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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叶芝婳打车到了城西俱乐部。

这场锦标赛是个城市级别的赛事,规模不大,饶是如此,灰色赛道上也停着一辆辆喷漆炫酷的拉风超跑,拱形看台更是座无虚席,时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尖叫声。

祁煜尘穿着黑红的赛车服,抱着头盔蹲在墙边,微凸的胸肌和窄瘦的腰腹形成一个荷尔蒙爆棚的弧度,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祁哥,你干嘛呢?”

一名队员过来催促,“马上就到咱们了,你不带护具搁这梦游?”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那人都傻了——

少年正满脸颓废地蹲在墙角掰花瓣,嘴里念叨着:“……不来、来;不来,来,不来——”

最后一瓣粉色花瓣应声落地。

他脸色猛一垮,不耐烦道:“你们自己先玩。”

叶芝婳不来,他比赛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这场赛事他可是训练了好久的,打算在叶芝婳面前狠狠露一手,再顺便“不经意“地把第一的金牌和奖金送给她当补生日礼物,叫她知道自己不比祁慕白差!

紧张到跑了五六次厕所,额头都沁出汗珠。

这不,心率都快飙到一百八了,结果这死女人特喵的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临时还放他鸽子!

操!

他暗暗爆了句粗,心念着下次这女人可别让她逮到了,不然锤死她不可!

咬牙切齿地正准备去看台上吹风,一转身,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带着试探:“…祁煜尘?”

祁煜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喜抬眸,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你你…你真来了?”

“不然呢,我说来就肯定会来啊。”

叶芝婳没注意到他表情变化,兀自在看台找了个位子坐下,“什么时候到你?”

“就、就这场。”

祁煜尘耳根火烧一般发烫,控制不住地结巴。

紧张的样子给叶芝婳看乐了,噗嗤一声笑了:“你在紧张比赛?怕输丢人?”

输?

他脸色瞬间冷了下去,轻嗤一声:“等着。”

少年铁青着脸,径直走到候赛区佩戴护具,行云流水的动作惹得坐台上的迷妹们纷纷尖叫。

不多时,他便坐在他的爱宠梅赛德斯F1 w05 hyb座驾上,和七八个选手位于起点上,整装待发。

一声枪响,骚橘色的跑车便如一道霓虹闪电般,风驰电掣地瞬息脱离众人的视线,你追我赶地竞速起来。

叶芝婳戴着遮阳墨镜,老远就看到他那辆喷漆超跑从一开始就远超其余选手一大截,经过好几个弯道的旋转飘逸,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刺响。

猛烈的飓风迎面吹来。

她的长发被吹得迎风飘舞。

空气中飘浮着自由、热烈、新鲜的因子,叶芝婳深深吸了一口,觉得风都是甜的。

不到三分钟,祁煜尘便一个急停甩尾冲破了终点线,赛车尾部还闪烁着一串嚣张至极的霓虹灯——

“loser”。

喷了后面几个选手一团的尾气,才愤然追了上来。

无数尖叫声中,祁煜尘已经跳下车,摘了头盔,原本傲然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紧张又期待地看向看台上那抹藕粉色的身影。

说实话这个成绩他不太满意,叶芝婳在,他紧张到手抖,略微影响了发挥,比训练最好的成绩慢了0.27s。

跌进一抹漾着笑意的眼眸,他的心猛地一跳,红着脸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几个选手擦着汗走来,不时发出惊叹——

“卧槽,牛逼啊祁哥,破了龙哥最好的记录!”

“6,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人龙哥还比祁哥还大两岁,三岁玩赛车的,没想到我祁哥随便玩玩就超了,牛逼!”

“也就那样。”

祁煜尘勾起唇角,领着奖牌和奖金支票,揣进兜里,迈开大步走向看台。

叶芝婳坐在看台一角喝水,他目的太明显,几乎不少观众朝他们看过来。

孟龙似乎想到了什么,邪佞地笑笑,走上一侧看台阶梯上,假装手一滑,没盖瓶盖的矿泉水往叶芝婳身上翻去。

瓶身撞到了她的头,她痛得一嘶。

“美女,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擦!”

水液不偏不倚打湿了叶芝婳的上衣,勾勒出漂亮柔软的轮廓,那人还掏出纸巾,嬉皮笑脸地欲往她胸口“擦拭”——

“啊——”

一声哀嚎,冰凉的水柱泼了他一脸,祁煜尘捏紧了手中的水瓶,一把抓住他衣领下狠手将他轧跪在地,麦色的手背青筋暴起:“你再碰她一下试试?”

他疼得龇牙咧嘴,周围观众也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声唾骂起来,孟龙见状不妙,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到了俱乐部休息室,祁煜尘打开储物箱,翻出来一件黑色薄夹克就朝她丢过去:“笨死了,先披上。”

“谢谢。”

叶芝婳张了张唇,将他衣服攥在手里,脑子瞬间跳出祁慕白那张脸。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叮咚一响。

-宝贝,定位还没发我噢。

-在哪里玩?晚点我去接你啊。

他温柔缱绻的音色在耳畔响起,叶芝婳惊魂不定,神经乍跳。

糟了,她忘记发定位了!

微信的定位可以虚拟,只要随便编辑一个发过去,就能以假扮真,她随便打了个俱乐部附近的公园发过去,只肖等他来之前就抵达,就能神不知鬼不在地不被发现。

到时候再谎称,那个朋友有事先走了,便能骗过他。

她一点也不想这样,仿佛她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错的人明明不是她,这久违的自由却令她难得的平静和放松。

就像欲出笼的鸟儿,拼命拍打羽翼想呼吸自由的空气。

“怎么了?”

祁煜尘神经比较大条,还以为小姑娘还在想之前的事,一抬眸就撞见她额头上的淤青,呼吸一窒:“你额头受伤了。”

叶芝婳对着镜子一看,果然额角肿了个大包,一碰就疼。

“真娇气。”

祁煜尘都快心疼死了,偏偏摆着一副臭脸,“跟过来,会客室有冰箱。”

叶芝婳吐了口气,跟着他来到外面大厅,少年俯身从冷冻层离拎出一袋冰,零下几度的冰冻得他一哆嗦,然后徒手握着冰,没好气地抬下巴示意少女坐在沙发上。

“脸抬起来一点。”

叶芝婳闭起眼,预想中刺骨的寒冷并未传来,一阵凉风朝她额头拂来,祁煜尘朝她额头吹了口气,紧张地问:“疼不疼?”

他赤城又青涩,连碰都不敢碰她。

叶芝婳还未出声,他便以为她痛得说不出话,无措地继续吹了几口。

“痛痛飞走了。”

他冷着脸,别扭着说着安慰人的字眼,紧张无措,“我怕冻着你,要不我去找点喷——”

话音刚落,他顿住了。

叶芝婳不明所以,睁开眼,看向他,就看到少年如惊慌待捕的大型兽一般,死死盯着门口。

她顺着他目光望去,就在窗外,隔了十几米处,一辆熟悉的银灰色的迈凯伦闪着车灯,车窗缓缓降落,绽出一张斯文清隽的脸来。

那人半条手臂垂在窗外,冷白骨感的指尖夹着猩红的橙花,无声地掸了掸烟灰。

滚烫的灰烬簌簌垂落。

她浑身爬满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叶芝婳心跳几乎冲破胸口,就看见那人不经意一瞥,眼风扫来,笼了层漆雾般的黑眸牢牢锁定了他们,就像被锋利的子弹穿破心脏,无声地扼住了性命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