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福对这俩字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是，主公，他们端木家族，可不是个小家族啊！”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和繁衍生息，整个天沧，端木家族遍布各大洲，没有百亿，也差不多这个数了。”
“他们怎么会缺人？”
“此事说来话长。”肖垚笑着摆了摆手，“欧阳先生，你可知道两界通道？”
“呃～我听说过。”欧阳福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困惑，“这不是我们天沧的上古传说么？”
“和五洲阁缺人有啥关系？”
“这不是传说，而是现实。”年年在一旁补充道，“天沧确实存在两界通道。而且，现在有仅有一条，就在中都附近！”
“啊？”这次欧阳福彻底傻眼了，他压根没想到自己有兴趣调查的内容，竟然和两界通道有关？！
肖垚见欧阳福目瞪口呆的样子，便吩咐年年设下隔绝阵，将自己掌握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他做了通报。
通报的时间不长，但里面的信息量却是极大的。
“原来五洲阁是上界派出控制天沧的打手。”欧阳福愣了半晌，才缓过来，悠悠地叹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五洲阁在各地行事如此霸道，不择手段。”
“竟然是这个原因？”
“可，主公，我仍然想不通，这和他们缺人有啥关系？”
“我从上古典籍中看到过，天沧作为上界蔡族的殖民地，要的是有一定修为的人口。”肖垚解释道，“最早，他们是靠绑架、诱惑等方式，将天沧大乘期的修士送去上界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沧整个修炼水平降低，传承断绝，那么这种情况越来越少，甚至销声匿迹了。”
“那岂不是他们送不了人上仙界了？”欧阳福不明所以。
“化神以上的修士，在外大洲算是顶级存在了。”肖垚笑道，“一般有点脑子的国主、家主，怎么会轻易放人？”
“那么，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换作你，怎么做？”
“呃～反正要送，便宜别人，不如让自己人上去！”欧阳福都没多想，脱口而出。
“对！就是这个意思！”肖垚点了点头，“换个思路，就算别的地方有，我也不会送。”
“五洲阁花了这么久维系好与上界的关系，作为家主，哪怕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但都是端木姓，怎么都得送自己的人上去。”
“久而久之，不经意中，就会对端木家族形成了抽血的态势，慢慢变弱。”
“我不太了解他们开启通道的频率，可虽然端木家族人口基数再大，但能修炼到合体、渡劫、大乘的有几个？”
“架不住上界这么抽取实力啊！”
“那和外姓人任主事有啥关系？”胖爷总算是听明白肖垚所指，但仍不太理解，“那么端木家人口这么多，也不至于让外姓人占了位置吧？”
“这个经商，在我看来，也是需要天赋的。”肖垚笑了笑，“这就跟修炼一样。修炼看灵根、体质、传承。”
“经商也一样！”
“哈？少主，灵根测试仪里，可没有商灵根一说啊！”胖爷傻眼了，“这算哪门子天赋？”
“咳咳咳，跟你就说不清！”肖垚见胖爷如此说法，不由干咳了几声，“经商天赋，是基于头脑、判断、算力，但更要有机缘。”
他指了指欧阳福，“五洲阁之中，外姓都是雇员，往往都从最基层的做起。”
“这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修炼。”
“端木家族的人虽多，但有几个真正是从最基本的做起？”
“胖爷，别的不说，你不是好吃么？做个菜，想个菜式，你或许可以。”
“但让你去跑堂，从店小二开始，学伺候人，学察言观色，行么？”
“他？”年年撇了撇嘴，“就他这脑子、眼力劲儿，还有那张破嘴，别把食客吓跑就谢天谢地了！”
“我没干过，我哪知道。”胖爷被年年怼得一脸郁闷，眼睛骨碌碌一转，“要不，等这次我们回了海城，我去试试？”
这时欧阳福没注意肖垚几人插科打诨，反倒是再次拿起那些资料翻阅起来，眉头紧皱。
“欧阳先生，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吗？”肖垚见他仍如此表情，不由好奇。
“想不通倒是还好。”欧阳福缓缓道，“刚才经主公解释，我豁然开朗，想明白很多事。”
“不过，我仍有个提醒想说。”
“你说！”肖垚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这次和刘贵一起到的中都。”欧阳福想了想，“路上，他无意中提及这次到中都任职的真实想法。”
“他说，现在五洲阁高层对他们外姓的人比以前待遇提高了不少，还有一项让人无法拒绝的福利。”
“起先因为我，他是不想离开安城的。”
“但他说了，为了他的儿子，必须得多挣灵石，所以一再要求我随他一起到中都。”
“福利？多挣灵石？”肖垚不是很理解，“他们主事的收入不高么？”
“原来做安城副主事的时候，五洲阁给他一年一百万上品灵石的报酬。”欧阳福解释了一下，“但做到主事，一年五百万上品，一下拔高了好多。”
“嚯！这么多？”年年惊了一下，“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其实给的不算多。”欧阳福一脸尴尬，“我们欧阳家，罗夫人给的比他们要多。”
“关键是，多宝斋里我们还有股份。”
“不过，五洲阁原本主事都是端木家的人，这些都是给他们自己人的，无所谓。”
“那他要挣这么多灵石干啥？”肖垚追问了一句，“为了他儿子修炼用？”
“嗯！”欧阳福肯定道，“他儿子，修炼倒是很有天赋，和主公你差不多大吧，已到了化神初期。”
“只是这小家伙从小被宠坏了，整日为非作歹，在安城可是出了名的小霸王，我一点都不喜欢。”
“那他靠什么多挣灵石呢？”胖爷也好奇这个叫刘贵的咋赚钱，“靠你？”
“我之前提到的兵刃和丹药，大部分都给了他。”欧阳福解释道，“他按照我们在多宝斋的价格收取，然后一部分走五洲阁的账，另一部分进了自己手里。”
“嚯，这家伙可够黑的啊！”胖爷一愣，“就这样的人，五洲阁还觉得他可用？”
“他后面应该有端木家的大人物撑着，所以才敢这么做。”欧阳福想了想，“我估计他有不少是孝敬身后之人的。”
“而且，我们私底下发债的时候，他也借了。不少！”
“不少是多少？”胖爷问了一嘴。
“五千万上品灵石，五年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