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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和年轻时的爷爷,毫无二致。

男人被这一声爷爷叫的一愣,随即咧开嘴笑道:“嘿!你这小伙子,虽然我看上去老了些,但也没到做你爷爷的程度吧,你喊我一声叔就行了。”

温言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男人的手,是热的!他是爷爷!活着的爷爷!

他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您……您全名是叫温蕴和吗?”

男人一脸惊诧,随即声音也有些发颤:“是叫温蕴和没错!小兄弟你认识我吗?”

温蕴和是省城人,年轻时逃壮丁来的丰川镇,靠着家传的手艺在公社的建筑队找了个活,这才在丰川镇落了户,成了个居民户口。

只是他虽然是在公社有个稳定工作,但由于他不是本地人,身边没个长辈兄弟的帮衬着,丰川镇上的人大多都不愿意把女儿许配给他。

温蕴和就这样给硬生生的被拖到了三十来岁,后来还是同公社的大婶看不下去,主动替他说媒,这才娶了因为身份问题没嫁出去的王兰翠做了媳妇。

在丰川镇,大家一般都是叫他老温头,已经很久没人叫他大名了,没想到今天这个被自己背回来的小年轻居然能叫出自个儿的名字,温蕴和不免想到了昨晚和老伴同做的那个梦,心底分外激动,就连声音都带了几分颤。

温言见对方真的是自己的爷爷,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腕,颤声问道:“今年……今年是1969年吗?”

他这会儿已经确信了刚刚那个小萝卜头就是自家叔叔,只是看不出他的年纪,只能胡乱猜了个年份。

温蕴和满脸笑意的把温言带回床边,笑道:“你是真没醒酒啊!今年都73年了。”

说罢他瞥了眼矮凳上没被动过的白粥,把手上的碗放下,语气略急:“还没问你的名字呢?你家住哪儿呀,怎么会醉倒在山上?这一带山上野猪和狼可多了,你也是命大才没被叼走。你这孩子,下次可不能这么虎了啊。”

温言这会儿是完全确信自己穿越了,穿到了父母的小时候,见爷爷问起自己的来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难不成直接说自己是他的孙子?那样爷爷估计会以为他在说醉话吧。

要不还是编个身份糊弄过去好了,说不定还能在这住下。

温言记得在大学期间家里住进来了个和奶奶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伯,听说是从省城过来编修族谱的堂伯父。

当时他随意瞄了眼摊在桌上的老族谱,依稀记得爷爷在家里排行最小,排行老大的大爷爷足足大了爷爷30岁,只是这个大爷爷叫什么,温言是完全记不得了。

他只知道大爷爷待爷爷奶奶极好,奶奶不止一次的和他说当初爷爷带她进城看病时,是大爷爷全程拄着拐棍,陪着他们跑上跑下找医生看病的。

他思索片刻后道:“小爷爷!真的是你!我是温言啊。你还记得我吗?”

温蕴和被这声小爷爷喊得有些怔愣,暗笑自己太过天真,竟然真会去相信一个梦,天真地以为这突然出现的男孩会是自己将来的小孙子。

虽说温言不是自己的亲孙子这事挺失落的,但他仔细打量温言后发现,这孩子的一双桃花眼倒还真的像极了自家大哥,而且他个子虽然很高但看上去年纪绝对没超过二十岁,估摸着应该就是大哥的孙子。

仔细看来,温言确实长得和他大哥年轻时长得有几分相像,是那种白净俊秀又斯文的类型,一眼看去就能让人生出好感来。

温蕴和不由得更信了几分,心里暗忖:“不愧是血脉亲人啊!虽说只是个堂孙,但自己一见着他就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没由来地就想宠着他!”

当然,要不是这玄之又玄的感觉,温蕴和也不会对昨晚那个梦那么坚信,以至于一大早就去山上碰运气了。

温蕴和上次回省城还是刚结婚那会儿,他带着媳妇回家探亲外加看病,其实并没太注意家里的孙辈们。

不过当时确实是有听大哥提起过在他离家的这些年来,家里又添了好几个小子,看温言的年纪估计就是大哥最宠的小金孙了。

只是这孩子怎么出现在丰川镇,又怎么会满身酒气地醉倒在山里……

想到这,他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那片林子平日里几乎是没人会去,要不是今天自己特意起一大早地去梦里的那片林子转悠,这孩子就算没被狼叼走,这会儿估计也得冻出病来,简直就是在胡闹!

温言见爷爷听完自己的话后,脸上由惊喜到疑惑再到黑沉,忍不住心虚,不是吧,爷爷这么快就发现自己是假冒的了吗?

面上却还是故作惊喜地补充道:“小爷爷你当时带奶奶回家的时候,我还小,可惜你们平时都出去了,很少待在家里,再后来我也就没见到你们了。想不到再见面都这么多年了,不过小爷爷你还和当年一样,没什么变化。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温蕴和原本就对他生有好感,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嘴倒是甜,我都老了怎么可能会没变哦!”

说罢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虽然自己是他的小爷爷,但这孩子估计在路上也吃了不少苦,第一次见面自己就对着他说教的话,怕是会伤着孩子的心,但要是不说他几句,又怕这小子下次继续不知天高地厚的往山上闯。

温言见爷爷似乎还想开口些什么,赶紧揉着太阳穴嘶了一声。

见状温蕴和赶忙扶着他坐下,嘴上却还是没忍住地念叨了几句:“快躺下,你也真是,喝醉了也敢往山上闯,真当自己是武松了啊!你快把这碗醒酒药汤喝了,我去帮你把粥热一热,你趁热喝了躺床上去捂一捂汗,可千万别是冻着了。”

说罢把刚放下的那碗醒酒药塞到温言手里,捧着粥快步出了房间。

温言捧着醒酒汤一脸茫然,随后缩着脖子小声地笑了起来。

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在28岁这年实现了18岁时许下的心愿。

那时候他和丁文轩刚在一起一年多,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甚至在18岁生日的这一天用2个生日愿望去许愿,希望能穿越到丁文轩小时候,好好照顾他,保护他,让他快快乐乐的遇到自己。

不过,他现在不是穿越在认识丁文轩之前,而是穿越回了1973年。

也好在这个愿望比自己更懂事,让他能来到父母小时候,看护着他们长大。

他曾听过无数次父母对童年的惋惜,清楚的记得在父母成长路上有多少绊脚石,多少大坑。

这一次,换他护着父母一路快乐的成长。

想到这,温言猛然坐直身子,他记得外婆曾提起过一件事。

1975年左右,邻居冤枉外婆偷了她家的一颗白菜,硬生生地把她手给打断了,只是当时外公家穷,没有钱去医院看,最后只能用草药包扎了事。

后来这手上的伤虽然看似好了,但是内里却没好全,每逢阴雨天就会泛着钻心地疼。

温言想要找到外婆家去,阻止这一切。

可是,这时候的外公一家还在省外,直到外婆手受伤后他才会举家搬来丰川镇下面的石洞村,现在温言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压根没法寻人。

温言不免有些泄气,随即又沉下心来,只要他趁这两年多赚点儿钱,到时候无论好说歹说地都要带外婆去把手给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