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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言罢末了又多说了一句:“不是我说你,你的警觉性未免差了些,在南疆,危险无处不在,你这样子黄世伯是怎么放心你自己出来行走的?”

凌秋摇了摇头:“与师父无关,是我决意出来的。”

“对了,我有封信是给汝临王的,但是这里距离南疆国都甚远,可否劳烦你送我一程?”

既然汝临王就在南疆国都,凌秋觉得自己势必要深入虎穴一番了,但是去往国都的真相不能告知他们,自己还是要伺机而动。

“如此之巧?那你随我一同回府吧,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太妥当?”

凌秋朝自己上下看了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扯了扯袖口:“何处不妥?”

墨辰一脸嬉笑指了指凌秋的脸:“我墨辰的身边怎么会出现这么普通的女人,你这相貌可否换一个?”

凌秋瞥了一眼墨辰的脸,又抬头看了一眼月光,冬日里阴风阵阵月色惨白,她要不趁着四下无人冲这张脸洒一阵毒粉算了。

“不能,我真实面貌更丑,你确定要换?”

墨辰闻言居然真的皱着眉头,仔细地端详起了凌秋易容的面皮。

而后大手一挥,状似十分好说话的样子:“那便算了,你这样貌仔细看着也还过得去,普普通通的倒也不错。”

凌秋不愿再与他闲聊:“何时启程?”

“不急,我在这的事情还没完成,姑娘莫不是有要紧之事,或者黄世伯信中出了大事?”

“没有,师父的信函写了什么我并未看过,不过你既有要事,那我自己先行一步,不麻烦公子了。”

凌秋行了一礼,转身就欲离开,她不愿再在这里浪费时辰,爹娘的事不能再拖了。

“溪月姑娘且慢。”

墨辰抬手拦住了她。

“为何如此心急?”墨辰不解,“是否是黄世伯出事了,可否据实相告?”

“师父并未出事,只是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不能在此处耽搁时日。”

墨辰见她神情严肃,不像是在扯谎:“我确实有要事,眼下确实脱不开身,不然姑娘多等一日,明日夜里再启程?看在黄世伯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走。”

凌秋心下思索,也罢,干粮什么的也要补充,明天再出发也可以。

只是如若真的前往汝临王府,南疆国君势必知晓,这样自己身边少不了有探子跟踪,多待一晚可以,但是跟墨辰一起出发想必是不成的。

思及至此,凌秋也同意了墨辰的建议:“那便多待一晚了,只是我风餐露宿惯了,寻一普通客栈歇息便好,公子不必小心护送。”

墨辰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多劝:“那好,由我帮姑娘找一家可靠的客栈住下,明天出发时再来接姑娘同行,如何?”

“可以。”

凌秋颔首,表示并无意见。

话便这样说定了,凌秋跟着墨辰的步伐来到一家客栈,暂时歇息一晚。

——

眼见墨辰离开,凌秋连忙起身,摸出怀中的信函,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信拆开看看。

黄老儿连易容术教给了别人这种事都没告知她,保不齐信中还写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还是先拆开看了方为妥当。

信函拆开,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凌秋左右翻看,确定信封内未夹藏着别的东西。

又看了看信纸,拿起来放在鼻下闻了闻,又放在烛火上烤了烤。

“确实没什么异常,写的也只是交代了一下师徒关系,和希望汝临王能在危急时刻伸出援手之类的话。”

凌秋暗笑自己的小人之心,将信纸仔细折好,又用烛蜡封了口才收入怀中。

“既然信函没有问题,那就该即刻启程去南疆国都了。”

凌秋用过晚膳后从客栈出来,未曾留意到略微有些暗红的月色。

她若无其事般闲逛着,时而买买干粮,时而逛逛首饰,实际上都是在趁机熟悉临溪城的地形。

临溪城虽然是临近南疆国都的要道,但是它地形复杂,背靠密林和山脉。

人员掺杂不清,只要有通行文书,不管是什么国家的人都能进到这里来。

这城池外紧内松,一旦出事,势必祸及南疆国都,不知道这样的城防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凌秋随处逛着,注意到了邻街一角有个暗色身影,似乎一直在跟踪着她。

“跟踪得如此明显?”

凌秋停,他也停,凌秋快步走了几步,他也跟着走了几步。

看着智力倒是不高。

凌秋心念一动,故意将他引至一旁的暗巷。

那人还在身后跟着,全然不知道凌秋已经发现了他。

“咦——人呢?”

一个极沙哑的声音。

“你在找我?”

凌秋从一旁的墙头跳下:“我在这等你半天了,你这个跟踪的速度,不行哦。”

那人转过头来,玄色斗篷之下竟是一张极丑陋的脸。

半边脸色发黑扭曲,皮肤上还爬满了慢慢蠕动的黑色蛆虫,当真把凌秋恶心得欲吐。

“什么鬼东西?”

凌秋见他转过脸来,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阴寒,让人不觉寒毛战栗。

“小姑娘,怎生跑得如此飞快,倒叫我跟得辛苦。”

话音刚起,脸上的蛆虫蠕动得更是欢快了,像是要拼命挣脱般往外涌出。

凌秋右手悄悄按向腰间软剑:“这深更半夜的,你意欲何为?”

“呵呵——”

男人突然发笑,声音骤然变得尖锐刺耳。

“真是年轻的皮囊,说话都这么有活力。”

那人步步逼近,朝着凌秋招了招手。

“来,让我看看你的脸,这月色昏暗,我看不清。”

疯子。

还是个令人恶心的疯子!

凌秋看着十只宛如枯枝的手指伸至眼前,迅速拔出软剑奋力砍下,那人伸出的手就这么齐齐断落在凌秋眼前。

“桀桀——”

那人双手皆断,却似感觉不到痛苦一般阵阵发笑。

随着他的笑声停止,断手的截面疯狂冒出无数黑色蛆虫,争先恐后般地向凌秋所在的方位蠕动。

凌秋伸手入怀取出怀中毒药,手腕使力朝着蛆虫猛然撒去。

“滋——”

一阵青烟燃起,像点燃了枯草的火舌,迅速将蛆虫笼罩起来。

蛆虫在火中被炙烤得极度扭曲嘶叫,而后迅速融为一摊恶臭的脓水。

凌秋见一击得手,立时身随心动转身跃上石墙,远离那个诡异的男人。

“有意思。”

男人好似无知无觉,踩着那摊脓水,跨过他自己的断手,低垂着头,又慢慢地说了一句:

“真是有意思!”

什么?!