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或是与白姨娘说话说得太多,这一晚,沈清浔睡得很沉,前世种种,如同梦中。

沈府虽说是商贾之家,但在这京师之地,也算是响当当的名号。

沈府经营粮业有几代了,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都是藕丝难断,谁又能离得了他们。

故此与官家有了紧密的联系,被封以官商。

凡是朝廷供需均为其收购,而她爹则捐了个五品同知后补。

沈府内务自是主母赵兰若做主,虽说沈府老太太早说不管内务,但还是不时要插手管上一管。

这也怪不得,自赵兰若进门之后沈老太太一直是不太喜欢这个媳妇。

但架不住赵兰若生了个会说话、会讨喜,长得如花似玉的沈如眉,每每发生争执,都是沈如眉两边劝说下风波平息。

沈府共一男三女,赵兰若嫁过来三年,仅仅只生有沈如眉。

无奈沈老太太只能给自己的儿子纳了个妾,也就是白姨娘。

而白姨娘也曾诞过一子,可惜一岁时便不幸生病早早丧命,只留得沈清浔,以至于白姨娘一直郁郁寡欢。

另有一子一女兼是桑姨娘所生,自此沈府有后,这唯一的独苗自是桑姨娘的心肝宝贝。

而沈府的老爷因此对桑姨娘更是上心之至。

白姨娘出自贫民之家,虽说这些年沈家老爷冷淡了她,但至少让她衣食无忧,所以也是满足的。

殊不知在这富贵之家,却是充满着踩高捧低,而前世自己,在生母的教导下,却能如此的天真而不知。

更京几时不自知,数将红豆寄相思。

沈清浔不知几时缓缓起身,站在窗棂前,望向沈府白姨的所住的方向。

这便是她生母这几年来每夜的情景吧。

上辈子对这个生母是同情的,可无奈一个小小庶女又能做些什么呢?

只能眼睁睁看着生母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直到永远地闭上那双满是不舍的眼。

想到这,沈清浔心疼不已,以后不能让白姨娘这么苦下去了。

“霜儿,”沈清浔又经过几日休息,精神渐渐好了许多。

“小姐,你怎么又起床了。”霜儿端着热水快步走了进来,一脸不满。

“都躺乏了,再不起来,就不会走路了。”沈清浔笑着接过拧干的毛巾。

湿润触及脸庞,一股松快让她舒展了不少。

“你才睡了多久呢?”霜儿噘着嘴:“要不是我发现你屋内点着灯看上一眼,还不知道你要瞒我多久。”

沈清浔含笑望向书架刚刚收起的笔、纸,笑道:“好好好,知道你对我好,这些天你用的银子数量可得好生记住,要不然我可不认。”

“好像谁让你还来着,可是我这真是把身家都花没了。”霜儿叹了口气。

沈清浔不禁莞尔一笑,这小丫头,怎么以前没看得出来这么小气呢。

也是,别看她是堂堂沈府的二小姐,可以前的自己哪里会管这些,每月领得的区区几两银子哪够得用?

再说这府里的婆子也是眼里只看得钱,可怜霜儿小小年纪,就得操持着这听竹院的炭火水食。

“明日里可没得鸡汤了,要不,小姐,我把大小姐送来的那些东西给炖了?”霜儿轻声问着。

“这些东西先留着吧,有其他用,你呀,”沈清浔挫了挫她的额头:“不准再打这东西的主意,好生收着。”

霜儿哼了一声,轻轻将沈清浔的左袖挽起,只见手腕里着的丝巾上血丝犹见。

“跟个傻子一样。”她说着心疼地吹着手腕上的伤口,换药、换丝巾一气呵成。

“不知道你现在怎么的,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是过去那没心没肺的,像变了个人。”

“好像你便不是没心没肺一样。”她说着望了她一样:“或许,我被人附身了呢?”

“呀!别乱说。”霜儿气鼓鼓地将手轻拍在裹好伤口的丝巾上。

“我现在连请神婆的钱都掏不出了!”

沈清浔不由扑哧笑出声来,望着霜儿捧盆出去倒水,倒让她想起对这院里的事该理一理了。

沈府里每个少爷小姐自幼都有一个贴身侍婢,就像霜儿和秋燕这样的便是服侍日常最为亲密的丫头。

而每个院子又有一个粗使丫头和一个婆子专做些杂事,例如扫院除尘、洗衣做饭等等。

听竹院里那个粗使丫头贵香和张婆子是从她六岁与白姨娘分开单住后,便被指派过来的,以前是不曾怎么留意过他们。

可到底是主母赵若兰指派来的人,现在难保总是让人不安心。

春日的暖煦照得人懒懒的,沈清浔半坐在躺椅上,椅背上垫得高高的,软软的,甚是舒服。

院角贵香正清扫着地面,而张婆子则在小厨房里忙着些什么。

不多时,二人随着霜儿来到跟前。

沈清浔接过霜儿递来的那碗鸡汤浅尝了一口,闭眼又稍作休息了下。

耳边传来些悉悉声,贵香按捺不住性子,站不住了。

又是一会,贵香忍不住挪了挪脚。

透过半眯的眼睛,张婆子正不时地眼角撇向站立一旁的霜儿。

又是一会儿,张婆子倒是忍不住了:“那个,二小姐,您有什么事么?”

“二小姐?”张婆子嘶哑着嗓子轻声唤了声。

见沈清浔依旧不动,侧过身说道:“霜儿姑娘,你看二小姐是不是睡着了?”

霜儿不解地望着沈清浔,她也不知道她这位二小姐要干嘛。

“小姐,初春风还是凉着的,要不去房间睡?”

霜儿试探地问着。

“不用,”沈清浔揉了揉眼,缓缓睁开,笑道:“你看我,这才起来多久就瞌睡了,到底是精神不济。”

张婆子摆出一脸笑:“二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身子是虚了些。”

“可不是,”沈清浔接话说道:“这些日子可辛苦了你给我煮的鸡汤呢。”

“瞧二小姐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吗?”

张婆子笑着说道:“我这手艺虽比不得夫人院里的,但只要您爱吃,老婆子多累都行。”

“那是。”沈清浔说道:“霜儿,去我小屉里拿些铜钱赏给张婆子。”

“哪里还有铜钱呢,每月月例不过二两银子,前阵子我都拿了几两银子给她补给,早早就没了。”

霜儿搞不得沈清浔为什么这么说,她不是早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