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走修真还是走科技？”肖垚好奇道，“他们起了纷争？”
“这只是一小部分。”涂冺笑了笑，“你之前进秘境的时候，用的是飞船吧？”
“其实走修真还是走科技，不难解决。”
“合二为一，取长补短就是，这只是术。”
“他们争的是，道！”
“就是这些生灵到底该往哪里去的问题！”
“嚯！这命题够大的啊！”胖爷惊呼道，“他们考虑这些问题干啥？顺其自然呗！”
“其实那个时候，宇宙间的壁垒已经慢慢完善了。”涂冺解释道，“鸿蒙和混沌两位老祖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穿越空间，在外层空间受到的压制越来越大。”
“彼时，外层空间已经形成了各种各样的文明形式，但是这些文明该如何发展进步，鸿蒙和混沌吵了起来。”
“鸿蒙老祖喜欢掌控。他觉得，这些生灵都是他的玩具。他不说是整个宇宙的主宰，但至少是这些生灵的主宰，族群的战争、起源、生灭，都由他说了算，多好！”
“但混沌老祖并不这么想。她看多了族群的起源与毁灭，觉得，一种适应宇宙发展的生灵就这么毁灭了，于心不忍。”
“更何况，他们所处的只是外层空间，应该支持他们进一步提升。”
“混沌老祖心中有个执念，她认为虽然我们出身在所谓宇宙的中心，但是宇宙之外更有一片广阔的天地。”
“宇宙的生灵，不能只着眼于本宇宙内，应该要出去看看！”
“呃～可不是么？”胖爷被混沌老祖的想法雷到了，“宇宙之外即是混沌空间，人族过得不咋滴！”
“不过，她那会怎么知道宇宙外还有空间？”
“因为世界树！”涂冺微微点头，“宇宙的中央有一棵世界树！他挡住了绝大部分混沌之气的灌入。”
“所以，混沌老祖一直认为，宇宙之外还有什么！”
“那个...”肖垚这时已经听得云里雾里了，举了下手，“年年姐和胖爷，还有我爹、我娘，都是从混元界出去的。”
“那里只有所谓的混沌之门，没听说有世界树啊！”
“好像是哦！”胖爷愣了一下，“没见过有什么世界树啊！”
“世界树早期能见到。”涂冺笑道，“到后期，灵化了，有了树灵。”
“他想让你们见就能见到，不想让你们见，你们自然见不着。”
“你们所说的混沌之门，应该就是世界树之后的那个缺口吧!”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肖垚不由好奇。
“我是土灵，世界树的树灵，我们是好朋友。”涂冺抿嘴一笑，“当然，那是好久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我之所以知道你的那颗种子不是本宇宙的，就是树灵曾经告诉过我，世界树也会消亡。”
“等他消亡之后，便会化为一颗种子。而他所在的宇宙，便会彻底湮灭！”
“啊？”肖垚愣了一下，“我擦，合着我爹给我的这颗种子，是宇宙湮灭之后形成的啊？”
“这就是混沌老祖想要往外最重要的原因了。”涂冺肯定道，“别以为什么长生不老。”
“连宇宙都会湮灭，你一个鸿蒙老祖又能如何？”
“所以，从那时起，混沌老祖和鸿蒙老祖便分道扬镳了。”
“鸿蒙压根就不信混沌所说的，认为宇宙如此之大，再多的生灵都会待得下，根本没必要往外。”
“但混沌执念很深，非要往外，同时要帮助外层空间的人族一起往外，于是两人打了一个赌。”
“什么赌？”肖垚笑问，“合着两位老祖跟个孩子一样，还打赌？”
“赌的就是这里！”涂冺点了点头，“他们要证明各自的论断是对的。”
“这个秘境是天然的，是逐步完善起来的。”
“就好比整个宇宙。”
“而海中的生灵就好比宇宙的生灵一样。”
“他们两位共同选择的是修真文明作为样本，以此证明，宇宙文明走封闭还是开放，孰对孰错！”
“所以，混沌老祖一边带着我为外层空间修真人族开辟通道之外，同时也拿此处秘境作为反证。”
“而鸿蒙老祖，则是继续在宇宙各层空间游走，培育新的文明出来。”
“事实证明，混沌老祖是对的。”
“你们看，虽然这里的灵气非常充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生物慢慢消亡，最后归于一片死寂！”
“类推到，整个宇宙，任你再多的生灵存在，如果不努力提升向外，文明潮起潮落，最终仍会走向毁灭。”
涂冺想了想，补充道，“科技文明，发展到一定层次，就会出现瓶颈。”
“他们一旦突破不到下一层空间，最终的结局，还是毁灭。”
“不管是内斗自毁，还是被别的类型文明消灭，这种例子我们见得太多了。”
当涂冺说完这段话之后，肖垚几人都沉寂了下来，半天没吭气。
原来宇宙间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大家久久不能平静。
等了好久，肖垚才弱弱地问道，“年年姐，当初你们跨出混沌之门时，可曾见到鸿蒙老祖？”
“之前说的合道，是不是就是以前我们所说的鸿钧合道境界？”
“真没见过这位至高存在。”年年想了想，摇头道，“鸿钧合道，肉身都化为虚无了，只存精神。鸿蒙老祖会这么干吗？”
“按照他的心性，说不定。”涂冺皱了皱眉头，“其实鸿蒙老祖和混沌老祖到底是什么生物，他们自己也说不清。”
“人形吧，是。但是又跟我所见过的人族都不一样。”
“其实混沌老祖还有个想法，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你说，他们都不会修炼，所有的都是天赋本能？”胖爷仍不太相信涂冺的话，“那你们所谓的那些文明，特别是修真文明，怎么出现的？”
“这个就有意思了。”涂冺手一挥，幻化出一幅图来，“鸿蒙改造的人族，果真聪明，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鸿蒙和混沌，其实是双生的，就是一阴一阳。”
“这幅图，是我最后一次到地球无意中发现的，他们人族把这个诠释了出来。”
“我勒个去，这不就是太极阴阳鱼吗？”胖爷愣住了，“你觉得修真文明就是从这张图出来的？”
“当然不是。”涂冺笑了笑，“但修真修炼，在人族看来就是逆天之举。”
“要逆天，首先就要弄明白宇宙的本质。”
“阴阳、两仪，一下切中当初鸿蒙和混沌出现的要害。”
听到涂冺这么说，肖垚忽然抓到什么，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少主，你这是念的啥呢？”年年轻声问道，“感觉好熟悉！”
“这是老子写的《道德经》开篇。”胖爷解释了一下。
“老子？”年年瞪了一眼，“你敢自称老子，你最近有点飘啊！”
“欠揍不是？”
“啥乱七八糟的。”胖爷一脸懵逼，“那人是地球华夏的，姓李名耳，字伯阳，后世称为老子，你懂不懂？”
“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