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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酒店,8001号套房

喝得酩酊大醉的乔安安被服务生搀扶进了房间里。

今天是她和季衍结婚前的最后一夜。

他们是大学同班同学,为此同学们合起来给他们操办了一场大型的脱单派对。

乔安安不懂推拒,被灌了不少酒。

没一会儿就彻底喝到断片,燥热,且难耐。

服务生离开套房后。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软语娇嗔,“老公...”

刹那间,她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宽大的手牢牢抓住。

猛地一拽。

她整个人就陷入了绵软的大床上,“啊!老公?”

“......”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越发急促的喘息声。

房间很黑他们互相看不到对方,却依然紧密交缠在一起,翻来覆去欲生欲死。

当然这仅仅是男人的主观感受。

对乔安安而言。

一切的一切,猛烈得倒像是一场始料未及的噩梦。

半个小时后,男人从床上坐起。

因为外头传来的动静,不得不先行撤退。

临走前,他将一枚玉扳指塞进了她的手里,“好女孩,乖乖等我。”

*

半年后,海城市郊

暴雨后的死寂深夜

乔安安挺着六个月大的孕肚,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不堪的小路上。

“宝宝,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

乔安安捧着肚子神色坚定,她一定不会让她的渣男老公伤害她的孩子,一定要跑,跑得越远越好。

脚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突然她一不小心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啊——”

乔安安因为惯性,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前扑去。

她试图刹住脚步。

又因为巨大的后挫力,重重地往身后跌下。

原以为这么一摔屁股要开花,没想到她竟摔坐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而她身下的肉垫则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嗯...”

“是谁?”

乔安安的屁股跟安了弹簧一样,立马从男人身上爬了起来。

借着森白的路灯,她隐约能够看清男人的五官。

眼前的男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墨色短发下是一张清贵禁欲的脸,皮肤白到透明,轮廓似刀刻般深邃,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狭长的瑞凤眼,眼神犀锐。

触及他凉薄阴鸷的视线。

乔安安头皮发麻,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伴随着强烈的逼仄感排山倒海而来。

这人的气场怎么这么强大?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流浪汉,为什么会躺倒在荒郊野外?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乔安安又多看了他几眼。

察觉到男人又一记眼刀朝着自己射来,她浑身一激灵,赶忙收回视线,声音里透着惶恐,“抱歉,我没有看到有人躺在这儿。”

男人依旧冷冷地盯着她。

而他修长的手,也牢牢地攥住了乔安安纤细的手腕,“谁派你来的?”

他的力道很大,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只是路过...”

乔安安脑子里乱糟糟的,又惊又怕。

她还在想怎么回答比较好,目光落在男人白色裤子上晕染开来的黑色血迹,急声道:“先生,你中毒了?!”

与此同时。

男人也看到了乔安安如同小西瓜大小的孕肚。

孕妇?看来只是个路人。

他松开了她的手,冷声说道:“这里很危险,快走。”

乔安安揉了揉被他捏得生疼的手,第一反应就是快速起身哼哧哼哧往前跑。

可回想起男人的话,感觉到他人并不坏,立马心软了。

跑出两小步,她又折返了回来,“先生,你腿上的伤需要尽快处理,否则会危及生命。”

她是个谨守医德的医学生,做不出来见死不救这种事。

眼看男人快要撑不住了。

她猛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掀开男人染满鲜血的长裤。

擦干净伤口处盈溢出来的黑血,乔安安大致有了个判断:只有一个孔洞,明显不是被蛇咬伤的,更像是被注射器推射进了毒液。

有了初步的判断。

乔安安又翻找出了她从医院逃出来时用塑料袋包好的人流病历本。

将病历本从塑料袋里拿出。

她很快就将塑料袋沿着接缝撕扯开来,然后隔着他受伤的腿,吸出了他伤口里的毒血。

男人隐约间感受到了她软软的唇贴在了他的小腿上。

伤口因为她的吸吮,发紧,发烫。

他深深地看着她,心里大为震撼。

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在边上那本人流病例本上。

肚子这么大了,居然还要做人流?

“先生,我只能简单地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最好快点去医...”

乔安安擦拭着男人伤口边沿的血迹,还想着继续往下说,旁边小树林里突然冲出一个手握着注射器的黑色西装男人。

“先生小心!”

