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考生卡微娜的眷属已入场。”
阴沉沉的天空笼罩着各种造型古怪的建筑。
像个三角形的高楼，亦或是某种大型生物的尸体建筑。
不消片刻，雪花飘落。
维维提亚与尤古朵拉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
而随着虚灵一族女皇的出现，这世界的规则出现了些许变化。
维维提亚四处张望一番。
周围白茫茫一片，地面上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感受着周围浓郁的魔力气息，虚灵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下一秒，她们二人的身影瞬间消散。
姊妹同心，维维提亚与尤古朵拉根本不需要言语交流。
顺着城市边缘，虚灵迅速转了一圈。
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最后结尾难。
大致了解城市情况后，虚灵内心有了算计。
城市很大，大致分为两个区域，三分之二面积的富人区，三分之一面积的贫民区。
并且看样子，这座城市不简单。
周围守卫森严，并且他们的能力也不差，平均等级都有35＋。
虚灵揉揉眉头，传播信仰什么的不是她擅长的工作。
维维提亚更喜欢一言不合就开打。
但很可惜，至少在没有本体生物对她出手时还不行。
“算了，先和姐姐汇合吧，不知道她找到落脚地方没……”
打个哈欠，维维提亚朝着尤古朵拉的方向飞去。
而在虚灵走后，暗处闪烁起一双红色的眼睛：
“已检测到最新出现的异界生命。”
“特征：人形黑发女性。”
“已知能力：超高速飞行。”
“目标整体气息偏弱，不排除其伪装的可能。”
“已纳入档案，初始代号‘风女’。”
“介于风女未展现出攻击欲望，初步危险评级E-。”
“本机将继续追踪目标。”
将生成的情报传入数据库，红色双目一同消失不见。
另一边，虚灵追随自己姐姐的气息进入到了城市的贫民区中。
脚踩着雪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维维提亚心血来潮哈了两口气，然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白雾”。
冰冷的亡灵躯体连温度都感觉不到。
轻啧一声，虚灵收起玩心快步前进。
破旧的贫民区中随处可见裸露的尸骨，低矮的防护棚显然抵挡不了大雪的侵蚀。
无家可归的贫民正虔诚祷告着什么。
而更多的人则在咒骂无情的富人们。
就在此时，一个稍显体面的黑发女子从面前走过，
那些人就仿佛见到了活着的希望。
“小姐！行行好吧！我三天没吃饭了！”
“小姐，可怜可怜我们吧。”
他们抓着女子的长袍祈求她赠予一些食物。
女子皱着眉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此刻她忽然怀念起了某只精灵：“各位，我也好几年没吃饭了，你们也行行好让我过去吧。”
维维提亚只觉得她这点耐心都用在这里了。
饥饿的人哪里会相信这些，抓着长袍的手反而更紧了。
不过，这些贫民哪里比她一个人形暴龙力量强？
维维提亚轻松挣脱束缚，转身便想离开。
就在此时，杂乱的人群中忽然飞出一枚小火球。
火球精准砸到了虚灵的后脑勺。
“触发天赋，暗、炎属性攻击吸收。”
这一下像是扣动了某种扳机。
黑发女子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即头部180°转体：“你刚刚是对我主动攻击了？”
锁定魔力对虚灵一族来说不是难事。
维维提亚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散，下一秒她便在人群中抓起一名脸色阴沉的男子。
“等……”
那男人还想求饶，然而虚灵完全没给他机会。
杀鸡儆猴。
白皙的手掌一合，男子头部瞬间炸裂。
而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飞溅出的液体竟都被黑发女子一一闪躲。
那灵活的身手，哪有刚才的一点呆样。
“啊——！”
“啊——！！”
“啊——！！！”
在一声声高分贝尖叫中，人群一哄而散。
维维提亚慢条斯理的擦干手掌，续儿哼着小曲向更深处走去。
确认女子离开，暗处再次亮起红色双目。
“档案更新，风女攻击模式为被动反击。”
“攻击强度暂且未知，但能一击击杀F-法师，初步判断评级至少为d-。”
“风女危险等级更新为E＋。”
……
维维提亚哼着小曲越走越深。
“咳……咳……”
寂静的小巷中传来咳嗽声。
“嗯？”
银色目光顺势被吸引，维维提亚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是她的族人，虚灵。
维维提亚快步走去。
此刻阴暗的角落中蜷缩着一名衣衫褴褛的“人类”女性。
“咳咳咳……”
灰色长发，脸颊上沾满了黑泥。
她的左眼位置似乎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个干净，黑森森的头骨清晰可见。
女子怀中抱着各种瓶瓶罐罐，那里面不知装了什么液体。
看样子是她不想让低温损坏里面的东西。
维维提亚紧盯着女子的脸。
“人类”是不可能在这种伤势下存活的。
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完整的“人”了——她现在是个半亡灵生物。
或者说，半虚灵？
执念，是化为虚灵的关键。
女子偏执的目光正死死盯着怀里的瓶瓶罐罐。
连正在接近的维维提亚她也不曾注意。
“这些都是什么？”
维维提亚蹲下平视女子，不知何故她从女子身上看见了娜塔莎的影子。
或许……这是同为求知者的气质？
女子轻咦一声，然后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这笑容就像一个经常戴在脸上的面具，不过以她此时狰狞的面容摆出，有些吓人。
“这些，都是我的孩子，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
蹲在面前的黑发女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尼卡莉亚习惯性的露出微笑。
贵族礼仪第一课，无论看见谁永远要面带笑容。
“这些，都是我的宝物。”
尼卡莉亚，原名尼卡莉亚·V·伦纳德。
一个追逐梦想的女子，一颗被家族抛弃的棋子。
黑发女子也笑了笑：“怎么称呼？”
“叫我尼卡莉亚就好。”
就在此时，高挑女子忽然起身对着她伸出右手：
“很高兴认识你，尼卡莉亚，我是维维提亚·永恒，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女皇’。”
眼角的火焰纹络出现，炽热气息驱散寒意。
自称“维维提亚”的女子向她伸出右手。
好似一种致命诱惑。
尼卡莉亚鬼使神差的握住了女子的手。
与此同时，她仅剩的右眼眼角同样出现了火焰纹路。
不似女皇的那种炽热猛烈，这纹路更像是在“哭泣”。
奇异的力量灌注全身。
“习得技能女皇之赐·永恒。”
这是……神赐！
而在小巷子发生的奇迹都被一双红眼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