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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怔:“你刚才不说你是龙虎山下来的道士吗?”

从认识的第一天,他就跟我吹嘘他是龙虎山的天师,虽然我后来知道这家伙的本事其实并不怎么大,但这身份却应该是真的,毕竟那一手飞剑的绝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江湖术士能具备的手段。

而且之前那人的反应也验证了这一点。

青松哥叹了口气:“我要真是龙虎山的人,刚直接就干他了,就是弄死也没什么,反正有人给我们善后。”

他看着窗外,一声哀叹,说道:“飞剑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留给我的,用一次机会就少一次,我天资愚钝,这辈子根本没机会上龙虎山……唉……师父!”

说着说着,这家伙竟然哭了起来。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好在他很快就止住了哭泣,大袖抹了一把眼泪,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办。

他对我说道:“这事儿应该算是解决了,按之前说的,三七分账么?”

“你确定解决了?那人会不会卷土重来?”

我有点担心,毕竟他刚才把对方的身份说的那么厉害。

青松哥哼了一声,不屑道:“他敢?借他几个胆子,我那飞剑可是真正的龙虎山天师才有的不传绝技,又不是虚的,他要是这样都还敢来碰,说明他活得不耐烦了。”

“那他要是去调查你的身份呢?”

“放心,看那家伙的手段和言行也只是拜月教里的三流货色,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我听他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

我俩连夜把兔子精的尸体在野坡烧了,这玩意比山里头的青冈棒子还耐烧,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晚上,才终于把它烧成了灰烬。

此时天也已经亮了。

青松哥打电话告诉校长,说事情已经解决,让他支付酬劳。

校长很诧异,因为最开始定的是七天时间,问为什么现在一天就解决了?

青松哥昨晚吃了亏,心情不佳,反问七天解决问题价格是五十万,那么一天解决效率快了七倍,价格是不是就该三百五十万了?弄得人家哑口无言。

不过最后校长还是给我们如数支付了报酬,因为青松哥不是骗子,这一行的人都很重名声,既然说是解决了,那就应该是解决了,假如真有后续问题,也可以立刻叫他过来处理。

下午我俩就去了趟银行,按照之前说的,我三他七,于是这一趟我足足分到了十五万的酬劳。

十五万,要知道那时候在厂里打一个月工也才两千块,十五万可是好几年都赚不到的钱,而我却一个晚上就赚到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次也的确是九死一生,不仅差点死于兔子精的爪子下,更是结罪了一个听起来实力很庞大的邪教组织,总的来说这钱赚的不算轻松。

次日一早,我去叫青松哥起来吃饭,结果这家伙怎么喊都不动,我也就没管他,自己独自吃了,结果到中午的时候还是没见他出房门,我才感觉不对,连忙到他屋掀开被子一看,这家伙正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而这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我看到在他的眉心处有一道游离的黑线,看着就像是一根寄生在皮肤里的寄生虫似的,可仔细一看又不是,这玩意像是一股无形的气,在他额头上游走。

“你咋了?”

我皱起眉头喊了几声,又用力摇了摇他肩膀,结果没有任何反应,正当我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的时候,他忽然慢慢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说道:“不用叫救护车……我被昨晚那人暗算了……你……去最近的寺庙里给我取一撮香灰来……再去市场上买块肥肉……炼成荤油……再到下水沟边上找黑泥挖一桶……要快……”

“你不会死在这里吧?”

我吓了一跳,心里还是更倾向于打120,因为这家伙看起来情况太糟糕了,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不用……你快……快去……”

青松哥气若游丝的摆手。

我不敢怠慢,快速出了趟门,用最快的时间准备好了这三件东西。

因为自身没力气动弹,青松哥让我用红绳把他双脚大拇指捆起来,捆结实些,我忍着脚臭照做了,跟着他让我把炼化的猪油倒在下水沟边挖来的黑泥里头,滋啦一声,一股猪油香气混着下水道淤泥的恶臭在屋子里散开,形成一股不可名状的味道。等到桶里温度稍低,他又让我把香灰兑水给他服下,然后告诉了我一个惊为天人的做法。

他让我把满满一桶猪油混合的淤泥扣在他脑袋上,并且把他整个脑袋全部都给包住,连着头发和胡子一起包在里面,整个不可留一点缝隙。

我心说你这是要自杀啊。

但是他说得很认真,我也只能照做,同时在旁边警惕的观察着他的反应,打算一有不对马上破泥救人,免得他死了我还得担责。

淤泥才刚一包上。

就听‘滋啦一声’,一股股白烟不断从泥巴里往外冒,混合着阵阵噼啪的炸裂声,还有一种类似于蝇虫烧焦的难闻气味,持续了约莫数十秒钟。

而在这个过程中,原本湿滑的淤泥也是肉眼可见的变得干燥开裂,就像被大火烧过一样,最后咔嚓一声,直接就裂成了两半,从青松哥脸上滑落下来。

同一时间,青松哥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瞪着一对铜铃似的大眼。

随即他皱着眉头定定的看着我:“你怎么没事?!”

我也皱起眉:“什么我怎么没事?”

“那家伙用的是东南亚的虫降,你看。”

青松哥一指床上那裂开的淤泥,我顺着瞅了一眼,我去,密集恐惧症差点犯了。

那泥巴上面密密麻麻的竟然全是蚂蚁大小的不知名蠕虫,虽然已经全部死了,但看着还是很瘆人。

“按照昨晚咱俩的站位,他对我下降,你也绝对逃不过才对,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青松哥百思不得其解的盯着我,围着我看上看下的。

我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惊觉过来,迅速从脖子里取出薛夫人送的那块玉佩。

只见原本淡黄色泽的玉佩上,不知何时竟被点上了几颗白色的虫卵,看得我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