危急时刻,乔安安本能地想要将男人一并拽走,不慎却被注射剂射中左肩。

注射器里的液体,尽数注入到了她的体内。

几乎是分秒之间,乔安安的意识越发模糊。

闭上眼睛之前,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了阵阵枪声。

她这是要死了吗?

她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就要没了吗?

乔安安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男人蹙着眉头看着晕死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又抬眼看向持枪赶来的私人特助,淡淡说道:“将她一并带走。”

*

海城中心人民医院,VIp加护病房

乔安安刚刚苏醒,双手下意识地搭在孕肚上,她如同林间迷路的小鹿,眼神里透着戒备和慌张。

手机铃音忽然打破病房内的沉寂。

看了眼屏幕上刺目的“老公”二字,缓缓地接起了电话。

还没开口。

对面就传来了季衍一阵谩骂:“乔安安,你死哪去了?我劝你最好乖乖滚回来把孩子给打了,不然你别想着从我这拿走一分钱。”

“季衍,你没有心!”

“你现在的一切,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乔家给的?”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打掉孩子,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净身出户?”

乔安安从来没有对季衍说过这么重的话,她在说话的时候,抓着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之前她为了给足季衍面子。

甚至将爸妈给她留的房产、车产,全部转到了他的名下。

可没想到她的痴心她的付出,只换来了他一句冷冰冰的“把孩子打了”。

“乔安安,你别不识好歹!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逮回来,你肚子里的野种,我打定了。”季衍被戳到了痛处,气急败坏地说。

“阿衍,别为了这么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生气,不值得的。”他身边,傅飞雪轻轻地替他顺了顺气。

乔安安听到了傅飞雪的声音,心口处好似针扎一样疼。

她和季衍才结婚半年。

半年的时间里他没有一天晚上是在家里度过的。

现在想来。

他根本不是在忙着打拼事业,而是在想方设法地傍富婆!

“乔安安,我最后警告你一遍,立刻给我滚回来。离婚手续我已经办好了,现在回来我心情好的话可以考虑给你三五千,当做安置费。”季衍握住了傅飞雪的手,语气大有缓和。

“我都不在场,你竟连离婚手续都办好了?季衍,你可真能耐!”

乔安安红着眼,颤抖着挂掉了电话。

将手机扔到一边之后。

她蔫蔫地靠在床头,双手扶着孕肚,下巴呈四十五度角向上微微仰着。

只有这个角度眼泪才不容易从眼眶里流出。

乔安安痛苦地闭着双眼,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季衍摆布。

不甘心输得这么惨。

她一定要想办法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就在她寻思着该怎么保全孩子,怎么夺回属于她的一切的时候。

病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坐在轮椅上,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被人推了进来。

“醒了?”

男人的声音磁性,低沉,带着十成的威压,又像是重力的吸引,让人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乔安安抿着干裂的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这张脸极有辨识度,一双瑞凤眼犀锐又勾魂,她虽然只见过一次,却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里。

男人扫了眼她搁在孕肚上指节泛白的手指,缓声开口:“别紧张,我是特地来道谢的。我叫傅霆深,海城人,两天前你在城郊救了我。”

话落,他又朝着助理示意道:“把支票递给乔小姐。”

“好的,傅爷。”助理立刻将一张空头支票递给了乔安安,“乔小姐,这是傅爷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傅霆深?难道眼前这位就是傅飞雪的哥哥,海城赫赫有名的傅三爷?

乔安安细细地打量着他,发现他和傅飞雪的长相极其神似,暗暗感慨着这世界实在太小了。

她的渣男老公为了攀上傅家。

婚内出轨和傅三爷的妹妹傅飞雪搞在了一起。

她本能地想要远离渣男老公,想要远离那个霸占了她的床还趾高气扬的女人。

兜兜转转,她居然又跟傅飞雪的哥哥有了牵扯。

出神之际。

助理轻咳出声:“乔小姐?支票请收好。”

“这是?”

乔安安很需要钱,但她更想要亲手从季衍那儿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仔细考虑过后。

她又缓缓缩回原本想去接支票的手。

男人冷淡地睨了她一眼,问道:“不想要钱?那你要什么?”

“我...我想和您结婚。”

乔安安鼓足了勇气,迎上了他犀锐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