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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嫁给废帝后 > 第110章 事情原委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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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事与几位管事联合起来欺上瞒下偷偷卖粮,明面上是定不能让人知晓的。

所以他们都是装作将粮食运往皇宫了,每年都会派遣好些人分批出门运送粮食,实则是将粮食偷偷卖去不同的地方。

每次出门的队伍都是负责一条售卖的线。这些卖粮的伙计,每次也都会获得丰厚的报酬,比种地干苦工赚钱数十倍。余福生想要的,便是负责其中一条线。

余福生的想法很美好,然而事实却很残酷。

他以知道了这个秘密同大管事谈条件,却被大管事认为他是想勒索钱财,既惊又怒之下就让人将他绑了,灌了软筋散后叫人将他暂且扔到柴房。

他被架出去时,听到大管事说让人将他姐姐看好,不许她出小院儿。余福生还想着,大管事只是禁足了姐姐,想来也是一时的生气,不会真对他们做什么,对他也就关个几个时辰,待他服软认错后便会放他走。

其实被关进柴房的瞬间他就后悔了,也想好了等再见到大管事时一定好好认错,不会再提及此事。

可他没想到,他被关在这里两三个时辰后,柴房里居然又有人被关了进来。而这三个人还是从自家被“请”来的,再一听谢玉珠的话,他难免慌了。

他只是想赚些钱,却从不想害死家里人。

余福生述说的语气都带上了哀伤:“我家小弟聪慧,学堂的夫子说是个读书的好苗子,说他明年可以去试试县学,若是能考上县学,将来定有大好前途。可县学每年的束修不便宜,更别说还有吃喝拉撒住,这都需要钱。我家虽说比旁的佃户强,可到底不富裕,如今供着小弟念学堂已是勉强,想要上县学,那还差得远。”

谢玉珠一愣,她没想到这位余家二郎想要赚钱最大的原因居然是想供自己弟弟读书。

“因着要供小弟念书,家里便一直挤不出银钱给我娶媳妇儿,眼瞧着我已经十八岁了,再不娶妻恐怕也娶不着什么好姑娘了。”余福生的眼神越发伤感,“早知道我就应该听姐姐的,去县里先去见见粮铺老板,等她说服了大管事,届时收粮后就直接拖些粮食去卖。虽说银钱挣得少一些,可姐姐也会贴补一二,供小弟上县学也勉强够了。不至于如今落得这等……”

他话没说完,只觉得悲从中来,鼻子一酸,竟是落起泪来。

灵夏看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男子竟也是能这样说哭就哭的。

白河也很是惊讶,却也有些感同身受。这些年他为了养妹妹福宝,又何尝不是想尽了办法多挣些铜板呢?

谢玉珠却是沉默下来。

她原本以为这余二郎不过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爱财之人,可听他这么说下来,他也不过是个一心为了家人的可怜人。虽说想要挣钱的路子不正,可出发点却不是十恶不赦。

想来也是受环境影响,成长过程中没有接受良好的指引,所以是非对错的概念并不强烈。但话说回来,他们活得这样艰辛,连好好说下去都像是一种奢望。人的基本生存得不到满足时,又如何能要求人家必须得伟光正呢?

她看着余福生:“你虽动机不纯,一时走岔了路,但也罪不至死,倒是可以给一个改过的机会。”

余福生愣了下,随即苦笑:“改过的机会,大管事会给吗?”

说完他又道:“其实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的保住我。我只是觉得,你们说得对,大管事大约是不可能留我了。我告诉你们,只是不希望自己死的不明不白。若是你们有机会逃出去,还望你们支会我爹娘一二。”

说完他又摇头:“不不,你们什么都别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不对……大管事肯定已经疑心上我爹娘了,得让他们赶紧跑……”

余福生显然已经关心则乱了。

谢玉珠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余福生被她拍得一激灵,反倒是安静下来。

谢玉珠看着他道:“我们既然已说过会保你,那就会说到做到。行了,你先养精蓄锐吧。”

说完,谢玉珠没有再同余福生多说什么。

她起身走到了柴房的门口,贴在门缝处往外看。门口并没有站什么护院,好像他们几个只是无足轻重的小蚂蚁。

从门缝中看出去,周遭一个人都没有。但是距离大约十几米开外的连廊处,却偶尔会有仆从经过,偶尔也会有护院经过。

灵夏和白河站在她身后,并没有打扰她。

等谢玉珠转过身来时,两双眼睛都期待地看着她,谢玉珠莫名觉得他们像两只等待主人下达指令的狗狗。

“姑娘,你可有法子了?”灵夏问。

谢玉珠沉吟片刻:“有时候,越简单粗暴的方法越管用。”

说完,谢玉珠让灵夏和白河都附耳过来,对他们说了什么。

等交代完后,谢玉珠道:“如今应该过了快两刻,再等一盏茶的时间。”

灵夏和白河点头应下。

与此同时,大管事与老贾也已经回到了正堂。

由老贾出面,将谢玉珠等人的事说了一遍,好让其他管事的也知晓情况。

大家一听,不由拧眉的拧眉,叹气的叹气,都觉得有些不妙,不由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谁一言不合,竟吵了起来。

大管事被他们吵得头疼,只让老贾将人劝住,等场面再平息时,时间也过去了不少。

“如今看来,这几人只怕真的是太上皇妃派来的人。”大管事开口道,“前些日子听闻太上皇要迁居南临行宫,我不是带人去了一趟行宫,给里头的管事内侍和姑姑送了些孝敬,希望他们日后能在主子跟前美言几句么?我记得,那为首的宫女身上穿的衣裳的花纹,与今日那姑娘的颇为相似,只是样式稍有不同。”

“婚典还未举行,太上皇妃还没正式入门,这就插手太上皇名下产业了?”其中一个管事的听了只觉得难以置信,“太上皇竟这般早就将产业交予她打理不成?”

“未尝不是。”老贾在一旁说道。

那人很是不解:“太上皇这未免也太大方了,她一个年轻女子,能打理这么多这么大的产业?”

“女子怎么了?谁说女子不能打理产业了?!”这些人当中唯一的女人,也是老贾的妻子,听了这话不乐意了,眼瞧着又要吵起来。

老贾一个眼神制止住,说道:“这些不是眼下重要之事。如今我们已经将人绑了,虽说我们用了个正当的由头,他们拿这点无法发落我们,可他们毕竟是太上皇妃身边之人,若是日日吹耳边风,怕是对我们不利。更为重要的是,还不知他们是否已经知道了我们私下行事。”

正堂里的人一个个都严肃起来。

“我瞧着像是不知的。”大管事这时开口,“方才我底下人来报,老余头先前还问他儿子可用过膳了,让他早些归家。余二郎应当没有骗我,他的确未同家中人说这件事。”

听他提到了余二郎,老贾忽地心头一跳,他立即问道:“那余二郎如今关在何处?”

大管事瞥了眼身边的随从,随从立即回答:

“在柴房。”

老贾又问:“那三人关去了何处?”他隐约记得,那会儿大管事叫人拖下去,却没有交代让他们关去哪里。

随从有些迷茫,于是去找了护院来问,护院不知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只说道:“一并关去柴房了。”

老贾顿时脸色一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