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朝两边散开,啃着猪蹄的安夏突然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男人更是怒不可遏,这人竟然还在下面偷偷啃猪蹄!
他脸色铁青,指着安夏,气得手指都在抖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换衣服?!”
“吧唧吧唧。”
“竟然还敢私自携带食物,开会的时候要肃静!”
“吧唧吧唧。”
“你个蠢货!脑子里只有吃的吗!”
“吧唧吧唧。”
“噗。”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先是隐忍的笑意,最后演变成哄堂大笑。
“哈哈哈。”
“肃静!”
男人一声怒吼,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他脸色阴沉,一步一步朝安夏走去。
其他人被男人身上的气势吓到,下意识给他让道。
在旁人惊呼下,男人突然扬起了手臂。
眼看这气势十足的一巴掌就要落到女人脸上,安夏身形一动迅速跳到一旁。
“啊!”男人瞪大眼。
砰的一声巨响,收力不及的男人狠狠摔了个跟头。
男人痛的呲牙咧嘴,他感觉全身骨头都碎了!
“你没事吧?”
偏偏罪魁祸首还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腔调问道,
“噗!”男人吐出一大口血,气昏了过去。
“啊,抗压能力这么弱的吗?”
安夏伸脚戳了戳昏死过去的男人,随手扔掉猪蹄。
骨头掉下,正好砸在男人头上,又是一声重响,额头瞬间高高肿起个大包,瞧着触目惊心。
就连昏死过去的男人都感受到那钻心的疼,身躯一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惨叫。
所有人:“……”这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安夏又从怀里掏出一包鸡爪,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异化后的她食欲大增,饿到根本停不下来!
苏黎曼不爽地皱眉:“她好嚣张。”
对比穿着干干净净的女人,一身黑漆漆厂服的他俩像个傻逼一样!衣服就算再干净那也是脏的!臭的!别人穿剩下的!
宴青轻笑:“她嚣张不正好,吸引走那些怪物的注意,我们趁机找明珠。”
苏黎曼没吭声,撇了撇嘴。
男人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枪打出头鸟,她出不了多少风头,尤其是在这危险的游戏里。”
“本来还想拉拢一下她,现在看来没必要了,就这鲁莽自大的性格没准过两天就被npc弄死了。”
眼角注意到什么,男人轻声提醒,
“有人来了。”
来人体型肥壮,一身肥膘肉,胸前的工牌贴着许昌二字。
看见男人惨状没有多问,而是叫来几人将人抬走。
而后,沉沉地盯着安夏,
“你叫什么名字。”
“安夏。”
许昌古怪地笑了声,那双黄澄澄的眼睛鱼一样向外鼓起,看的人很不舒服。
“我记住你了。”
说完,便带着一大群人进去,没有刁难安夏的意思,也没有要求安夏必须穿上那件厂服,
安夏乐的自在,慢悠悠地跟在身后。
进去后,那股腥臭味更浓了,简直比鲱鱼罐头还臭!
“呕!”
玩家们接连受不了地吐出来。
苏黎曼和宴青两人脸色微微泛青,但还算镇定,他们经历过比这更恶心恐怖的画面!
安夏则反应巨大的捂住鼻子,对于强化后的她来说,臭味像是放大了十几倍,简直不要太酸爽!
“哇,好大的河蚌!”
玩家们发出惊呼,震惊地看着面前足有一人高的河蚌。
这时,走来几人,他们手拿铁棍,铁钉。为首男人一把将大铁钉狠狠打进蚌壳中,其余几人发力,表情凶狠,对着蚌壳狠狠敲打!
直到铁钉完全钉进了河蚌中,鲜红的血液顺着钉身一股股流下。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将铁棍狠狠塞进那个血流不止的洞口处,用力一顶就将紧密严实的河蚌狠狠撬了开!空中仿佛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有人皱了皱眉,觉得几人手法有点残忍。
为首男人握住蚌壳两角,手臂使力,将其彻底掰开,一阵耀眼的光芒猛地划破黑暗。
“啊!我的眼睛!”
“怎么回事!”
待眼睛适应了眼前黑暗,他们又惊呆了。
“哇!好大的珍珠!”
只见,蚌壳内有着数十颗漂亮圆润的珍珠,大的有圆盘那么大!小的也有篮球大!散发明亮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
“太美丽了!”
“这就是宝珠吗!”
玩家们凑在前面,眼也不眨地盯着那一颗颗美丽无暇的珍珠,这要是随便拿出去一颗,都得价值连城啊!
可惜,还不到他们多瞧,又来了几人快速地将珍珠挑拣走。
等那珍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中,玩家们还一阵恍惚。
一个女人拿着大刀快速走来,她皮肤蜡黄枯槁,双颊凹陷,但眼睛炯炯有神,举起大刀对着蚌肉狠狠砍了下去!
血液嗤的一声喷了玩家们一兜头。
“啊!!!”
玩家们疯狂尖叫,被身上滚烫淋湿的鲜血吓傻了!
可还没等他们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那死透的蚌肉竟然开始挣扎扭动起来!
“啊啊!”
“这,这是怪物!”
玩家们指着河蚌,一脸见鬼的表情。
明明珍珠只是河蚌体内杂质的产物,可它却受世人宠爱喜欢,而能创造珍珠的河蚌却是不讨喜,甚至令人厌恶。
“剁剁剁!”
女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狠狠剁下去!
这只大河蚌好像特别紧实,平常的小河蚌只要随便划一刀就能轻松切开。而女人一阵猛打,也只是割开成数十段
更恐怖的是,即使这样那河蚌还没有死,数十条软体肉块如活物一样在砧板上扭动起来,有密集恐惧症的脸都绿了。
其他人也一脸反胃想吐的表情。
“剁剁剁!”
“剁剁剁!”
……
河蚌已经变成了一摊肉糜,可女人还是一脸凶狠地剁着。
这刀真锋利啊,如果是他们躺上去,嘶~
玩家们打了个激灵,被脑海中可怕的想法吓到了。
终于,女人将肉糜推到下一条线上,又马不停蹄地开始第二只河蚌。
而和她一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如同设定好的程序一般,挥刀,落下,切割着肉块。
整间屋子都是“剁剁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