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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他们进入房内,听得屋里有人焦急地叫唤:“小姐,小姐!你可好些?”

霜儿再一回头,见赵若兰和沈秋芸已走入房内,连忙跪了下来。

带着哭腔道:“夫人、姑奶奶,小姐,小姐她中毒了!”

“什么?中毒?”赵若兰走到床前,望了一眼正腹痛难忍的沈清浔。

然后又看向站在一旁常与府中看病的周郎中,问道:“周郎中,这是怎么回事?”

周郎中行了一礼。

“二小姐脉象紊乱,现在又腹痛难忍,头晕心悸,外加刚膳食完,十之八九属中毒之相。”

“不过夫人不必心急,不才刚开了催吐之药,喝下应当会好些。”

此时柳婆子端来一碗黑如浓墨的药水,沈清浔还未喝,便闻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周郎中说道:“二小姐,此药虽恶臭难闻,但也有催吐解毒之用,您将就着喝了吧。”

沈清浔知道只能如此,凝气将这碗药一喝而净,刚刚入肚,只觉一阵反胃。

掩手呕吐进霜儿慌乱捧上的唾盂里。

“甚好!甚好!”周郎中对霜儿说道:“先放置一边。”

霜儿听言将唾盂放置在门外,便又待侯沈清浔漱了口扶着靠下来。

此时,沈清浔脸色也慢慢转红,看样子恢复了些。

隔着丝巾,周郎中又把了会脉,这才安下心来。

转身拱手道:“夫人放心,二小姐脉象已平稳许多,这几日只需喝下几帖凝神静气的汤药便无妨。”

沈秋芸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说道:“阿弥陀佛,幸好是没事了。”

赵若兰脸上一肃,坐了下来:“怎么好端端地就中毒了?这还了得?”

霜儿哭诉道:“我也不知道,小姐这些时日饮食是十分注意的,今日也只吃了膳食,刚吃完便不适了。”

周郎中走到桌前,饭菜尚未撤去,他搅了搅桌上的菜,又思索了番,随即走到门外,看向唾盂,当即明了。

“夫人,毒物便是这。”

众人看向他夹起来的东西,“这是什么?”赵若兰捂着鼻子问。

“甘草。”周郎中正色:“二小姐膳食中有鱼,鱼与甘草食之相冲,所以才会让二小姐中毒。”

“这倒是新鲜!”沈秋芸拍手直呼惊讶:“甘草不是能解千毒吗?怎么地又能让二姑娘中毒?”

周郎中抚胡一笑:“怪就怪在此,诸药中甘草为君,治七十二种乳石毒,解一千二百草木毒,有着调和众药之功,可唯不能与鱼同食,轻则像二小姐这样腹痛难忍,重则当即死亡。”

“还好这甘草剂量不多,真是万幸之极。”

周郎中鞠身说道:“二小姐如此已无大碍,前些日子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老朽待在这也无用,就此告退!”

霜儿连连称谢,送了出去。

“母亲!”沈清浔挣扎着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又望向沈秋芸:“姑母!”

“瞧这可怜的孩子。”赵若兰上前一把抓住沈清浔的手:“真是受这无妄之灾。”

沈清浔心中一阵冷笑着她的假关心,只是露出凄苦的神情。

“姑母是知道的,我虽不是母亲所生,但母亲也不曾有过半分嫌弃,凡府里姐妹有的,也断不会少我的这份。”

她一边轻拭着眼泪一边说道:“平日里我虽是惧着母亲,可更多的是母亲在我心里的威望,现在竟还有人敢在母亲眼皮下来害女儿,求母亲给女儿做主,还女儿个公道……”

赵若兰没料到这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庶女,今日竟能如此哭诉,再加之沈秋芸还在一旁看着,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她轻轻拍了拍沈清浔的后背,说道:“清浔放心,怎么说你也是这沈府的二小姐,如若我不管,这府里还不翻了天?”

说完她又看向霜儿:“这饭食是谁做的?”

“回夫人,是张婆子。”霜儿说完,捆成粽子般的张婆子被推了进来。

张婆子一见赵若兰,挣扎得十分激烈,那被塞着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呜声,像是在向她求救。

赵若兰见到心里不由得绷紧:“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下的毒?”

霜儿低头回禀道:“院里的大小饮食都是张婆子做的。”

“把东西从她嘴里拿开。”赵若兰紧锁眉头,这个张婆子虽说平时是有些贪财,但因为是从自己娘家带来的,放在这听竹院里倒也让人放心,。

就算偶有犯错,但至少不会蠢到去做这个下毒的事吧?她心里一阵犯着嘀咕。

“夫人,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张婆子得以说话,连连叫屈。

“胡说,这院里平日又没什么外人,这鱼是你叫人买的,自己亲手做的,也是你亲手端来的,怎么,难道还有其他人有机会下毒害小姐吗?”

霜儿心里一阵悲愤,越说越是气极,扑上前就是一阵厮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小姐素来对你不错,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

“没有!我没有!”张婆子一边躲一边扯着嗓子喊:“我怎么会做这事?夫人,我是您从府里带来的,我可不敢做这事啊!”

“那小姐如何中的毒?”霜儿反问道。

张婆子哪里说得出来?只是反复地喊着冤。

“行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赵若兰极为不耐烦,一拍桌子,倒使得房内安静了下来。

“张婆子,我且问你,那鱼是你做的?”

张婆子点头称是。

“可是你买的?”张婆子苦着脸还是称是。

赵若兰又问:“中间可有什么人进过后厨碰过这鱼?”

“没有。”张婆子巴巴地说完,忽又说道:“我想起来了,贵香进过后厨。”

在门边看热闹的贵香一听张婆子点到自己,唬得立即跪了下来:“我什么也没做,是张婆说没柴火了,我就抱了些柴进去,放在旁边我就出来了。”

说完,她不禁狠狠地望着张婆子,心里恨得滴血,都什么时候了,还想拉她下水?

张婆子思索了一会,实实是想不通好端端的,沈清浔为何会中毒。

“夫人,我在这院里也做了好几年,奴婢再蠢,也不敢做出伤主子的事啊。”

“我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轻轻的一声,使得大家目光又是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