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真正的生死决斗了。”
“……我知道了。”
臻仙慢慢站起身，握紧拳头，失败的一方被这个世界同化，胜利的一方也得不到什么奖品。
他露出微笑，“那我们还傻站着干什么？”
琦能也笑了，也由他率先发动了攻击。
这种情况下，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活动幅度，琦能的每次攻击，他都以十分危险的距离躲了过去。
有时擦脸而过的攻击，会留下一道伤口。
臻仙找准机会，一拳打在他的身上。
“不痛不痒。”琦能哼笑一声。
他缓缓举起拳头，一拳把臻仙轰飞。
一瞬间的失神，让他身上的扭曲感更加严重了。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向外弯。
回过神后，臻仙一咬牙重新握紧拳头，“我们换一个正常一点的地方，好吗？”
“不好。”琦能回道。
反正他也没抱有期望，小心地观察着对方的动作，同时在调节自身灵力的状态。
真是一件费力的事情，他能投降吗？
开玩笑的。
抓住一点窍门了，灵力渐渐疏通运转。
几个呼吸后，臻仙眼神中的金光闪烁，由一点金色的光点渐渐变成燃烧的金焰。
灵力自然而然地运转起来，他从没感觉这么好过。
“增幅状态……不是。”
琦能看着他身上的金焰，一开始以为他是要让自己进入之前的状态，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两者不同。
比增幅状态的力量要更加稳定，也更加强大。
这个时候，琦能用斥力攻击。
他有所感应，缓缓伸出手，斥力阻挡在他的手掌前，随后紧紧一抓，琦能的能力就这么简单地被抵消。
臻仙能抬起头，金焰消失了，但是他的气势丝毫没有减弱。
“又遇见一个……”琦能无奈地摊手，“不过，这算是我一手促成的？”
不用打都知道，琦能输定了。
扭曲无法影响到他了，可是他依然无法影响到这个世界。
叶末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他笑了笑。
“突破了？”琦能问。
“你猜。”臻仙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
“这还用猜吗？”琦能摇了摇头。
这下状况真的彻底逆转了，全盛时期的他还是有一战之力的，现在他只剩下几个能力。
突破后第一件事是什么，臻仙满脸笑意地拿出断剑，他要试试现在的他能不能划破空间。
他高高举起手，身上涌现天灾般的气势。
琦能闭起一只眼睛，他的呼吸都有点困难了，“这个突破……不愧是仙人啊。”
他一剑劈下，这个世界也仿佛受到了影响，浑浊的“颜料”中划过一道笔直的痕迹。
本就不稳定的世界，因为他的随手一击，变得更加不稳定了。
琦能叹了口气，“礼貌地反抗一下吧。”
举起能量罩，但在剑气面前像是薄纸一样，轻松被划破。
“比她要弱。”琦能短暂地评价道。
他的身体再次变得残破。
“我听得见。”臻仙耸耸肩。
他晃了一下手臂，看着琦能的惨状，果然没有她造成的伤害严重。
他的血液，部分身体扭曲变成了世界的一部分。
“……没事吧？”臻仙试探性地问了问。
“谁说没事的。”琦能站起身，拍了拍肩膀说，“你造成的伤口没那么难愈合。”
那些血液确实失去了，对他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的脸变得苍白了些。
这样还在逞强，臻仙呵呵一笑。
“你赢了。”他瞥向这个世界。
刚下臻仙都没注意，似乎扭曲的程度更厉害了。
“勉强创造出来的世界，这样的情况也早有预料。”琦能淡淡地说道。
等会儿，他要怎么离开。
臻仙突然意识到，那个终末的世界是墨清把他送出去的。
这一次该怎么办？突破的喜悦瞬间消失了。
“你不离开吗？”臻仙看向他。
琦能轻轻摇了摇头，他道：“我已经出不去了。”
嗯？他怎么有点听不懂，什么叫出不去了，这个世界不是他创造的吗？
“这个世界是用被她毁灭的残渣，以此创造的。”
“所以……”
“她的力量还在影响着这个世界。”
怪不得，连他自己都被这个世界波及到，臻仙想到他的一部分已经永久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听起来好怪……
“外加你劈了一剑。”琦能转头看他。
到头来是他的错吗？
“我们出不去了吗？”臻仙叹气道。
琦能摇了摇头，“我说了，是我出不去了。”
这是什么文字游戏，琦能出不去了，难不成他还能出去？
劈开空间吗？臻仙举起断剑挥了挥，找着手感。
“你刚才不试了吗？”琦能没有战斗下去的欲望了，他和臻仙聊起天，“你劈不开世界的。”
那他要怎么办，臻仙环视着周围，也没有门之类的东西。
“有人会来接你的。”琦能说了这么一句。
“能不能再解释清楚一点。”臻仙抽了抽嘴角。
这算什么，打不过他，就换一种方式去恶心他吗？
臻仙在这段时间里，和他聊了聊。
“你说叶末失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最好别太相信她说的话。”
“……”臻仙低下头思考着。
不是别去相信她，而是别相信她的话。
还是说，他的意思是两者皆有。
“你希望和过去的自己分割开吧。”琦能突然说道。
“而她就在那么做。”
臻仙越听越迷糊，她的身体是有两个意识吗？一个是身体本来的灵魂，陷入了沉睡，另一个是穿越来的灵魂，也就是叶末。
那股力量是本来灵魂的力量……
“自己”究竟是怎么定义的呢？
在他思考这些问题时，来救他的人出现了。
本来他以为会是叶末的，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个世界，并且摧毁过的。
谁知他大错特错，来救他的人是琦初。
她真的是来救他的，不是来救琦能的吗？
“我算是来救你的。”琦初说，“也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她进来之后，空间的不稳定再度升级。
臻仙眼前一阵恍惚，就到了主世界外……的天上。
他坠了几秒后，才调整自己的姿势，御气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