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胧月小心的接过,发现这传音贝壳真的像青骓所说的一样,发出迷人的蓝色微光,长得很像一朵娇美的永生花。
整体看起来,比海底最漂亮的贝类砗磲还漂亮。
杨胧月拿出一只放在嘴边,悄悄的说了一句,“青骓,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然后,把传音贝壳放在青骓的耳边。
青骓听了,垂首低眉,一脸笑意的感叹,“杨胧月,你真是个傻姑娘。”
杨胧月撒娇般靠在他的怀里,“青骓,你就告诉我,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说话。如果不喜欢,我马上改。”
青骓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杨胧月,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你什么都不用改变,这样的你就已经很好。”
“你还叫我杨胧月?”
青骓愣了,“那叫月…儿…?”
杨胧月满意的哈哈大笑,脸上溢出了幸福的样子。
“青骓,我已经把最想说的话存进传音贝壳给你听了。
现在,你也要把最想对我说的话存进传音贝壳里,我想要经常听到你的声音。”
青骓接过,有些难为情,“这是交换吗?”
杨胧月佯怒,“什么交换?这是道侣间的互动,知道吗?好不快说!”
见到她奶凶奶凶的提要求,青骓眉眼轻扬,施了隔音结界后,录了一段话。
杨胧月迫不及待的接过,传音贝壳里顿时传来青骓温柔而磁性的声音。
“小月儿,无论将来我们的结局如何,我也会尝试着去爱你。”
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挺好了。杨胧月极为满足的把存有青骓的话的传音贝壳放进了储物戒指。
“那我们就分别保管对方的传音贝壳,每当想念对方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听一听。”
“好。”
上官野过来,“不是还有一个空贝壳吗?月儿,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杨胧月把那个空的贝壳递给上官野,“那你说吧。”
上官野完全不顾青骓要锤人的眼神,还传音挑衅,“是不是后悔捡了三个上来?”
青骓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好,起身离开。
上官野说完后,把传音贝壳给杨胧月,“小月,你想念我的时候,也可以听。”
杨胧月珍而重之的接过,轻轻放在耳边。“小月,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与本尊会融合在一起,你会找不到我了。
但是,你不要伤心,我并没有消失,我只是成为了他的一部分继续爱你,而他却能代表我全部的爱意。
当然,你也是我此生遥不可及的梦,我的小仙女,我会永远祝你幸福。”
听完后,杨胧月喉咙哽噎,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且,自那以后,她再也没再看见上官野。他想问青骓,上官野的去向。
但面对青骓看向她时满脸期待的眼神,她又问不出口了。
她没有修炼出分身,根本弄不懂本尊与分身之间到底是如何相处的。
青骓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月儿,你最近在找上官野,是吗?”
杨胧月吓了一跳,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
青骓双手扶住杨胧月的肩膀,“他是我自己分裂的神魂,亲手凝聚的肉身修炼而成。
但是,我后悔了,我不想三心二意的对你,请你也要一心一意的对我,好吗?”
杨胧月心里一慌,“可是...”
“别可是了,小月,两个人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哪怕那个人只是我的分身。
而且,只有融合了分身,我的身体才有可能重新长出情根。”
“青骓,其实我可以想办法,去为你取到仇人泪的。”
“可是,我不想。你也别去冥界找云生了,答应我好吗?”
一想到她被云生强占的那些记忆,他就极为不舒服。
杨胧月并不知道他读取了自己的记忆,但心里对于云生,的确是有些犯怵,便点了点头。
牛长淇见俩人有重归于好的架势,才现身出来,“胧月,快过来,我前几天在织幻门拿到了一把织幻琴,送给你。”
杨胧月见牛长淇一脸期待的举着一把玉质的琴,迎了上去。“长淇,为什么叫织幻琴啊?”
却见那琴玉质轻透,蕴含莫名的能量。但琴上竟然没有琴弦,杨胧月懵了,“连琴弦都没有,这怎么弹?”
牛长淇一脸坏笑的看向青骓,“要说这六界最珍贵最上乘的琴弦,莫过于天马的马尾了。”
杨胧月惊呼,“啊?那我不要了,宁可用普通的琴弦。”
谁知,青骓却立马现出原型,拔了七根最长的马尾给杨胧月。后者颤抖着手接过,“你痛不痛?”
“不痛。”
牛长淇走过去,“既然不痛,要不,也给我拔个几根吧。”
“滚!一根就要花几万年才能长出来,你不配!”
牛长淇嗤之以鼻,“重色轻友!”
杨胧月听见一根天马尾要花这样长的时间才长出来,便想把琴弦还给青骓,
“青骓,这琴弦这么珍贵,我不能要。”
哪知,牛长淇却一把接过,给她安上并一根根调试好,“不识货的小丫头,你知道让他自愿拔下马尾有多难得吗?
有了他的马尾加持,以后,这把织幻琴堪比神器,你用来做本命法器也是可以的。”
青骓也劝解她,“长淇说得对,你现在连本命法器都没有,御敌容易吃亏。
正好长淇擅长音域攻击,我已托他传授你真正的抚琴技艺。 ”
见他要走,杨胧月有些不舍。“那你呢?”
“天尊交代我,务必寻回三宝玉如意。再说,我已经在此盘桓多日,今日必须离开了。”
杨胧月拉住青骓的衣袖,“要不,你还陪我一天,明天再走。”
牛长淇见杨胧月如此,也出言挽留,“就是啊,青骓。这次巡视,我还从织幻门拿到了一坛九曲幽梦,
比神界的那些酒还好喝。晚上,我备好席面为你送行,咱们不醉不归。”
青骓见盛情难却,只得点头应下。
牛长淇摆出《吹梦到西洲》曲谱,招呼杨胧月,“快过来,我弹一段,
你跟着弹一段。必须要让青骓今日能听到你弹的这首曲子。”
杨胧月坐在织幻琴面前,一脸跃跃欲试。聚精会神的,
跟着牛长淇一段一段的学,但是半天还投入不了曲中,声似而无魂。
想不到青骓也是个懂琴之人,直接坐到了杨胧月身后,手把手教她弹奏。
后者知耻而后勇,花了两个时辰,终于把《吹梦到西洲》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