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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目送着黄酉出院门,此时雨水已停,阳光之下,空气中充满了水汽,映照出五彩的霞光,甚是好看。

风一吹冷得凌秋一激灵,这才想起自己这身受潮的衣服还没换呢。

于是赶紧跑回房间换了身干净衣裙。

又垂眸看了看解下来放在手边的披风,想了一想:唔,套近乎的机会来了。

隔日,凌秋特地寻了块干净丝绸,将洗净的披风细细叠好放置其中,才提着装药膳的食篮,脚步轻快地往幽竹居走去。

无息蛊虫又想通一个关窍,这个云世子不知道对他中蛊之事知道多少?

不多时凌秋便走到了幽竹居,她上前轻轻叩了叩门锁,青风很快就打开了院门。

凌秋对他微微一笑,抬了抬两只手,青风立刻会意过来,上前伸手接过药膳和披风。

“我观姑娘脚步轻快,人也精神,还好没染上风寒。”

正坐在窗台前看书的云谦听见了脚步声,放下书卷来到门前,就看到凌秋一脸笑盈盈地跟青风“道谢”。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幕离下的姑娘是笑盈盈的,云谦也说不出来。

凌秋走到云谦身前,双手不停地比划,一脸郑重的表达了对云世子雨中送伞和披风的感谢。

“都是小事。”

云谦看着眼前的姑娘一脸郑重手舞足蹈的模样不禁低头轻笑。

凌秋被这一笑懵住了,歪了歪头:?

“没什么。初一姑娘昨日淋着雨往药庐跑,可是有急事?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云谦示意凌秋先坐下来,吩咐青风给凌秋上了杯新茶。

凌秋想了想,把蛊虫的发现告诉云世子也无妨,毕竟他可是中蛊的人,也许能有什么新线索也不一定。

于是刚挨着椅子的凌秋又“腾”得一下站起来,继续了第二遍手舞足蹈。

从南疆的蛊虫讲到昨日的天降异象,再从五味子讲到云谦可能中蛊的蛊引,再讲到了自己和黄酉的猜测。

越“讲”越激动,就如同笼罩多日的黑云即将要被人凌空破开般的激动人心。

凌秋双手还在不停地比划着,像秋风里上下翻飞的蝴蝶,轻盈又灵巧。

对面的云谦优雅地端起了凌秋面前的茶,趁着她手指停顿的间隙,往前轻轻一递,刚好挡住了凌秋的视线。

正“讲”到激动处的凌秋突然被挡住了视线,慢慢从茶杯后伸出了小脑袋,抬头冲云谦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云谦轻笑:“初一姑娘先喝杯茶歇一会儿,放松一下双手,我今日都有时间,可以听姑娘慢慢‘讲’。”

凌秋点了点头:也好,虽然不用张嘴说话,但是双手不停的比划还是有点酸软的。

于是便大大方方地接过了递到面前的茶。

凌秋细细喝完了茶,方觉得真有些渴。

她将茶杯放下,青葱似的手指摩挲着杯沿,不好意思地看了对面的翩翩公子一眼。

云谦仿佛知道凌秋心里所想一般,贴心地为她又添了一杯茶,这举动简直让凌秋受宠若惊。

可不是嘛,堂堂镇北王世子,屈尊降贵的帮别人添茶,毫无世家公子的架子,十分平易近人嘛。

云谦待对面的凌秋又喝完了一杯茶,十分体贴地问道:“姑娘还渴吗,可还要再添一杯?”

凌秋连连摆手,连喝三杯茶怕不是要被这个世子当成小水牛了。

“刚‘听完’姑娘的猜测,我有一事不明。”

云谦见凌秋摆手,便放下茶盏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中蛊对幕后之人有何好处?让他甘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我身边细细布控,确保我一定会中蛊?”

云谦略一思索,说出了凌秋心底的疑问。

其中原因凌秋也想不明白,如果是南疆公主培育的蛊,那是否跟覆灭的西境王朝,乃至跟当今朝廷、当今陛下有关联?

毕竟这三者的故事当初街头巷尾可是耳熟能详呢。

但是其中曲折也只能让黄酉和镇北侯去查了,毕竟自己现在可是一介小小的侍女,还是哑的,什么也干不了。

想罢凌秋对着云谦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爱莫能助。

云谦也不强求,作为一个侍女什么都不知道倒也说得过去,于是也就低下头慢慢的品茶了。

凌秋看对面的翩翩公子在沉默地喝茶,心里有些许的尴尬。

说好了来套近乎看看能不能从云世子处找到蛊虫的线索的,是不是得找些话题聊聊,总不能一直在喝茶吧?

