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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刘二牛一家后,婚宴继续。

本着婚礼三日无大小的原则,这天过来敬酒的人就像是车轮似的,走了一圈又来一圈。

因为大家和曜皋不熟悉,加上温言在镇上素来以小辈自居,所以这天来敬酒的人就都往温言身上招呼了。

就算温言有内力傍身也被灌得够呛。

眼看着来敬酒的人越来越多,王兰翠担心孙子喝伤了,赶忙让温兴国几兄弟挤进人群里去劝。

温兴国还没挤进人群里头去,就听到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劝酒词:

“来呀!新郎喝了这杯酒,俩人甜蜜到长久!”

“再来呀!新郎再喝一杯酒,夫妻齐心九十九!”

……

透过间隙,温兴国可算是瞧见里头的情形。

只见温言倚在桌边,一手撑着桌一手端着满满一杯酒,仰头就是一整杯酒灌进喉咙。

这样不要命的喝法,温兴国还是第一次见。

他怕温言给喝出个好歹来,赶忙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温兴国刚挤进去就一把夺过温言的酒杯,冲着还在劝酒的人道:“哎呀,可不能再喝了,哪有你们这样灌酒的!”

劝酒的人也已经喝高了,这会儿见新郎官的酒杯都被人拿走了,当即就拉下脸来,大着舌头道:“你……你说什么呢,新……新郎官不喝,那,那你替他喝咯!”

温兴国看温言这会儿已经面颊通红,正嫌热一般的用手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看样子明显就是已经喝醉了。

他怕温言难受,但不喝这酒,这群劝酒的人也不可能会轻易地放他们离开。

都说新婚三日无大小,温兴国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扫了大家的兴致,索性就把手里的酒仰头一口给喝了个干净。

好在大家伙也只是图个高兴,见温言确实显了醉态,温兴国又已经顺了众人的意替温言喝了酒。

大家伙也就没再继续揪着新郎官不放,便三五成群的散开,自顾自地拼酒去了,由着温兴国带着几兄弟搀扶着已经醉酒的温言回了房间。

温言这一醉,直接就躺了快一个下午。

直到傍晚时分,温言才醉眼惺忪的醒来,揉着太阳穴难受的坐起身。

坐在一旁打坐的曜皋见状,顺手扶了他一把:“怎么样?还能行不?”

温言捂着脑袋哀嚎:“太难受了,我睡了多久?”

曜皋递给他一杯水,顺势轻抚着他的背:“睡了快一下午了,太难受的话你就用内力把酒精给逼出来吧!不过晚饭快开始了,不想再被灌酒就忍着些。”

温言揉着太阳穴,喝了几口水才感觉终于缓了些。

好在晚饭时再也没人过来敬酒,温言从前也极少在老家参加婚礼,因此也不知道他们在憋得什么坏。

这不,眼看着晚饭平安无事地过去了,温言也就放下了戒备,专心的吃起菜来。

等到饭毕,温言正跟在温蕴和身边送客呢,突然就不知道打哪窜出来一群半大小伙子。

他们也不说话,冲着温言嘿嘿一笑后就矮下身去,几人协力扛起温言就往屋里跑。

曜皋早就已经被人带进房间坐着了,被人扛着撞门的温言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群臭小子,他们这是要闹洞房啊!

他不由得瞅了瞅外面已经亮起星星的夜空,默默地叹气:算了,随他们高兴吧,反正这些人都还没结婚,这笔账总有办法讨回来的。

这群未婚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会面对什么,这会儿还兴冲冲的在门口商量对策呢。

“待会儿门一被撞开,咱们就把新郎官丢到床上,让他和新娘子抱成一团!”

“行不行啊,会不会把新娘子砸到?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可看见新娘子了,长得太漂亮了!咱们还是别伤着她吧!”

“就是,那么好看的人,你们也舍得伤到啊?依我看让新郎新娘亲个嘴就好了!别整的太过分了,到时候可别把新娘给气着了。”

温言被人抗在身上,听着他们毫不避讳的商量闹洞房的手段,一时语塞。

也不知道该感谢他们对曜皋的怜香惜玉,还是该愤恨他们看人下碟。

“哦!敢情曜皋就能靠长相逃过婚闹,活该我就被人抗在身上呗?这意思是我丑?”

温言气得直翻白眼,内心吐槽不断,但愣是没敢开口说上一句。

毕竟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自己能不能逃过婚闹就看这群小兔崽子怜香惜玉的态度强不强烈了!

好在这群小伙子到底还是怜香惜玉的!他们放弃了闹新娘的打算,矛头直指新郎,专挑温言一个人闹!

温言一边做着深蹲,一边在心底无能狂怒。

曜皋则坐在婚床上满眼担忧的看着温言,只是如果双肩的颤动和唇角的笑意能不那么明显的话,或许温言的心底会更好受一些。

温言一会儿被叫着做蹲起,一会儿被叫着做俯卧撑,全是一些消耗体力的项目。

这群小子也是够坏的,见温言汗流浃背后,笑着丢下一句:“新婚快乐!”后,就一窝蜂的全涌出了房间。

顷刻间,屋内欢声笑语散去,只留下气喘如牛的温言和嘴角上扬憋笑到内伤的曜皋面面相觑。

温言靠坐在婚床上,深深吐息了个小周天才算缓过劲来,刚想说话就被曜皋一个飞扑给压到了身下。

“你……”

曜皋指尖轻按在温言的唇上,眸子亮的简直不像话:“别说话,外面有人在偷听呢!”

温言一惊,一抬头就看见毛玻璃上隐隐约约冒出头的一小块黑影,还有不时传来的:“别挤,你踩到我脚了,让我看看……”之类的嘀咕声。

曜皋笑吟吟的低头瞅着温言,传进温言脑内的话却是:“怎么办?我这会儿点了哑穴,他们啥也听不见啊!要不要我把哑穴解开,嚎俩嗓子给他们助助兴?”

温言没理会曜皋的无厘头,示意他去把煤油灯给息了。

果真,屋内光线一暗,屋外的嘀咕声就停住了,不一会儿又传来几声驱赶声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看来,人都走光了呢!”

曜皋低头看着温言,眸光像是能溢出水来,配合着影影绰绰的红烛微光,惑人至极。

温言咽一了口唾沫,抬手揽上他的脖颈,稍一用力就将他拉了过来,唇瓣相抵之际缓缓出声:“那你还等什么?”

听到这句话,曜皋眸色顿沉,挥手布出一道结界,同时解开了身上的哑穴。

这一晚,屋内的红烛噼啪作响伴着老旧婚床的嘎吱响声和俩人急促的喘息声,都一同被紧紧地捂在了这间窄小的婚房内。

屋外听墙角的几人等了许久,才无趣的站起身:“走了走了,都怪那群臭小子,估计是把新郎官整得够呛,今晚怕是听不到任何喜声了。”

不一会儿,屋外传来虫鸣响动。

到了后半夜,某人布下的结界似乎遭到一些触动而有一瞬间的不稳,隐隐泄出了几分屋内春声。

夜,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