茫然，他实在不明白对方这究竟是何意。
“接着看下去。”
沧桑白书圣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一切。
白书圣无奈，最终也只好听从对方话语，再次投去视线。
入眼可见，不知何时，废土上出现了两道黑袍身影，虽然看不清楚面容。
但白书圣却很肯定，二人为一男一女。
男子如同他看到沧桑的自己感觉一样，很落魄，沧桑，令人心疼。
而另一位，则只能看到一张红唇，和慢慢滑落的泪滴，看得出来，她很伤心，似乎眼前之人对她很重要一般。
下一秒，二人相视而动。
女子拿出封天印，纸章飞舞，无数被封印其中之物，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男子深吸一口气，手中剑刃发出嗡鸣，二话不说，直接横刀而上。
画面到此，沧桑白书圣一挥手将一切打散。
“你…！”
白书圣一阵火大，关键时刻被打断，这种一知半解的情况实在有点令人郁闷。
“看出来什么了吗？”
沧桑白书圣露出一抹笑容，语气平静的问道。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活该这么多年浑浑噩噩。”
“你…！”
“闭嘴吧，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你还活着干嘛？
哎，看来我做的一切，终究也是无法改变什么。”
沧桑白书圣表情一凝，态度也开始颤抖冰冷。
“你到底是谁？你说你是我的过去，可我为何觉得并非这么简单？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书圣同样一脸冰冷，阵阵混沌之气也开始向外散发开来。
“这就急了？呵，不过，也勉强算是合格了，也罢，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画面中的二者，就是你与心中的那个她。
相信你也听过，你就是那个毁灭世界的存在，这并非传说，如果没有干扰，按照世界的正常历史下去，却是如此。
她为了阻止你，一直与你对抗，你们的感情也是就此诞生，本是水火不容的二者，最后却相爱相杀，相信世间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加凄惨之事了。
至于你刚才看到的，就是你们最后的画面，那一战天地动容，你们都受了不轻的伤，但最终还是她赢了。
也正因此，她的心也碎了，于是才制定了后续的计划。
也就是你得到封天印，与她相识，相知，相爱，到最后她将一切托付给你。
未来已经注定，如果想要改变，唯有从过去开始。
但是，她还是少算了一步，本以为你会有所改变，可惜她的死对你的打击太大了，最终你毁灭了混沌一族，还是得到了那到封印之门。”
沧桑白书圣缓缓讲述着，同时神色也变得越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