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墨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
季衍这么欺负一个想要跟他好好过日子的女人,到底算什么男人?
从最开始的蓄意接近,季衍就是别有图谋的。
要不是为了特效药的专利权。
他怕是根本不可能和她结婚。
结婚后他也没有想过善待她,甚至还会因为她没有做早餐这样的事对她大打出手。
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活在世上的必要。
傅霆深完完全全能够体会乔安安在写日记时的压抑心情。
这一瞬他只想要一辈子对她好。
绝不能再让她受这种委屈。
转念一想。
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谬。
协议夫妻而已,他是不是太过投入了?
傅霆深悄然地放下了乔安安的日记本。
不过很快,他又拿起了日记本,翻了翻她最近几天的日记。
【这世上怎么会有傅霆深这么难伺候的人!动不动就掐人脖子,太暴躁啦!】
【傅霆深太凶了,成天板着脸,我总怕他突然抓狂,将我摁在地上一阵暴揍。】
【等我攒够钱,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男人什么的,和我八字不合。】
......
傅霆深彻底抑郁了。
他自认为对乔安安还挺体贴的,怎么她的文字里,他竟这样不堪?
“长得凶也是我的错了?”
傅霆深睨了眼梳妆镜里神色阴郁的自己,这不挺帅气的?
不是说,女人们都比较喜欢酷拽的冷脸帅哥?
傅霆深头疼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就长这样,她要是害怕他也没办法。
总不能换张脸吧?
“烦人...”
傅霆深拧紧了眉头,想了想还是将乔安安最新的几页日记撕了下来。
“傅爷,你在做什么?”
乔安安从浴室走出的时候,恰好看到傅霆深在咬牙切齿地撕扯着她的日记本。
她记得日记本里只是简单的心情记录而已。
应该不至于让他气成这样吧?
不对!她在日记里还提到过傅霆深完美的身材,还有帮他纾解欲望时又羞又怕还有些渴望的矛盾心理。
他该不会看到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乔安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霆深倒是没有看到这一段。
他撕掉的是乔安安吐槽他性格古怪的那两页。
“找不到纸巾,就撕了两张纸用来擦手。”
傅霆深悄然地将纸张揉成了一团,扔到了边上的纸篓里。
“可是你也不能撕我的日记本呀...”
乔安安觉得傅霆深很没有礼貌,随随便便翻看她的私人物品也就算了,居然还撕了!
她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基本上每天都要写上一两句。
心情不好的时候。
她会去翻翻小时候的日记,从文字里寻觅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影子。
当然她也会记录下自己吃过的亏。
时常翻看,才能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
“赔你十本?”傅霆深摸了摸鼻子,多少有些心虚,沉声补充了一句。
“......”
乔安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是觉得傅霆深不尊重她的隐私,他却似乎会错了意。
“又生气了?”
傅霆深抽了抽嘴角,他这是娶了只小河豚?
动不动就跟他生气。
而且每次生气脸颊总是鼓囊囊的,看上去怪可爱。
“才没有呢。”
乔安安摇头,她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跟这位爷生气。
傅霆深挑了挑眉,顺势坐到了她的床上。
他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犀利的瑞凤眼像是打量着猎物一样打量着她。
乔安安被盯得头皮发麻,这才开口问道:“傅爷...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白天我去了一趟医院,腿部复查。”
“医生怎么说?”
乔安安原以为傅霆深又要来嚯嚯她的手,见他说的是正事,暗暗地松了口气。
他要是每天来一出,她的手迟早要被他玩废。
“昨晚跃上阳台护栏的时候扭到了,医生说需要继续按摩腿部。”
“扭到了?”
乔安安觉得纳闷,扭到了昨晚他为什么不说?
“你知道的,我有洁癖。”
“所以呢?”
“按摩这项重任,还是你来吧。按摩师的手,我有些膈应。”
“好吧。”
乔安安很想问问他,他怎么就那么确定,她的手是干净的?
而且被迫帮他纾解欲望的时候。
他也说他从不用自己的手做那样的事,他有洁癖。
乔安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真的不是在占她的便宜?
就在她频频走神之际。
傅霆深已然将自己剥得只剩下一条平角裤,而后双手双脚往床上一摊,淡淡道说:“来吧。”
此刻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也极具诱惑力。
乔安安瞄了一眼顿觉口干舌燥。
“傅爷,其实没必要脱上衣的。”她试图让他穿上衣服,要不然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天热。”
“好吧。”
乔安安寻思着傅霆深在他自己的家里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她确实管不着。
只是...他的身材太迷人了。
结实的腹肌简直不要太性感。
乔安安晃了晃脑袋,尽可能不去多想。
然而没过一会儿。
她又发现傅霆深身上的那条平角裤破了好几个洞。
不是吧?!
他这是在裤子里塞了个金刚钻?
破得也太离谱了。
又或者,这些破洞是她难以理解的时尚?
“你在看什么?”傅霆深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视线,不咸不淡地问。
“傅爷,你...你的裤子上破了好几个洞。”乔安安支支吾吾地说。
她觉得傅霆深的内裤破得太诡异了,都是上好的面料,而且看起来还很新,怎么说破就破了?
“很奇怪吗?”傅霆深反问。
“有点奇怪。”
乔安安觉得以傅霆深的经济条件,真不至于节俭到这种程度。
傅霆深却说:“我衣柜里的内裤全是破的,反正穿里面没人看得到,省点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