凌秋想了想,主动端起茶盏为云世子添了一杯茶,这你来我往的才能拉近关系呀。

眼见“初一”姑娘主动添茶水,云世子带着微微的诧异,挑了挑眉。

其实不怪他诧异,这个“初一姑娘”平日里也只有药膳的交情,每日都是看着自己吃完药膳就立马离开的,多一刻的停留都没有。

怎么突然殷勤起来了,是因为披风还是因为礼尚往来?

凌秋看这世子爷除了挑了挑眉外没有别的反应,只得又开始“动手”了。

每当这个时候凌秋就暗恨黄酉怎么让自己假扮哑女呢,这比划得手都酸了。

凌秋想了想,还是应该从云世子的病症说起。

——我与师父来侯府之时,听府上的黎大夫说世子身子不适已一月有余,此期间世子一直在服用含有五味子的药物吗?

云谦细细回想着,复而对着凌秋歉意地摇了摇头。

“五味子?真是抱歉,我对这些药理不是很了解,黎大夫是军中经年的老人,绝对信得过,若是对我服用的药物有疑问,或可请黎大夫亲自过来解惑。”

凌秋听完摇了摇头,自己一个侍女做好药膳照顾好世子的身子就可以了,找人问话这个事情不合身份,还是留给黄酉去办吧。

——那世子身子不适那日是否也是雨天?

云谦微低下头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我患病的时日已久,这个当真记不得了。”

——世子怕苦吗?

凌秋“话音”一转,话题转变快得云世子本人都跟不上了,直接愣住。

“咳咳。”

云谦脸色微红,只得半握着拳头抵在嘴边掩饰着。

“是有些怕苦,黎大夫开的药方别的都好,就是药味稍微有些重了。”

幕离下的凌秋轻笑,果然是怕苦的,看他第一次吃药膳那个视死如归的模样就猜到了。

——那世子可有从黎大夫送来的药中尝到别的苦味?

按理来说,怕苦的人对苦味尤其敏感。

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风寒药,但是后面偷偷加入了混入蛊引的五味子也不一定,就看看这个云世子能不能分辨出来了。

若能分辨出来,那就能缩小下蛊的时间和范围了。

“不怕初一姑娘笑话,黎大夫的药向来是苦的,我都会吩咐青风在药里添一小勺糖以减苦涩,加之房中点上的沉香,我确实没有发觉有别的不寻常的味道。”

云谦耳尖稍红,堂堂七尺男儿竟吃不得苦药,每每都要在药中加入一勺糖才行,怕是三岁稚子都比他要强一些。

在姑娘家看来岂不是更无男子气概,唯实丢人。

凌秋看着眼前人突然泛红的耳朵,突然反应过来,云世子这是因为被别人知道自己怕吃苦药,所以不好意思了吗?

——没事的世子,我也怕苦药呢,有空我去找黎大夫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药效一样但没那么苦涩的药材。

——而且世子把身子养好以后也不需要再吃药了。

云谦有些失笑,他倒是没想到凌秋还会安慰人,虽然这个安慰着实有些敷衍。

“姑娘如此询问,可是与我中蛊之事有关?”

——有些猜测,但是做不得准,还得细细查过才清楚。

于是凌秋便告诉云世子蛊引有酸涩苦味的特点,但是说不准是什么时候下的蛊引。

——世子病弱有多年,下药的人怕是不好追查,毕竟大家都对无息蛊知之甚少。

——但是黎大夫可有说世子病弱的原因?

“风寒,身子除了头晕没什么力气外,也没有别的问题,黎大夫的诊断是风寒引发的旧疾,多喝药调理精血就好,没什么大碍。”

凌秋点了点头:黎大夫不通巫蛊之事,自己和黄酉也是通过卦象才确定是中蛊,且无息确实不会从脉象上显示出来,黎大夫诊断为风寒引起的旧疾也能解释得通。

既然云世子这里没有什么新线索,那就只能看看黄酉那有没有进展了。

凌秋起身福了福礼,再次谢过云世子的披风之情,就打算起身回去了。

起身之际却突然被窗前的一抹光点吸引,不禁停顿了下来,目光往那光点上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